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白色絲帕落地。

它源自中世紀貴族向上帝的起誓，意思是：作戰前將手套獻與上帝，發誓至死追從，并祈求圣加百利大天使保佑。實際上，這個動作，一般情況下是決少人使用的，因為英國決斗中扔白手套代表代表擲手套者向被擲者提出決斗。

招招隱了殺意，劍與劍相碰，陽光下反出冷峻閃爍，阿爾伯特和約書亞在花園一處僻靜草坪上比劍。白色的襯衫上衣深黑色的緊身褲，已經很久，久到影子轉了角度，兩個人一樣的裝束，膠著在劍上。直到出汗累倒在草坪上。

“我輸了。”

“平手吧，再來一局？”

“不，我是說特萊西婭。”約書亞閉上眼睛，“她終究是選擇了你，還是輸給你們的默契。”

“我只是比你了解她，從六歲起就認識特萊西婭，她就是有那種魔力只要接觸過她的人就忘記不了她的笑容。”

……

那時阿爾伯特六歲，在房間里書讀煩了去窗邊看風景休息一下。矮樹叢里傳出細瑣的聲音，冒出一毛茸茸的頭，然后自言自語，“這下找不到我了吧。”整個人從枝叉間鉆出來，蓬松白裙，竟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拍掉身上枯葉，抬頭，特萊西婭這才看見面前的窗戶里一個男孩在看她，臉一紅，“對不起，你好。”

“這里是私人別墅，你怎么進來的？”

“很簡單。”特萊西婭自然而然指指鐵柵欄，“它并不高，一翻就進來的。”

“我叫阿爾伯特，你呢？”

“特萊西婭。”大大的眼睛，對阿爾伯特感興趣，趴上窗臺，“今天天氣很好，你不出來玩嗎？是不是身體不好？”

“為什么？”

自來熟，“不出來玩，悶在家里，又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只有生病了……”這個男生皮膚比女孩還要好又白又細膩，應該被保護得很好不太出房門，“不是嗎？”

“那個……”阿爾伯特哭笑不得，這女孩有些武斷了吧，自己不能說身體很好，但絕對不孱弱啊，也不想繼續在身體是否健康的問題上糾纏，“你在做什么？”

“我？偷偷溜出來玩的，看見你家大花園很漂亮就進來逛一圈。幫我保密哦。”打量著房間，“只有你一個人？不孤單嗎？”

“我已經習慣了。”

“那是一種討厭的凄涼感覺，怎么可能會習慣……”想了想，“那阿爾伯特我以后來找你玩。好不好？”

一愣，點頭。

特萊西婭伸手在阿爾伯特手上一碰，擊掌，“說定啦。哇，”雙眸放光，“鋼琴？！”

回頭，看到白色鋼琴，“你喜歡？”

“嗯，我怎么也彈不好，所以很羨慕……”祈求的問，“能彈給我聽么？”

阿爾伯特在鋼琴前坐下，流暢的曲調飄開，特萊西婭閉起眼睛，撐著頭認真的聽著。

說到做到，阿爾伯特書房外那以后經常出現帶著陽光氣味的女孩和笑靨。

……

“你和瑰拉呢？”

“瑰拉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表親，當時瑰拉母親身體不好為了安心養病瑰拉出生在倫敦，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早就打算我和瑰拉的婚約了吧，即使后來分開，也經常見面通信。”約書亞搜索合適的形容表達，“我和瑰拉間并不是愛情，更像親情，她是我的妹妹。瑰拉她從小就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家庭環境殘酷所以性格獨立倔強，可能也因為這樣她對人的陰暗面認識的很透徹。我卻沒有幫上忙。”希望這次結束瑰拉能解開心結放下。

“不愧有血緣關系，我們這回是徹底輸給她們兩個女孩了，完全沒戲份。”

“換做是我也會想親手去畫句號。但還是被打擊，稍稍有些受傷。”

相視兩個男孩笑起來，“同感。”

“阿爾伯特，約書亞？”女孩回城堡里正好見到他們，“你們……”

“練一下劍。特萊西婭你一個人？”

“瑰拉留下還在親王房間。”

約書亞收拾好劍，站起來，“正好，特萊西婭，阿爾伯特，我有話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