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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無羈謠言

第一幕

如冰:你為何這樣問?他的死難道不是咎由自取?

詢爾:即便是這樣,那也是一條人命,怎么可以見死不救?

如冰:怎么?破了這么多的案子,心腸變軟了。你最開始可不是這樣,你最初追尋的只是真相。(詢爾回想當初的自己,再想想現(xiàn)在的自己,頓時沉默不語)走吧!我隨你回一趟警察局。

詢爾: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你還去警察局干什么?是想去見見吳老爺?

如冰(笑了笑):見見故人。

如冰同詢爾前去了警察局,一路上兩人無語。到了警察局,詢爾領(lǐng)著如冰進去見吳老爺。正巧看見抓捕吳老爺回警察局的領(lǐng)頭人——如冰的堂兄吳如翰,在審問吳老爺。詢爾上前打招呼,想要讓他通融一下,讓如冰同吳老爺說說話。哪知詢爾還未上前,吳如翰便看見了如冰,一下子起身走了過來。詢爾像是看奇觀一樣看著親自走過來的吳如翰,驚訝不已。那群小弟看著大哥不似往日那樣不愛搭理人,紛紛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詢爾還在想這家伙是不是病了,今天怎么肯親自過來了?

吳如翰(走到如冰身邊,看了看):你今天怎么肯來看我了?

還在發(fā)愣地詢爾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吳如翰今天不是病了,而是因為如冰來了警察局,他才過來親自說話。那群小弟看見自家大哥竟然會和顏悅色的同一位女子說話,這真是百年難遇!差點要起哄了。哪知詢爾一個眼神甩過去,頓時安靜了。他們最怕大哥吳如翰,其次就是名偵探詢爾。

如冰(微笑地看著吳如翰):我什么時候不肯來看你了?這次沒有及時來,不過是我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現(xiàn)在處理好了,不就來看你了。

吳如翰(露出一絲微笑):你小瞧我了。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是干什么的?嗯?看我,只是順道的事,真正的事是為了他。不過你不必親自來一趟,你派個人來說一聲,我把人送過去好了。

一群小弟的內(nèi)心獨白是我的天啦!大哥說話竟然這么和顏悅色,還說送上門去。這個女子是誰啊?這么有本事?

如冰:怎么能一直麻煩大哥呢?還是我親自來警察局好些。大哥,你詢問得如何了?

吳如翰:他還同我們較著勁,僵持著。怎么,你現(xiàn)在要來問問?

如冰:可以。不過……大哥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給我來審問嗎?大哥也來吧!

吳如翰:行!你們都去外面守著。(對身后一群小弟道)我們走吧!他呢?(看見詢爾沒有出去)

如冰:我有事要和大哥說,你先去那里等我!大哥,今天我來是為了揭開一些秘密,這些秘密同你或多或少都有些關(guān)聯(lián)。

第二幕

吳如翰(吳如翰好奇如冰口中的秘密事情,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什么秘密?

如冰:大哥可還記得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件事便是同她有一些干系。

吳如翰(沉下臉):說說吧!我想知道同她有什么干系?

如冰:好!當年的事,你現(xiàn)在可還曾記得。你母親不甘心做一個仆人,為了出人頭地的這件事。

吳如翰:我知道。正是因為我知道,我才不肯原諒她。她怎么可以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便選擇放棄了我!

當年吳如翰的母親錢氏一直不甘心位居卑微為奴為仆,受盡他人驅(qū)使。為了擺脫現(xiàn)狀,出人頭地。她選擇了暗中施計設(shè)計爬床,利用正是風華正茂的吳家少爺即為現(xiàn)在的吳家當家主吳老爺,順利的實施了機會,錢氏也順利的當上了妾室錢姨娘。可是好景不長,事情總有被揭穿的時候。當初以為是自己醉酒不小心做錯事,誤了一個姑娘的一生,為了補償這個身為下人的姑娘,吳老爺將她納為妾室,放在自家后院。可是,后來吳老爺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的苗頭,遂暗中查探一番,便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原來當日的醉酒之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設(shè)局,只是為了享樂貪圖榮華富貴。于是,吳老爺欲將她趕出吳家。誰知她竟然暗中懷有身孕,并鬧得全院皆知。吳老爺不好當著吳家眾人的面說出自己被害的事,失了大伙的信任。吳老爺隱忍不發(fā)不是忘記了,也不是接受,而是日后再算總賬。

幾個月后,錢氏生下一子名為吳如翰。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吳老爺又納了一房妾室,便是吳如晴和吳如昭的母親劉氏。劉氏心思細膩且深沉,她不甘居于妾室,想奮力爭奪正室之位。遂以暗中挑撥吳老爺和好不容易安然無事的錢氏之間的關(guān)系,好除去錢氏,獨霸正室之位。果不其然,吳老爺忍耐不住了,他對錢氏日益懷疑,終于在錢氏生產(chǎn)后爆發(fā)了,但這還不至于將錢氏當著吳家人的面趕出去。錢氏剛剛生下孩子半月有余,被劉氏一挑撥,遂氣急攻心加之月子期間的那些好“東西”,錢氏昏迷不醒陷入困境了。后來,人雖然清醒了,但是身子骨卻壞了,熬不了幾年。錢氏這個已經(jīng)育有一娃的心腹大患被劉氏解決了。

