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蕪在距離書房大約還有十米左右時,加快了速度,轉瞬間便來到了書房旁邊的草叢。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書房門前有兩個侍衛在把守。
池蕪貓著身子,無聲無息的到了侍衛看不到的地方,再次將迷神粉灑向了侍衛。
池蕪瞇了瞇眼,看著兩位侍衛的狀態,直到二人兩眼變得無神時,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池蕪進去后關上了門,她看了看四周,貓眼微瞇,無聲的來到書桌旁邊。
黑色的書桌上一片整潔,桌面上只放著零星的幾本書。
池蕪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很平常的名著書,并沒有什么異常。
“陸裕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還是和原來一樣愛看書。”池蕪暗暗的想,但手里的動作并未停頓。
池蕪低頭,發現書桌下方有一個小柜子,柜子上掛著一把金色的鎖。
她蹲下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屈,在柜子上輕輕扣了扣。
聲音很厚重,里面應該裝了不少東西。
池蕪歪頭想了想,按照陸裕的習慣,他一般會將比較重要的東西鎖起來,而且還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因為別人根本開不了他自己設的鎖。
陸裕就是那么囂張,并且他有囂張的資本。
可池蕪是陸裕手把手教的無鑰匙開鎖,而且對陸裕設鎖的手法極其熟悉。
雖說二人已經幾年未見,陸裕成長的很快,但池蕪成長的也并不慢,所以池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打開這個鎖。
池蕪伸出手,從腰間極其扁平的紅色布袋里,拿出一根銀針,輕輕的插進了鎖孔里。
她將耳朵輕輕靠近金鎖,一邊用銀針搗鼓著鎖孔,一邊根據鎖發出的聲音來判斷如何開鎖。
過了一分鐘左右,池蕪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然后聽到一聲細微的咔嚓聲,鎖開了。
池蕪輕輕的將鎖取下,打開柜子。里面放了一沓牛皮袋,她取出了一部分,在確保安全后,打開了其中一個。
池蕪皺了皺眉,這是關于當時幾大組織的秘密情報,情報很珍貴,可這并不是池蕪想要的。
池蕪接著又打開了幾個袋子,秘密情報這東西,雖然暫時不需要,可誰都保不齊以后可能有用。
池蕪這樣想著,一目十行的將情報看了個遍,并且深深的記在腦海里,過目不忘可是她的看家本領之一。
將柜子里的東西很快看完后,關于商陸社、隱修團、共濟社的情報她倒是知道了更多,甚至比她始創的集英會收到的情報還要多。
池蕪又有些納悶,陸裕他到底有多少特殊身份。集英社身為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華國第一大神秘組織,居然都沒有他的情報多。
不過池蕪想了想幾年前他的一些手段,也就釋然了,陸裕是個變態,當然要不同于常人。而這也是她來到陸裕的書房,想要偷情報的原因。
池蕪將檔案袋放回原處,這里并沒有她想要的。
敵寇勢力即將對華國的石油開采下手,如果他們真的將華國的石油開采權攬走,那么華國將進一步落入敵寇的爪牙之中。
她必須做些什么,萬不可將華國的命根子交給外國勢力。
可她必須要有敵寇的一些更為秘密的資料,集英會和重樓搜集來的情報雖多,可還是不足以打斷敵寇向華國石油伸出來的爪牙。
可陸裕不一樣,他是軍閥太子爺,在政治和軍事領域有一定的話語權。并且他可能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身份,所以陸裕得到的情報,可能遠比她知道的多。
所以就算陸裕沒有抓她回來,她也必定會送上門來,目的就是資料。
池蕪站起身,看了看靠在墻上的書架,抬手輕輕拂過一本本書,突然腳步停了下來,伸手拿出一本紅色的書。
這本書被放在書架的最上面,年代很久遠,封皮很干凈,說的上是一塵不染,翻開后在扉頁上還能看到些許血的痕跡。
池蕪眸光微閃,她五年前送給陸裕的書,沒想到他現在還留著。
可池蕪又嘲諷的牽起嘴角,留著又能怎樣,他們兩個早已物是人非,而這本書也可能是陸裕忘了丟吧。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一張泛黃的相片從書中飄落,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后緩緩的落下,輕輕的,可又似乎砸在誰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