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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挨打

  • 彌天
  • 淤泥
  • 3003字
  • 2020-09-18 15:20:17

天色忽變,遠遠的天際邊大片烏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荒原處席卷而來,一個一個雷竟然是直直的往地下砸,電光飛濺,咔擦的爆裂巨音響徹天地。

紀英喘息著笑起來:“等著吧,你不可能過的比她好,你不可能比她命好。這就是命,最后都要死,一個也逃不掉,沒有一個人逃脫得了!這就是命定!”

陳桐生抬頭望向巨變的天色,而宋川白在此刻猛地把紀英拽起來,低聲道:“為什么你不會?你也認識桐生,你出現在這里,為什么她沒事?”

紀英在劇痛中面容扭曲,咬牙笑道:“候爺應當已經猜出來了。因為她不是我的那個桐生,只要人生軌跡不同,最后的結局不同,她們便不能再是同一個人。”

陳桐生聽見身后說話,回過頭去,見紀英艱難地說:“因此我出現在這里,并不會害死這個已經不結巴,也沒有被害到流浪的桐生。候爺再猜猜,你們一現身,屋子里躺的那個范瑞就死了,是為什么呢?”

陳桐生一頓,反應過來后她心中的巨駭簡直難以言說,驚慌的望向了宋川白。

只有人生軌跡,最終結局重合的人,在見面時才會害死對方,這就意味著,即便宋川白活到了五年后,范瑞也依然會離開京都,孤身來此為失蹤的陳桐生守馬,他們最后的結局也依然是一個死,一個生死不明。

“告訴我們怎么辦!”陳桐生蹲下去看著紀英厲聲說,她的聲音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下顯得如此無力:“你主子不是讓你來告訴我們的嗎!告訴我!”

紀英笑了起來,一句話不說,被陳桐生一把從宋川白手里拽了出來,手中短刀乍現,紀英頭被按在地上,陳桐生道:“要么你把方法告訴我們,要么你今天死。”

紀英不屑的說了句什么,但因為他的一邊臉頰被狠狠的壓在地上的緣故,他的話含恨不清,聲音又低的近乎呢喃,陳桐生看清了那是句罵人的話,再度猛地向他腰間的穴位一擊。

紀英原地劇烈地彈了一下,要不是被陳桐生死死按著,估計他能直接彈起來,紀英劇痛中發不出一句話,身上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陳桐生冷冷地盯著他,等了片刻,才在腰間那個地方又捏了一下,紀英喘的跟個風箱似的,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陳桐生刀尖一貼他臉,冷冷的拍了一下,道:“說,我知道你現在聽的見。”

紀英喘了好一會,突然一笑:“姐姐,要是有辦法,我就不會在這里了。”

陳桐生乍一聽這姐姐,心里動了一下,但仍是不好的預感,逼問道:“那主子叫你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紀英喘息著,說:“要讓你們自己發現這些規則,恐怕要等你們之中死一個人去了。他讓我帶你們出去。”

“帶我們出去?”

“你還想留在這不成么?姐姐。”紀英說:“你們在這里什么也查不清楚,不過白白浪費時間罷了。”

“那你又為什么,”陳桐生道:“到底是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放任范瑞死?僅僅是你害死了你姐姐,便想讓我們也體會這種感覺?”

“這個理由不夠么?”

紀英閉了閉眼,好容易才緩過來一些,道:“只有親眼的看到的事,才更為真實可信,你們不是一直都這么認為的么?是吧,陽和侯?”

“你無非就是怨我沒有攔下你罷了。”紀英道:“可是攔與不攔,什么時候攔,對最后的結果,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你攔過。”宋川白忽然道。

“是,我攔過。”紀英干脆直接枕在地上,聲音刻意的懶洋洋著:“攔過很多次,沒有用。”

“你攔的那些人,他們最后都怎么樣了?”

紀英一抬眼:“我不是說了嗎,都死了。”

宋川白似乎察覺到什么似的,一彎腰,手肘支在大開的雙膝上,眼神沉靜,道:“你攔過許多次,他們都死了,所以你決心這一次不再刻意出面阻攔,而使我們順其自然,看是否有效,是這樣么?”

紀英一下子沒想到宋川白會直接想到這一點,頓了頓,才道:“不是。”

“哦?”

