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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繩與劍

“你們實在太煩太吵了!快想想辦法,這人要是死了,我哥哥的消息也就斷了。”

白青筠急切道。

“急什么急,讓老子看看再說。”

靳仁右一邊看,一邊指點江山:

“這老小子是化髓上品的境界,咦,還是極其小眾的縛繩武道一脈,這一脈多少年沒見過了。老左,你給tnd介紹介紹。”

“你個文盲,關鍵時候還得靠我這個瞳族學霸!

縛繩武道,以繩、線、鎖、鏈為兵,以縛、封、捆、提為法,這一脈既可以算作武道,也可以算作一個獨立流派,但是,縛繩道之人也是使用武道修習方法,以先天力髓為根基,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未脫武學范疇。”

“這一脈,最遠可以追溯到五萬年前的千絲萬縷繩縛大帝,在他的手下,縛繩一道是武道,更是藝術,至于當年為什么是藝術,如何成為藝術,這個記錄缺失,此道之人都是語焉不詳。”

“咦,這兩個家伙好像認識啊,你爺爺的,我看到我的兩對無知同類竟然都變紅了。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叫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嘛?”

“別廢話了,你們快看,這老小子動手了,你看他鼻子里、眼里、耳朵里、雙手、雙腿、甚至隱私部位都射出一根根血線,嘶,突然有一種很惡心,很猥瑣的感覺。但!你可千萬別小看這一根根血線,這些血線不僅比刀、劍更銳利,比飛箭跟迅猛,上面還有極強的腐蝕性,尋常人沾到它不出幾秒,還沒被切割成肉塊,就要化成灰灰了,我看這小子是死定了。咱們看來連‘死擒’都不行,只能‘空擒’了。”

“放屁,什么‘空擒’,你要用‘虛擒’,因為‘空擒’是沒擒到的意思,但我們并不是沒擒到,而是這小子在被我們擒到前,就化成灰灰,這就要用‘虛擒’或是‘將擒而未擒’。老左,你tmd還敢說我是文盲。

咦?這小子運氣倒好,竟然躲過去了。他是怎么躲過去的,我身為瞳族第一高手竟然沒看清楚?似乎是一種奇妙的武道身法,老左,這個就交給你來給小姑娘解說了。”

“咳咳,老右,不要給我太大的壓力。你也知道我們的能力上限和宿主也有關系。在我看來,這小子好像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然后,這樣,那樣,如此,這般,就這么閃了過去。”

“放你m的臭屁,你在說什么狗屁玩意兒!”

“咳咳,可以肯定的是,這小子用到了音武一脈的功法,好像就是小姑娘哥哥的《風聲烈》!我看到了他的身體氣流和血脈震動,這是音武一脈的標志。”

白青筠怔怔不語,一直在發呆,她也發現了這一點。

“沒有錯的,我絕對不會看錯,這一定就是《風聲烈》!這人跟我哥哥絕對有關系。”

“別急,別急,千萬別急!這小子的運氣可不會一直這么好下去。你看這老小子發火了,他跳的比兔子還高,跑得比跳蚤還快。”

“你tmd說反了,不過確實是這樣,這老小子應該用的是一門縛繩絕技,你仔細看,在這個小巷子,近乎密閉的空間,一瞬間射出幾千根血線,誰能躲得了?不得不說,這老小子選對了地方。縛繩一脈確實最適合這種地方作戰。”

“快看這小子,他竟然掏出了一把劍,一把十分尋常的劍,這把劍長三尺八寸五厘三毫,上面有四個字‘張大胯子’,這什么玩意兒,是這小鬼的綽號嗎?噗,這小子也是人才,音武一脈,掏劍干什么,自殺用……”

靳仁左突然住了口,就像一個飛速行駛的應能車突然剎住了車,又好像一個即將打出的噴嚏憋了回去。

不只是它,靳仁右的瞳孔也是一縮,仿佛都看到了有生以來難以置信的事情。

小巷中——

陳余仙已經執劍在手,這柄劍是他今天上午剛剛從“張大胯子”鐵匠鋪,花了二十個通用幣打的。此劍做工不錯,稱得上物美價廉。

此時,正好拿禽于飛這個老家伙開個光。

他拔劍在手,立刻便有一種“本來就該如此”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前世的李太白端起了酒,蘇東坡夾起了五花肉,本來就該如此。

而此時,他握住了劍,就好像他天生就該握住這么一柄劍。

禽于飛笑了:“這個傻x,也就是個化髓境下品武者,騙過了一些人,但改變不了結果。而且,臨陣拔劍,這是要自刎嗎?”

他哂笑,產生了靳仁左同樣的想法,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臉上。

陳余仙手中的劍平平一指,這羚羊掛角的一指,已穿過了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網般的血線,直刺禽于飛。

禽于飛迫不得已后退了三步,他雖然微微驚訝,但很快一振袖擺,更多的血紅絲線從他的袖口,衣襟中飛出。

陳余仙毫不慌亂,他手腕翻轉,手中的劍在空中劃出道道光圈,將急速射來的血線根根斬斷。無論從禽于飛身上飛出的血紅絲線有多快,有多急,有多猛,都逃不過陳余仙的劍尖。

“這違背常理!”

滴答——

一顆汗珠從禽于飛的額頭滴落,正好落在了一根紅絲線上。

汗珠迅速沸騰,化成一縷白煙。

禽于飛注視這縷白煙。

“他的劍不快,也不鋒利,甚至還沒有我家后廚做飯的菜刀鋒利,修為也只是區區的化髓下品,但為什么就能抵擋住我的繩?難道是我真的老了?”

滴答,滴答,滴答……

更多的汗珠從禽于飛的額頭落下,他的胳肢窩、后背、腰胯、兩股早就大汗淋漓。衣服也全被汗水浸濕。

陳余仙仍然不動,只有劍尖在動,動作輕松寫意,如同一位大才子酒后即興揮毫,勝負根本不放在心上。

其實,此時的陳余仙根本記不清《我劍六式》中哪怕最簡單的一式,但是他卻知道,劍就該這么用。

劍就該真么用——

他最后輕輕一揮劍,劍端如同螢火,在巷間劃出一道簡簡單單,卻又讓人目眩的軌跡。

血線立斷。

禽于飛,死。

一道新的血線從他的額頭到眉心、人中、嘴唇、胸脯、下體部位緩緩浮現。

這道血線卻再不是他的杰作了。

(第二更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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