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子在津浦鐵路兩邊沿路的推進,越來越多的土地淪陷,作為華東戰略要地彭城,引起全世界的關注,黃正手拿報紙和軍部邸報,不斷的研究起來,深思著,一旦彭城淪陷,直面鬼子的兵峰的考城該怎么打,才能給鬼子一個深刻的記憶。
蘇劫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黃正靠在沙盤上,望著面前的大地圖,直接喊了一句,“學長?”
黃正聽到身后有聲音,立刻轉頭看了過去,“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嗎?”
“學長,我過來是告訴你,部隊的訓練已經開展起來了。開封送來的物資也是一車拉著一車。所以我想問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們注意的嗎?”
黃正搖搖頭,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說道,“你說如果在繼續加強訓練力度,后勤受不受的住?”
蘇劫搖搖頭,說道,“師兄,后勤頂不頂得住,我不清楚,這跟軍部支持力度有關,但是按照你原先訂下的訓練方法,在加強的話,我們的士兵們一定頂不住。”
黃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
蘇劫看到黃正這個樣子,立刻繼續問道,“學長,是不是你猜測鬼子就快到來了,所以想讓部隊提前結束訓練?”
“那倒不是,鬼子雖然自大了點,但是他們戰略意圖還是很強的,那就是先下彭城,在掉頭北上河南。”
“可是我們不僅僅要防住北上的鬼子,還有我們北部的鬼子也要防啊。”
“北部鬼子不用慌,有太行山和黃河,在加上友軍,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我們要防,主防來自東面和南面的鬼子,偏偏這兩處地方都是大平原,增大了我們的防御難度。”
“南面鬼子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有薛岳將軍防守著。”
黃正點點頭,“薛岳將軍還是很靠譜的,重點是怕不靠譜的友軍被不怕死的鬼子撕破防線,孤軍深入,這類人才是大麻煩。”
“不會吧?”蘇劫驚訝道,“他們不要后勤了,不怕被合圍嗎?還孤軍深入。”
“你也就之前跟鬼子正面打過遭遇戰,那可不是戰爭,小鬼子其實很自大的,但我就喜歡他自大的毛病,你要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只要操作好,他們就是送上來的戰功。”
蘇劫看著黃正,問道,“學長,你是不是有什么套路了?”
黃正走到沙盤前看了起來,“不可說,不可說,說了就不好使了,且看彭城打的這么樣吧。”
蘇劫看著黃正,在看看沙盤,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
......
“這么辦,這么辦?”白南華來王學貴的府邸大廳中來回踱步。
王學貴吹了吹了蓋碗中茶水,喝上一口,看著來回踱步的白南華,“白老爺,不要急,天塌不下來。坐下來喝茶。”
聽到王學貴怎么一說,白南華找到位子做了下拉,說道,“王老爺,你家大業大的,當然不急,我可是小本經濟,這次的貨物,聽說渝州那邊急缺,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能按時送到,那可就家產番一番啊。”
“白老爺,收益越大,風險越大,你做了這么久的生意還不明白嗎?急有什么用。”
“能不急嗎?以前我們的貨物讓保安團幫忙護送,都是帶槍的,沿路的土匪可不會動手,那些官員也上下打點了一番,但是現在,那個黃正,就是個混蛋,收了我們兩個一萬大洋,還把保安團給裁掉了,搞勞什子的民團。現在民團歸趙景泰管著,這個趙景泰也是混蛋,我找他希望民團幫忙護送,他跟我講什么民團不是私人物品,想用就用的,王老爺,你說說看。”
王學貴看著白南華,問道,“他真的怎么說?”
“那可不,這批貨事關我身家性命,我能胡說八道嗎?”
王學貴摸著自己下巴的胡子,沉思了一下,說道,“看來這事情還得找黃正處理才行。”
白南華皺著眉頭,看著王學貴,“不找趙景泰了?”
“趙景泰就是個文弱書生,天天文縐縐的之乎者也,再說了這民國名義上歸趙景泰管,實際上還是看黃正的臉色,黃正才是那個幕后人啊!”
白南華右手向上拍著左手,說道,“王老爺,這行嗎?我聽說這黃正收我們的一萬大洋都拿來給他部隊改善伙食,還聽說他薪餉都一并拿出來了,我看他應該不會愿意跟我們合作,經營這單生意啊!”
