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你這樣抱著我……很痛。”許初瑤上氣不接下氣,眉頭緊促。
沈畔一聽,急忙跪在地上,輕輕將對方靠在自己的懷里。
許初瑤抬眸,抽泣著,同時頭一仰,再次吐了口血,但她卻還是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男人眼眶泛紅,薄唇顫抖,感受著對方抬起沾滿殷紅的手觸碰自己的溫度。“我居然……連死都沒辦法逃離你。”
真的是可悲啊。
“沈畔……我最后拜托你一件事……能不能對我……說一句生日快……快樂啊?”
話還沒說完,許初瑤就覺得喘不上氣,窒息的感覺在這一瞬間迸發,在那一滴淚落下的同時,手也跟著垂了下來,緩慢地閉上了眼。
許初瑤似乎看到了她所在意的人過來迎接她的場景,他們沖著她笑,許初瑤感受不到疼痛,她一步步地跑向他們。
最后,她的唇角掛著一抹笑意,很安詳地沉睡過去,永遠永遠。
她再也不會感到痛苦了……
“瑤瑤,生日快樂。”
沈畔艱難地說了一句,卻還是無法掩飾自己崩潰的情緒,像是嘶吼般的喊出了聲,抱緊了懷中的人,哭得歇斯底里。
等到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卻只發現沈畔癱坐在地上,將女人禁錮在自己的懷里,喃喃自語,“生日快樂。”
說了將近百遍……
這段時間,沈畔幾乎都是借酒消愁,有時候喝酒喝到胃出血,他也不管不顧,葉璟好幾次來看望他,他也只是將人拒之門外。
因為是兄弟,所以只能生氣,能憤
怒,能大打出手,但是永遠不想到勢不
兩立的那一天。
遍地的煙蒂和酒瓶,他就癱坐在地上,眼神迷糊地看向床底,似乎有什么東西的樣子,他急忙去爬過去將它撿了出來。
是一封信,許初瑤寫的。
沈畔急忙拆開看。
信的內容不多,只有簡單幾句話:
【沈畔,當你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走了,你不用感到愧疚,這是我自愿的。還有,希望下輩子能不再相見,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寧愿那一次落水不尋求你的幫助,就這樣沉入河底。
我也不希望再黃泉路上看到你,希望你也能答應我,不要來找我。
那么,就這樣,自此分別,后會無期。】
沈畔撰著手中的信,眼淚一滴滴落在信上,沒有幾分鐘便將信弄得有些濕,他便將信十分寶貝似的地貼在胸口。
鷹眸通紅,泛起血絲,整個人憔悴不堪,根本無心去整理自己的邋遢模樣,畢竟她已經不在了,就算沈畔穿得人模狗樣的又如何,不都照樣無濟于事。
瑤瑤,我不會去找你,但我也不愿獨活了……
“誒,你聽說了么,那個沈總好像走了,聽說是追隨他夫人去了。”幾個人擁在一塊,手里端著酒杯,像是探討趣事一般閑聊著。
“那這個沈總可真是用情至深。”
葉璟也在這場酒席里,他并沒有加入他們的行列,只是在一旁聽著,作為對這件事了解得比較詳細的人,他始終無法開口說出這些秘密。
比如許家和沈家存在的仇恨。
比如沈畔和許初瑤并沒有傳聞中那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