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路,就聽到后面傳來令許初瑤心驚膽戰的聲音:“葉璟!”語氣十分的暴躁,那熟悉的聲線,許初瑤真的怕了,不愿去聽。
葉璟沒有轉頭,加快了腳步。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他們沒走幾步路,就被一群保鏢團團圍住,擋住了去路。
許初瑤下意識地抓住了葉璟的手臂,緊緊地抓著,生怕一松懈,就再也觸碰不到了。
沈畔修長的腿一邁,朝他們走近,一眼看向許初瑤如此依賴葉璟的模樣,心底就越發不是滋味。
“葉璟,不想斷了十幾年的兄弟情,識相的就把這個女人給我留下,自己滾,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沈畔厲聲威脅道。
“不可能。”葉璟緊握著手把,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這是他平生最堅定的一次回答沈畔。
“行,那就給我往死里打。”
于是,一群人直接將葉璟從輪椅旁拖開,許初瑤則是被沈畔摟了過來。
“不要!沈畔你快叫他們住手,葉璟!葉璟!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他,他是無辜的”許初瑤沒辦法太過大聲地說話,她抬眸,乞求著沈畔。
她真的不想再有一個人因為她的緣故受到傷害了。
沈畔滿臉不屑,將女人重新推到輪椅上,滿是陰翳的黑眸怒瞪著她,“那你現在跟我回去,你什么時候回去,我便放了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許初瑤,一想到她為了別的男人向他求情,他就恨不得讓葉璟立刻消失,不管他們之間的情分。
誰讓葉璟動了他的底線,唯一的底線。
“不要,許初瑤!”葉璟有些絕望的看著許初瑤。
“好,我……跟你回去”許初瑤聲音沙啞,聽不出來其中的情緒。
……
許初瑤已經待在這棟新的別墅里不知道過了多久,每天晚上除了被男人一次次地索取外,她幾乎一無是處。
沈畔安排了許多女傭以及保鏢看守,一旦發現她有任何想輕生的念頭,一定要阻止。
她現在不知道自己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渾渾噩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的很悲慘。
身體機能的日益消減,導致許初瑤有時候會拄著拐杖,有時候累了就推著輪椅,但更多的時候,是被男人橫抱著,她不愛說話,特別沉默。
沈畔今天挺早就回來了。
其實,如果平常不是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他不會選擇出去,而是待在家里,陪著許初瑤,或者將她一并帶出去,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他讓樓下的人準備了晚餐,便抱著女人坐到了餐椅上。
沈畔不讓許初瑤坐在一旁,她必須坐在他的腿上才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使沈畔感到真實,安心。
他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慢慢的有了耐心,只要許初瑤想要的,他幾乎都會滿足,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包括輕生以及離開他。
沈畔并不是只顧著自己吃,他特別想讓女人喂他,哪怕是一次他也想要奢求,但這終究不可能,也無妨,誰喂都一樣,他也可以放下面子喂她。
一餐結束后,沈畔便抱著許初瑤返回主臥,只要這個女人不試圖挑起他的怒火,他便不會對她如何。
沉默了太久,許初瑤終于忍不住開口,“沈畔,我想離婚。”
早就該離了,盡管知道就算離婚也無法逃離男人的掌控,但最起碼心里多少也好受一點,名義上是他沈畔的妻子,入的卻不是沈家的戶口。
“除了這個,別的我會試著考慮。”他拿了暖手袋坐在床沿替許初瑤捂手,現在已經快一月份了,天氣自然又開始轉冷。
“那我想讓你死。”許初瑤很平靜的開口,似乎也就隨口一說,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沈畔卻聽進去了,手里的動作頓了頓,無奈地笑了一聲,“好。”
他起了身,去拿了一把水果刀,回到臥室后便交給許初瑤,“給你個機會,只要殺了我,你就能走了。”
許初瑤握著刀,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在男人將胸口往刀前湊近的時候,許初瑤也沒有下意識往后退。
沈畔在賭,賭許初瑤的膽識,更是賭自己在對方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許初瑤用右手舉著刀,面無表情的一刀直接扎進對方的左肩,沈畔頓時錯愕,原來他的確是高估了自己在許初瑤心底的位置。
可笑。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卻沒有感到慍怒,伸出大掌本想撫摸許初瑤的臉頰,卻被對方萬般嫌棄地甩到一旁。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沈畔在忍,忍住想弄死這個女人的沖動,畢竟自己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了,或許這一刀也算還了一點債,剩下的,總歸可以慢慢還。
門不是砰的一聲,而是被男人小心翼翼地合上的,許初瑤躺進被窩里,腦中卻回憶著許多事,有關朋友的,有關家人的,甚至于沈畔的。
這了無生趣的日子真的不知道還要撐多久,別墅里的戒備森嚴,她即使是拿個玻璃杯喝口水,都會有不止一雙眼睛盯著她看,根本連死的機會都沒有,即便如此,她也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整得差不多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