王學貴看著白南華,搖搖頭,“白老爺,你好歹也是要過半百的人,這點人情世故還不明白嗎?這人啊,總有弱點的,要么喜歡權,要么喜歡錢,要么喜歡名,要么喜歡色,甚至可能是全都要。”說到這王學貴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都不要,那可就是圣人,你覺得這黃正像圣人嗎?”
白南華聽王學貴怎么一說,想起黃正的樣子,連連搖頭,然后說道,“那王老爺,你覺得黃正是個什么的人?”
“他啊!”王學貴臉上露出笑容,“收了我們的錢,鬧市斬鬼子,拿出薪餉犒勞部隊,這民團說歸趙景泰管,但是黃正接二連三的插手,你說他是個什么人?”
“這....”白南華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全都要?”
王學貴點點頭。
白南華繼續說道,“可是也沒傳出有什么花邊新聞,甚至是沒去過來鳳樓,基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哼,你覺得一個在乎名聲的人,會讓你這樣的人知道這些東西嗎?”
“那我們該給他下套?”
王學貴點點頭,“看來你這半百年華沒有白過,還是有點東西的。”
王學貴這番話讓白南華有點小尷尬,但還是說道,“王老爺,我這副身家就全靠你謀劃了,如果此事成了,我愿意再給你讓利一成。”
王學貴瞇著眼,看著白南華,豎了兩根手指頭,說道,“我要兩成。”
白南華瞪大眼睛看著王學貴,心想,老東西,這么貪,不知道你胃口行不行。白南華眼珠翻了翻,最后想了一番,兩成利好過整個身價賠下去。
王學貴看向白南華的樣子,“當然,我不是白要你兩成利。你要知道我們給黃正下套本就風險很大,是不是該有什么東西堵住他的嘴,不然他要是發起火來,他手中的東西可不是搟面杖。”
白南華聽到這里,收起自己的不滿,點點頭,拱手說道,“但聽王老爺吩咐。”
王學貴吹了吹了蓋碗中茶水,喝上一口,看著白南華心想,哼,這次把你整下去了,現在考城商會可就是我說的算了。
王學貴把茶放下,笑著說道,“吩咐談不上,我這倒是有個事情讓你去辦,跟黃正有關。”
白南華看向王學貴,“王老爺請說。”
“我聽說開封那邊正在鬧學生游行,你派人去帶一個女子回來。”
白南華聽到王學貴這么一說,吃驚了一下,“這...這可是缺德的事情啊,既然要用,我們為什么不用一個來鳳樓或者其他的人?”
“糊涂,我們要的是掌握黃正的把柄,就得那些身價清白的,你找那些不知廉恥的有個P用。而且反正那些人都是外來的,這亂世失蹤點人口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白南華嘴在打顫抖,“這缺德事....”
王學貴看向白南華說道,“你做不做,你是寧可做這個事情,還是上街乞討,你自己決定,反正這貨對我來說虧就虧了,能耐我何?你就不一樣了。”
白南華聽到王學貴說道上街乞討四個字,像一把尖刀刺向白南華,白南華手抓膝蓋,手在顫抖著,心想祖宗基業不能毀在我的手里,一番思想決斗,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我做。”
.......
次日一早,白南華派來的人到了開封,看到滿大街的學習,高舉橫幅,喊著口號。
虎子環視四周,說道,“柱子,這人也太多了,不好下手啊!”
柱子看著虎子,“虎子,這事情也太缺德了,我們真的要做嗎?”
虎子抓著柱子的衣服說道,“柱子,收起你的善心,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快餓死的時候,是白老爺給我們一口飯吃,我們才撐到今天,老爺要我們做這些事情,我們照做就好了。”
“可是...虎子。”
“夠了,我就問你做不做。”過了一會,虎子平復一下心起,用手拍了拍柱子身上的灰塵,“柱子,當初你跟我逃難出來的時候,我就答應你姐,一定要照顧好你,帶你一起發財。現在白老爺給了我們這個機會,我們要好好把握。只要抓到人就有三百塊大洋,那可是三百啊,不是三十,有這錢我們就離開這里,遠離那些人。”
“可是....”
“別可是了,這事情不管你怎么想都必須做。”隨即虎子觀察起來,碎碎念道,“這人也太TMD多了,不好下手。”就在虎子觀察的時候,看到一個落單正在拍照的女記者,虎子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了,就你了。”隨即直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