“我不在乎你們能不能活下來,”紀英道:“我已經放棄了。我已經完全放棄了。”

宋川白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直起身來,示意他要問的已經結束了,陳桐生沒再繼續壓著他,放他在地上恢復自己的腿腳。

她站起來轉向地上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殺人者,正準備強行弄醒,背過去之前下意識往宋川白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聽得宋川白突然厲聲喊道:“桐生小心!”

陳桐生心里猛地一跳,但自身對身邊危機絲毫沒有察覺到,因此保持著動作原地不動,而與此同時,她看見在宋川白喊出這句的時候,原本背過臉去的紀英,猛地一翻而起,整個人毫不遲疑地向陳桐生的方向奔來,但卻因為尾椎處的劇痛與毫無防備,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宋川白不緊不慢地說:“不在乎......這就是你說的不在乎嗎?”

紀英都不用去確認陳桐生是否安全,在他聽見這句話時,就明白過來自己被宋川白算計了,登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跟宋川白打一架。

“別想我以后可憐你!”紀英惡狠狠的說。

“不勞費心。”宋川白涼涼的說:“還是現在不能走不能跑的人比較可憐。”

紀英露出一個惡意十足的笑容,道:“現在不能走不能跑的,難道不是屋子里那個叫范瑞的死人么?原來候爺你可憐...啊!”

宋川白收回腳,問:“他還有多久能走?”

“加上踹這一下,”陳桐生道:“半個時辰,也許不用半個時辰。”

事實證明年輕就是囂張的資本,沒到半個時辰,紀英又生龍活虎的爬起來了。

他盡管看上去,對目前的陳桐生與宋川白都惡意滿滿,但很明顯他對陳桐生有些心口不一,表面上認為這是一個比自己那個姐姐命好的討厭女人,但心底卻無法將她與自己那個結巴的姐姐完全區別開。

紀英對宋川白的惡意則比較直截了當了,并且絕對是心口統一,一致的排斥宋川白整個人。

他的惡意溢于言表,從眼神,動作等等各個方面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弄得陳桐生一度懷疑他會偷偷背著他把宋川白弄死。

但在陳桐生眼里,紀英的狀態,其實很像當初千蜃死后,伽拉的態度。

抱著同樣對世間莫名的仇恨與厭倦,在一個又一個重復的輪回里見到自己珍視之人的臉,也許還要看他死去,也許還要看她落入別人懷抱。

尤其陳桐生不管在那個世間,十有八九是落到宋川白的懷抱里去了,陳桐生對自己有信心,她必不可能再放棄山珍海味去吃平常菜。

只是紀英更加年輕,他和陳桐生的關系也......

陳桐生問:“你與你喊的那個姐姐,是什么關系?”

紀英奇道:“你也這么大年紀了,怎么知道我是在喊她,而不是你呢?”

“我就是知道。”

紀英沉默片刻,笑了一聲,說:“關系,我倆的關系可不是一兩句話能夠形容的。往輕了說是相依為命,情深似海,情比金堅,往深了說,就是我們已經洞過房,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若不是她出事我們現在孩子恐怕都抱上兩個了......”

看著宋川白目不斜視地從不遠處走過,逐漸遠去,紀英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喝了口水袋里的水。

陳桐生還在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紀英眼神閃躲了一下,低聲哼哼著說:“沒關系。”

“什么?”

他稍微提高了點兒聲音:“我說沒關系。我們沒那種關系。”

陳桐生一時覺得有些好笑和無奈,說:“這你也要故意說給他聽嗎?”

“他不是也在暗地里和我比么?”

紀英說到這里又快速的瞟了陳桐生一眼:“更何況,我也想有這些關系,反正現在不隨我說?我就是說我跟姐姐孩子生了一堆,他能反駁我什么?”

“那你又為什么要跟我解釋呢?”陳桐生問:“反正都是隨你說。真正什么關系,誰也不知道。”

紀英手里捏著水壺,他手臂肌肉線條明顯而漂亮,像只活力十足的豹子,半響這一腦袋雜毛,桀驁不馴的愣頭青豹子說:“姐姐在的時候,我從來沒干過趁人之危的事。她說她喜歡君子那種類型的男人,我心想那就先裝一下這個什么君子。后來我跟著她進了京都,才發現她喜歡的哪兒是君子那款啊,她喜歡的就是陽和侯。”

紀英罵了一句很臟的臟話,很煩躁的往欄桿上砸了一下水壺,也沒在意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合著都是隨口蒙我呢。我覺得這個女人真不是個東西,我救了她的命,還幫她,還喜歡她,她這么隨隨便便騙我。”

陳桐生忽然地覺得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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