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如期而至。
林昕被風雨驚醒時孌沵早已不在房間里。
舒殊睡在一旁的躺椅上。
林昕想動動才發(fā)現(xiàn)手上綁著帶子。
輕輕的起床,將舒殊快要掉在地上的毯子重新給他蓋上。
船忽的晃動幅度大起來,林昕一個不穩(wěn)撲在舒殊身上。
“林昕,你起來啦?”
舒殊將她扶起來,揉揉自己的眼睛。
“這會兒浪有些大,大哥和鷹叔在外面商量事情。”
“他們這會兒想去那艘船上?”
不行,這么大的浪,不能去冒險。
舒殊:“那艘船不見了。”
林昕急忙拉著舒殊去窗邊查看,真的沒有?難道是因為風浪的原因?
“嗚----嗚-----”
警報聲在船艙內(nèi)響起。
空一極速打開房門進來。
“小姐,有人偷襲,我們得關(guān)掉所有的照明設備。”
林昕點頭。
空一把房間里所有的照明全都關(guān)掉。
打開房間的安保系統(tǒng)。
“林蕊、舒殊,你們在這里,一步都不要離開,外面有我們。”
空一安排好后將窗簾拉上,將林昕安置到內(nèi)測。
“小姐,我在門外。”
林昕慎重點頭。
“小心。”
林昕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不出聲,不要成為目標。
這樣空一他們就會安全很多。
孌沵在哪里。
“你別擔心大哥,他肯定會平安回來的,再說他身邊有鷹叔。”
舒殊低聲安慰。
林昕拉拉身上的薄毯,現(xiàn)在也幫不上忙。
警報足足響了近一分鐘,現(xiàn)在外面又只剩下海浪拍打船體育聲音。
“睡不著也閉上眼養(yǎng)養(yǎng)神。”
舒殊把林昕擁緊,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舒殊,你的肌肉硬硬的,我耳朵靠得疼。”
林昕輕輕嘟嚷著。舒舒低笑。
總不能長一身肥肉給林昕當枕頭吧。
呯---
明顯的槍聲讓林昕身體一緊。
槍聲離這里很近。
房間門被狠狠推開,舒殊將林昕拉到身后。
林蕊也快速擋在林昕面前。
“是我,鷹。”
空一進來打開照明。
剛才他根本來不及進來開燈,他得快速關(guān)掉安保系統(tǒng),不能讓自己的偶像被傷到。
“鷹叔?”
“陛下快跟我來,鷹拉著林昕快步出門。”
舒殊也快步跟了出去,他怕林昕摔跤。
幾分鐘后,鷹帶著林昕來到醫(yī)療艙。
手術(shù)臺上躺著一個氣若懸絲的男人。
“陛下,你救救他。”
林昕來不及多問,先上前檢查。
“準備手術(shù),讓麻醉師過來......”
林昕安排好后,立即前去洗手消毒更衣。
男人五十來歲年紀,身體強壯皮膚呦嘿。
受傷部位接近心臟位置。
林昕除了練習進,很少動手術(shù)。
不過基地最多的就是實驗體,學習的機會比較多。
“大叔,你要成為我的練手對像啦。”
林昕笑著說道。
她知道這個人并沒有暈過去,只是閉著眼休息而已。
“鷹相信你,我就相信你。”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出,眼睛仍是緊緊的閉著。
呵呵,男人之間的信任與情誼她有時真還不能理解。
林昕通常都只想信自己的判斷。
“我跟鷹叔這才第二次見面呢!”
林昕逗他,這時候還是撐著點好。
“我相信鷹的眼光,他從來就沒錯過。
當初他說溫世同懦弱的性子會給小姐帶來麻煩,不就應驗了。”
林昕:“......”
好吧!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一定讓你還有機會回去找溫世同麻煩。”
眾醫(yī)官:“.......”
陛下怎么能是這樣的陛下呢?
那是您親外公!
林昕掃眾人一眼,所有人快速低下頭,再次檢查設備。
**
林昕走出手術(shù)室時兩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
風浪太大,她不僅要保證平衡還在保證手上的精準。
孌沵走過去接住林昕。
他的小媳婦兒從來沒有在這種環(huán)境下做過手術(shù),肯定累壞了。
“鷹叔,放心吧”
好累,只想睡覺。
輕輕的小鼾聲從孌沵的懷里傳來。
“累壞了,不過鷹叔昕兒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我先帶她回去睡覺。”
鷹:我什么時候多了那么多侄子?
都跟著陛下叫他叔,他不承認。
人被推了出來,蒼白的臉上仍有勃勃生機。
“多久可以醒來。”
剛才來不及問陛下。
“大概一個小時后就會醒來,不過最好不要打擾他休息。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醫(yī)生站在專業(yè)角度交代。
鷹點點頭,讓出路。
他沒想到這個家伙一直都守在這里,他還以為他們都出了意外。
要不是最后關(guān)頭他認出了自己,將孌沵的槍口推開了些,他早就去見閻王了。
沒想到孌沵的槍法好到那種程度,鷹自己是達不到的。
也是,能成為陛下的未婚夫,怎么也得有過人之處。
**
林昕這一次是真的美美睡了一覺,沒有做夢,沒有人打擾。
清晨的陽光伴隨著海鷗的清鳴照進房間。
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柔柔的。
林昕微微睜開眼又閉上。
“沵哥哥,把窗簾拉上。”
帶著鼻音的吩咐讓正在看文件孌沵立馬行動。
林昕大大伸了個懶腰“好舒服!”
“昕兒,餓不餓?”
孌沵在林昕嘴上親了一下問道。
林昕立馬捂住自己的嘴“討厭,人家還沒刷牙。”
總是這樣,人家很難為情的,好不好?
“我的昕兒什么時候都是干干凈凈、香香甜甜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林昕才不要相信。
自己都嫌棄,他不嫌棄才有鬼。
林昕拉開被子,打算去梳洗。
“你跟著干嘛?”
林昕警惕的看著他。
“伺候媳婦兒洗漱呀,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工作嗎?”
林昕滿意了。
自從好幾次在早上換衣服發(fā)生‘事故’后,林昕就對孌沵每天早上的行為帶著有色眼鏡看待。
老師說得對,不能慣著(嘿嘿,偶爾還是可以的)。
正在擠牙膏的孌沵哪里知道,在短短時間里自己的小媳婦已經(jīng)有如此多的內(nèi)心戲。
林昕忽然想起昨天的那艘船,一直沒機會問。
“那艘船不見了嗎?”
白色泡沫飛到孌沵衣服上,林昕又咯咯咯的笑。
孌沵拿過一旁濕毛巾擦干凈。
“小心嗆著,昨晚暴風雨起后就不見了。”
負責觀察的人員將全程錄了下來,可當打開看時圖像又全都沒了。
就像這艘郵輪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般。
“昨天前來襲擊的人就只有那一位嗎?”
要真是那樣,可以給他一個‘孤膽英雄’的稱號。
肚子好餓,還是吃飽再去找鷹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