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越南

越南是什么？

清晨夢醒，不知從哪兒傳來電臺里枯燥而熟悉的話語。我想認真聽，但又聽不清。算了吧，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正如日常的每一天，每條路都將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焦急、催促、等待、匆忙、徘徊……

我又一次來到單位的辦公桌前，或是來到某些地方，開始工作。白天，依著那些模糊不清但必須遵守的規矩去生活。幾乎每天周而復始，迷迷糊糊，但我必須像平時的每一天一樣去投入工作。

摩托車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忽然鳴笛、徜徉而去，讓我的思緒也飄向另一個時空。剎那間想起我曾經走過的土地，那漫長的歲月里，我曾浪跡于許多陌生的城市和地區——那郁郁蔥蔥的森林和人跡罕至的林間小路，蜿蜒盤旋的山路之下是一望無際的澎湃汪洋和發光的白沙灘，夜幕降臨，還是那條路和山峰，從那支打魚的小船上看，整個大洋又變成了滿天繁星、晶瑩閃爍的夜空……然后回憶又將我帶到了一片正鋪著塑料布的紅土地上，推土機、壓路機縱橫排布，延伸到一個冷冷清清的村落里，路邊散落著幾座鐵皮瓦房，辛勤勞碌的一天就要從夢中醒來了。

電臺的聲音已經停止，到了播放某一首歌的時間，悠揚的曲調似曾相識，裊裊之音不絕于耳。我想跟著哼，一定是這么唱的，特別熟悉，一定是這樣。越南是所有你熟悉的、環繞在你身旁的東西，是你正在經歷的人生，也許也包括你自己。山川河流、美如畫卷，茫茫大海、飽含深情……越南所有的一切造就了你的靈魂和體魄，越南存在于你身體里，你也成為了越南的一部分。你與越南緊密相連，愛恨情仇，一切都因為你，一切都為了你。所以你愛自己，為自己而活，也正是為效忠越南。

起來吧，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