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言，淮萌眼瞳驟縮。

項烊這個名字……像是觸碰到她的禁忌般。

淮萌突然失去理智猶如沖破牢籠的困獸，她眼眸布滿血絲，此刻歇斯底里憤怒大吼，“你們……你們對他做了什么？！項烊怎么樣了？！你們告訴我，他怎么樣了？快說啊！”她拼命想要起身，用盡所有力氣，那混著血污的手掌，緊緊攥住溫存婭胳膊！

然而……

下一秒，卻被溫存婭一腳用力踹了出去。

淮萌身體連滾好幾圈，愈發狼狽。

渾身嚴重的傷勢，讓她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此刻，她蒼白的嘴唇隱隱顫抖，茫然而絕望地喃喃重復著一句話，“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你猜啊，猜對了……沒獎品哦。”溫存婭高傲瞥向她，嘴角扯出一抹惡劣的笑。

淮萌眼底血絲迸裂，拼命想要再次起身，“溫存婭！”

這時，卻被對方一腳踩在身上。

淮萌痛苦悶哼了聲。

這時，旁邊的小狗忽然撲過來，用力咬住溫存婭的小腿！溫存婭尖叫了聲，她面容陰鷙，此刻，用力一甩！

小乖身體飛出兩米遠，虛弱而無力趴在地上。

“畜生！”

溫存婭瞇了瞇眼，覺得不解恨，上前用力踩在小乖身上，那尖細的高跟鞋更是狠狠在它身上碾壓，一下又一下。

小乖痛苦不斷嗷叫。

“不——”

“溫存婭，你該死！你放開它！”

淮萌目眥欲裂，聲嘶力竭大吼。

然而，在奮力的掙扎過后，小乖身體猛地抽搐痙攣了幾下，最終，耷拉著眼睛，悄無聲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切，浪費我力氣。”

溫存婭不屑收回腳，轉頭看向淮萌，眼神惡毒：“賤人，你就在這里等死吧。”說罷，她高傲轉身，揚長而去。

—

雨，越下越大。

混合著呼嘯的風聲，似在悲鳴。

淮萌躺在血泊中，血水混雜著雨水，愈發狼狽，而旁邊，小乖也悄無聲息死寂般蜷在地上，沒有絲毫聲響。她偏頭，手指微動，很想過去抱住小乖，可連這一點……她都做不到。

她真是沒用啊。

“小乖，小乖……對不起……”

她蒼白的嘴唇微動，喃喃自語。

淮萌茫然絕望看向天空，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眼神也隱約有些渙散……朦朧夜幕中，這一刻，眼中隱約映出一張熟悉的臉，她費力地想要抬起右手，想去觸碰。

雙頰兩行清淚，緩緩滑下。

“項哥哥，我好痛啊……”

“項哥哥，你在哪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

悔恨，不甘，絕望，各種情緒交織。

雨水沖刷她的臉頰，蒼白如雪，淮萌緩緩閉上眼，手臂最終無力垂下……

—

淮萌并不知，在她閉上眼的瞬間，一道身影緩緩出現，來人站在面前，低著眼眸，眼神復雜望著她。

“你個蠢丫頭，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到頭來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良久，那人喃喃自語，聲音帶著無盡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