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上次吃飯也沒跟你打過招呼，最近你們訓練應該壓力很大吧？”

只想安靜陪秦煙吃飯的陸朝突然被林生cue到頓時心情不美妙，漂亮的鳳眸帶著冷意滑到林生溫雅俊秀的臉上。

“沒有。”陸朝依舊言簡意賅，自動忽視了他言語中的挑釁。

“是嘛，看來陸先生真的是游戲上的天才啊，但是陸先生應該也快退役了吧？有想過退役后要做什么嗎？”林生長了雙狐貍眼，平常遮蓋在眼鏡下用溫雅遮蓋了狡猾，但這時在眼睛里閃過的狡黠是遮不住的。

秦煙雖然在和沈靈靈扯皮，但她一直有在留意旁邊，此時一聽到林生的問題瞬間噤聲想聽陸朝怎么回答。

“公司上班。”陸朝不在意的回答道，靠在椅子上慵懶的模樣吸引了店內很多人的注意。

“哦？陸先生已經考慮好了退役后的就業問題了？但陸先生應該是十幾歲就休學打比賽了吧，可以冒昧問下是什么文憑嗎？”

“林學長是餓了嗎？上菜確實有點慢啊。”沒等到陸朝開口，秦煙直接接過林生的問題。

此時桌前的三個人都望著她，沈靈靈縮了縮脖子往椅子上一靠，嘴角的弧度有上揚的趨勢，明顯就是打算看戲。而林生在對上秦煙的視線時眼里的玩味消散了大半，但又很快聚攏了回來，他發現秦煙此刻的眼神像極了陸朝，甚至比他還兇狠。

“MIT畢業，在打職業之前我一直在國外。”陸朝說完，不止是林生，秦煙也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那就是你回國打職業我就出國去留學了！太巧了吧陸學長！”秦煙驚喜的捂住嘴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機翻了起來。

“我去，你們真的是天生一對……”沈靈靈被震驚的當眾鼓起了掌，誰能想到這世間少有的兩個天才竟然都讓她遇到了，關鍵還有幸見識了他們相識相知相愛……

在她身邊的林生徹底沒了言語，一手抬了抬眼鏡，一手握住水杯喝了一口。好在這時終于開始上菜了，緩解了不少尷尬……

“找到了。”秦煙停下不停滑動屏幕的手指，把手機屏幕朝向陸朝又朝向沈靈靈。

上面是MIT論壇上發布的陸朝的一張照片，當時十幾歲的他依舊是帥氣逼人，青澀的模樣要比現在更溫和一些，但眼里的陰霾卻深不見底。

“當時在國外我真的是沒太注意這些光顧著學習和玩游戲了……”秦煙語氣有些失落，感覺好像之前錯過了很多。

“你當時也不認識我。”陸朝好笑的望著她低落的發頂，抬手摸了摸想要安慰她。

“但你不是輔修了數學嘛，Abel教授帶的你吧，我可以問他啊，他還挺喜歡我的，”這么想著秦煙又回憶到那個滿頭白發的老教授經常會提到的人應該就是陸朝了，“他還經常說他之前帶的一個學生也是非常聰明，很多東西一學就會，年紀還跟我差不多，我當時怎么就沒多問幾句呢！”

“那你當時在干嘛？”沈靈靈好奇的問道。

“在證明黎曼假設……”

“……吃吧，涼了。”沈靈靈微笑著對著眼前打算滔滔不絕開始講學術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