好日還沒有過幾天,新的危機又產(chǎn)生了。吳老爺?shù)拈L輩們?yōu)閰抢蠣敯才帕艘患彩拢瑸樗麑ち艘粦羧思业拈|女,準備成婚。好在吳老爺對于這件事并不反感,遂順了長輩們的心意。對于劉氏來說,這是多么危險的事情。自己想要的正室之位,被別人硬生生的奪走了,怎么可能不氣人呢?

但是,這位正室正處于新鮮期,剝奪了吳老爺許多的關(guān)注,以至于劉氏一直未曾找到機會陷害正室夫人。她還一直堅持不懈尋找機會,終于讓她找到了一個機會,那便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第三幕

三年后,一個機會來了。正室夫人王氏有一日悄然前去見了自己的表哥,被劉氏發(fā)現(xiàn)了。那日,王氏前去見自己的表哥是因著表哥前來借錢,她不好推脫,只好瞞著吳老爺前去見了他。哪知被劉氏發(fā)現(xiàn),并且添油加醋的說與吳老爺聽了。吳老爺暗中調(diào)查,核實了消息,于是決定不動聲色的除掉這個讓他丟失顏面的家伙。在劉氏的挑撥下,他更加暗中懷疑吳如昕的身世。

幾日后,吳老爺決定為避免留后患,他決定送走吳如昕,于是發(fā)生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吳如昕被害跌落山崖。吳老爺?shù)弥⒑螅瑳Q定除掉王氏。此間不止吳老爺派了人,還有劉氏也暗中派了人。吳老爺派人暗害吳如昕跌落山崖,劉氏不想添人命,遂暗中使計令本欲逃往王氏本家的奶娘和吳如昕坐上了遠渡重洋的船,離開國內(nèi)到達了國外。

劉氏除掉了王氏,還在沾沾自喜時,偶然聽見下人在談?wù)撳X氏以及吳如翰,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太開心了,還有一個隱藏的敵人沒有除去,自己的一雙女兒還將面臨危機。但同時她也知道,同一個伎倆不能使用兩次,會被人發(fā)現(xiàn)。在她日夜琢磨時,一件對她好的事情發(fā)生了。這件事便是她聽聞了錢氏之前做過的事,于是她心生一計。再次利用下人挑撥離間的話,將這件舊事翻了出來。

吳老爺本就對錢氏心生不滿,本欲在自己知道那件事時就除去她,但因著她懷有身孕,不好趕走她。后來又因為她誕下一子,欲趕她離開的事情便被耽擱了。新娶妻納妾后,吳老爺對于錢氏的事就更加不關(guān)心,便不曾把她當回事丟在腦后,而后壓根忘記了這件事。

如今,劉氏將舊事翻了出來,吳老爺想起當初的事,對錢氏心生不滿。又因為剛剛發(fā)生了王氏的事情,他現(xiàn)在對任何人都抱著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于是他懷疑起了吳如翰的身世。但查來查去,他是他親子的事是對的。懷疑一旦心生,便不可去除。他決定將錢氏母子遷出吳家大院,丟到莊子里去。

劉氏的目的達成了,但她的動作也被吳老爺發(fā)現(xiàn)了。因著吳家大院剛剛死了正室夫人和嫡女,又遷出了錢氏母子,現(xiàn)在不宜再有任何大動作,他便想起了吳家以前的傳言,“雙生女,必隱匿”。他便將心心念念著正室夫人之位的劉氏提了位,將她引出后宅,曝露在吳家眾人面前,使她成為眾矢之的。讓別人來對付他想對付的人,他只在后面收拾殘局。果不其然,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導(dǎo)致劉氏必死無疑。

錢氏因為劉氏的算計,本就身子骨弱。遷出吳家大院去了莊子后更弱了。在那本就比不得在吳家大院那里好,藥材有,仆人有。在莊子上那些仆人也不盡心盡力伺候,再加上她身體的原因,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終于,錢氏在莊子上熬了三年,病入膏肓。吳如翰央求莊子上的仆人前去吳家大院報信,卻被吳家的人阻擋了。他只好自己跑去乞求父親,看在母親侍奉一場,請個大夫來幫母親治病。哪知他跑到父親面前,父親卻不認識自己,還罵他是哪來的乞丐,不要到他面前丟人現(xiàn)眼。即便他說出自己的身份,父親依舊不肯認他。那年小小的他還不明白,何為遷怒,何為舍棄?直到后來經(jīng)歷了舍棄,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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