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寧一撩衣擺,緩緩轉身。
誰知,上官錦顏竟鬼使神差的伸手一把攥住他的衣袖。
“咳,那個……駙馬爺,今日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越說到后面,她的聲音就越小,若是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見。
不過慕容寧好歹也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極好,而且還精通唇語,又怎么可能聽不到呢?
上官錦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是在說什么呢。
“你確定?”聞言,慕容寧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女子。
“我……天哪,夫君你……你不會是……不行吧?”上官錦顏驚呼一聲,水眸輕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還是,你喜歡男人?”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男子似乎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他欺身靠近,咬牙切齒的道。
“我……我……還沒準備好呢……”她那白皙臉頰上立刻泛起一絲紅霞,吞吞吐吐的道。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對于一個才見了數面的男人真讓她以身相許委實是有點難為她了。
“是嗎?那你剛才為何拖住我?”男子薄唇輕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上官錦顏此時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她也不想的好嗎?誰讓她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呢?
她左顧右盼著,眼神不自覺的有些飄忽不定。
男子輕笑一聲,飄渺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抹不明的情緒,“上官錦顏,你似乎……變了。”
“當然了,人總是會變的嘛。”聞言,上官錦顏淡淡一笑。
她本來就不是真正的上官錦顏。
慕容寧笑了笑,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上官錦顏,一杯自己端著,對她道:“喝吧。”
這是……合巹交杯酒嗎?!
上官錦顏有些愣愣的伸手接過面前的酒盞。
兩人端著酒杯,手腕交叉相纏,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上官錦顏的內心深處依舊有些忐忑以及緊張,她的小手緊緊的攥著衣擺,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慕容寧輕嘆一聲,抬腳走到軟榻前躺下,和衣而眠。
見狀,上官錦顏原本那根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了下來。
嗯,看樣子他倒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不會“趁人之危”的吧?
坐在楠木妝臺前,卸下頭上那些繁重的珠釵飾物,這才感覺整個腦袋都輕了不少。
一夜好眠。
翌日,晨起。朝陽初升,在天邊灑下一片冉冉的金輝。
“公主,公主,該起了!”疏柳放下銅盆,掀開帳幔,輕輕喊道。
“唔……讓我再睡會兒。”上官錦顏嘟噥了一聲,滾著錦被就要接著睡。
“公主,您快起來吧,等下您還要去給丞相跟夫人敬茶呢?今日是您新婚頭一天,若是給丞相跟夫人他們落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疏柳一邊絮絮說著,一邊伸手去掀被褥。
上官錦顏猛地坐起身來,一臉哀怨的看著她,“疏柳,不得不說,你這丫頭倒是還真有幾分管家婆的潛質!”
說歸說,但她還是麻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漱過后,坐在桌前用著早膳。
吃到一半,她忽然抬眸問道:“疏柳,對了,慕容寧呢?”
他什么時候走的?
“駙馬他一大早就出門了。”疏柳仔細回想了一下。
等等!好像駙馬今早離開的時候還是穿的喜服吧?
“公主,難道你昨晚跟駙馬鬧別扭了嗎?”疏柳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應該沒有吧?”上官錦顏黛眉輕蹙,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
明珠苑。
“依我看啊,她八成是不會來了,說來也對,畢竟人家可是堂堂公主啊,金枝玉葉的,哪里會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開口的是一位身著煙霞色大袖長裙的貌美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