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秀麗的婦人與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走了下來。
婦人是謝言弦的母親,也是謝大夫人;男生比謝言弦大四歲,是她的兄長,也是謝府大少爺。
“兒媳見過母親。”
“小輩見過祖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眾人紛紛行禮后,老夫人才道:“哪兒來的這么多規矩,都是一家人。進屋吧。”
“是,母親。想必大嫂和大哥兒也想五姐兒了,到大廳里頭才好說話不是?”二夫人笑著。
大夫人溫婉笑笑:“是,多謝母親和二弟妹的體諒。這出去個好幾年,都想阿弦了。”
“怎么不見老大回來?”
“老爺正在宮中與皇上匯報哩。”
……
飯后,回房。
“叩叩……”
初箏問:“是誰哩?”
“是我。”低沉的聲音響起,“娘讓妹妹去找她。”
“煩大少爺帶句話兒,小姐沐浴著,馬上就去。”
“哎,那我就先走了。”
“少爺慢走。”
……
謝言弦沐浴一番,再去找大夫人時,天已經黑了。繁星點綴,十分美麗。
“娘,是我。”
“阿弦啊,進來吧。”
“是。”
謝言弦輕輕推開了房門,又關上。
“娘,大哥。爹還沒回來嗎?”
“你爹早回了,去書房了。”大夫人笑著,溫婉中帶有一絲爽朗。
大夫人姓溫,溫家是將門,所以溫氏也算是將門虎女。即使經過后天培養,但是骨子里到底還是熱血的,不像是安南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聽聞阿弦你前些日子落了水,沒事兒吧?娘遠在外頭,也照顧不了你。”溫氏歉意道。
從小便是如此。父母舍不得謝言弦出去邊疆與他們受苦,便是只帶謝言聲一個男丁。
他們都以為謝言弦在安南里過的很好,吃飽穿暖。可是卻不知道,安南里的人,吃人不吐骨頭。
外頭風吹日曬有什么可怕?
安南城里頭的人心才可怕。
皇帝猜忌,大臣、嬪妃、貴女亂斗。
忠臣被殺,人心盡散。
“都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哪個小丫頭嘴碎還告訴您了?”謝言弦這聽著是責問的語氣,卻讓一家人很快親近起來。
謝言聲笑罵道:“你這小丫頭,小心到時候沒人要。”
“哥哥還有兩年就弱冠了,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你還不是一年后就及笄了,五十步笑百步。”
“娘才舍不得把我嫁出去哩!是吧,娘?”謝言弦看著溫氏。
“是啊。”溫氏看著小女兒,好像突然就長大了一樣,“爹娘到時候要留在京城,給你風風光光的辦一個及笄禮!到時候把你留到二十歲,可別說變成個老姑娘再來怪娘!”
“切,我就算是個老姑娘,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謝言弦傲嬌道。
“呵。”
對此,謝言聲心口不一的想:我妹妹當然要嫁最好的,一般人還不配娶他們家的掌上明珠哩!
……
“娘,我就先走了,好晚了。”謝言弦告辭。
“娘,我也走了。”
“嗯,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