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學后，珍珠和往常一樣來到了九八居。

雖然珍珠還是很乖，但溫淼能感覺到她不是很開心，練習動作也沒有之前投入了，有些心不在焉。

溫淼在珍珠面前蹲下來，笑著問她：“珍珠是在生老師的氣嗎？因為昨晚老師沒有教珍珠跳舞？”

珍珠從一開始學舞就叫溫淼老師，雖然溫淼反復強調讓珍珠叫她姐姐，但是珍珠說這是她爸爸要她叫的，不能叫姐姐，要叫老師。

溫淼覺得叫老師都把她叫老了，但是珍珠一點都不肯改口，所以溫淼只好隨她去了。

珍珠搖頭：“不是因為老師，阿水姐姐已經告訴珍珠說老師有事了。”

溫淼耐心的問：“那是因為什么珍珠不開心？”

珍珠扁了扁嘴，委屈道：“今天同桌小泡說我太胖了，根本就跳不了舞。”

溫淼有些哭笑不得，摸著珍珠的頭耐心的跟頭說：“小泡同學沒有學過舞蹈，她不懂這些的，我們珍珠學會了之后可以給她證明啊，是不是？”

珍珠重重地點頭：“嗯。”

溫淼這時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本來想用來道歉的小禮物。

珍珠在看到音樂盒上面那個芭蕾舞女孩跳起舞來，眼睛瞬間就發亮了。

一把抱住溫淼的脖子，高興的聲音喊出來都是拔尖拔尖的：“謝謝老師。”

溫淼笑著說：“珍珠喜歡就好。”

珍珠高興了一小會，就是自覺地把禮物放好了，練起舞來。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珍珠跟溫淼說再見的時候，示意她蹲下來。

溫淼依言，半蹲下來。

珍珠抱著溫淼的脖子，親了一口她的臉蛋，聲音脆脆的：“珍珠最最最喜歡老師了。”

來接珍珠的周雋玩笑著說：“珍珠最喜歡的難道不是爸爸嗎？”

小機靈接下來的話把兩個人都逗笑了：“爸爸是最愛的，老師是最喜歡的。”

周雋將珍珠抱起，“跟老師說再見。”

珍珠擺了擺手，“老師再見。”

溫淼笑著回到：“那明天再見。”

父女倆離開之后，遠遠地溫淼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周雋問：“珍珠最喜歡的是老師，最愛的是爸爸，那哥哥呢？”

珍珠說：“哥哥是最最喜歡的。”

溫淼笑了笑，轉身回房了。沒什么事情做，溫淼就早早洗漱睡覺了，但睡到半夜她就被雷驚醒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磅礴大雨，伴隨著雷聲，漆黑的房間時不時閃亮幾下，有些嚇人。

溫淼透過木窗上的玻璃往外看，大海白日里的平靜已經被海浪吞噬了，沖起來海浪一波比一波高，因為海面特別大，而且不像平地那樣有隔擋物，驚雷劈下去的時候一道閃電似乎要把海面劈開似的。

嚇得溫淼哆嗦了一下，連忙用被子將腦袋蓋住，整個人縮進被子里，一根頭發絲都不敢露出來。

她生長的城市常年少雨，雷雨天氣一年都沒有幾回，而且她又常年在室內，大雨天氣一年都難得見幾回，這種這么兇猛的強降雨，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