“這個奴婢就不太清楚了,錦顏公主您過去就知道了。”連一絲虛假的偽裝都不屑,女子那娟秀的面龐上隱隱透著些不耐。
“你可是叫素菊?”上官錦顏抬眸輕瞥她一眼,問道。
見她依舊坐著不動,素菊心下愈發(fā)不耐,也不答話,連番催促道:“是,錦顏公主,您還是快些起身吧,免得讓我家公主等急了。”
而上官錦顏卻不急不緩的拿起手邊那溫?zé)岬牟杷p抿一口,仿佛沒聽見她所說的話。
見狀,素菊面上愈發(fā)急躁,她兩步上前,就要伸手去將上官錦顏拽起來。
“噼里啪啦……”
瓷片飛濺,溫?zé)岬牟杷疄R到素菊的臉上、身上,看著說不出的狼狽。
“你!上官錦顏!我可是婧婷公主的人,你居然敢!”素菊簡直氣得七竅生煙,素白的指尖微微發(fā)顫的指著她。
“啪……”
尖利的話音未落,重重的一巴掌頓時扇得她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
素菊捂著被打的臉,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上官錦顏如今怎么會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小小宮婢,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指著本公主?”
“滾!”睨著面前的人,上官錦顏櫻唇輕啟,嗓音冷得像是那寒冬臘月的冰雪一般。
一襲月白長裙,姿容絕美,墨發(fā)輕灑,在這漫無邊際的夜色下顯得格外恣意張揚。
“哼!咱們走著瞧!”素菊被她這冷戾的眼神一嚇,縮了縮脖子,但還是丟了句狠話才離開。
呵……區(qū)區(qū)一個奴婢居然敢在她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公主面前放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
上官錦顏冷呵一聲,徑自將外裳脫了,然后便蒙上被子睡了過去。
不過,這一夜,卻注定不會太過平靜……
翌日,墨藍沉重的天幕正一點點地向背后徐徐撤去,朝陽透過碧紗的窗簾緩緩照射進來。
站在窗前,抬首望著窗外那瓦藍的天空,潔白的云彩。
四周全都是毫無污染的純凈空氣,上官錦顏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清甜的花香伴著微風(fēng)鉆入鼻間。
“奴婢見過婧婷公主。”門外傳來疏柳那清脆響亮的問安聲。
緊接著便聽見一陣環(huán)佩叮當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錦顏妹妹,聽聞你大病初愈,如今你的身子可好些了?”柔柔的嗓音里蘊含著十足的關(guān)切詢問。
不知情的,還真當她們關(guān)系有多好呢。
上官錦顏雙眸似水,眼底卻帶著淡淡冰冷,“有勞婧婷姐姐掛念,妹妹我的身子可是好得很呢。”
“那就好。”上官婧婷微微一愣,隨即莞爾。
“對了,婧婷姐姐,你不是說要撮合我跟北寒哥哥的嗎?”
隨后,上官錦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臉甜美天真的側(cè)頭笑問。
那模樣,看上去簡直軟弱無辜極了。
哪里有半分素菊口中那扇她耳光的潑婦的影子?
上官婧婷悄然松了口氣,心底冷嗤,果然,草包就是草包,竟還真以為自己是一門心思為她好呢。
然而她面上卻依舊溫婉柔和,給她出著主意,“錦顏妹妹,你不如給端木世子繡個香囊吧?”
呵,就憑上官錦顏那半吊子繡工,到時端木世子一定會更加厭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