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宣旨遷宮,今日走在御花園,便感覺和往日大有不同,脂粉香氣都更濃郁了些。
后宮不比往日,宮女太監各職其事,還是能瞧出忙碌,人能明顯看出多了許多。
前朝后宮除了自小陪著他長大的總管太監高遠,幾乎沒有人知道,趙禹好美人兒,不論男女,只要是美人兒他都喜歡。
當然并非是想那種事情,只是看著養眼,心里也舒暢。
想著去御花園里面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什么美人在那里賞花什么的,也算是美人美景圖,瞧著賞心悅目,也能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剛進后宮便能如此消息靈通。
趙禹換了一身素色暗紋錦袍,僅帶著高遠前去御花園晃悠。
當然,暗地里還有三四個暗衛跟著,作為一個皇帝,有三四個隨身暗衛跟隨不過分吧。
雖說皇室子弟均自幼習武,但保不準有個什么人搞什么刺殺,不設防下受傷。
某位不知名前代皇帝表示他還是很希望有個刺客刺殺他,然后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罷工不去上早朝,每天坐在上面,聽著如一群鴨子般吵鬧的文官武官們在下面爭論,真的很疲憊。
有時說的上了火氣,大概要不是顧及著他們還在朝堂之上,估計都能打起來,都是自己的愛卿,能忍就忍吧,一輩子很快的,忍忍就過去了。
當皇帝也難啊。
趙禹身著一身便服帶著高遠,慢悠悠閑的在御花園里面逛。
到月季園兩人便聽到了喧鬧,頗自覺地走到了偏僻又視野不錯的地方看熱鬧,見到為首一個長相秀美的姑娘指使著兩個嬤嬤按住另一個姑娘教訓。
默默瞧著這場鬧劇結束,兩人正要離開。
一個宮女附耳低言,那為首的娘子氣勢洶洶的過來攔住了他們,側頭用眼神示意,一個嬤嬤上前說道:“公子是何人?剛才的事情,你們是否瞧見?”
高遠正要上前呵斥,趙禹攔下朗聲:“全看到了,你們當如何?”
那娘子蹙眉,開口:“不如何,但是你們也知道,在這皇宮用要謹言慎行,不然要是惹到什么人倒了大霉,那可就不好了,是吧。”
趙禹點頭附和:“我也這么覺得。”
娘子贊許點頭,又瞧了他一眼:“那本宮先行離去,公子還請慢些逛。”隨后領著浩浩蕩蕩一大隊離去。
趙禹目送他們離去,瞟高遠一眼說:“高遠啊,宮里的人還真是多了,這明面上的動作都這么不遮掩,你說這宮規擺在這臺面上還有什么用呢?”
高遠惶恐,跪在地上磕頭:“圣上說的是。”
真沒想到,逛個御花園還能被一位娘子警告威脅。
在這節骨眼上,這眼生的娘子定然是剛入宮的嬪妃,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如此膽大包天。
剛剛若不是攔住了暗衛,就這言語上的不敬,都足以讓她人頭都落地。
明面上便如此,那背地里估計更是不忌諱,“起來吧,你可知剛剛那娘子是哪家的?”趙禹問。
高遠顫顫巍巍起身,聽到詢問急忙回答:“剛剛那位娘子應當是儲秀宮中的林秀女,奴才記著是吏部尚書送進宮的遠房外甥女。”
明面上說是遠房親戚,大概是從民間搜羅來獻給皇帝的美人,占個名頭不那么難看。
吏部尚書送進來的,資質能力平庸又愚鈍,這送進來的人,也當真是盡得他的真傳。
“吩咐下去,林秀女晉為采女,就住到良妃那偏殿去吧。”趙禹掐起一朵花,上面染著血,頗有些妖艷。
先讓那些女人互相試探吧,看看她們能在這宮里翻出些什么風浪。
后來真是讓他后悔不已,宮里那幾位真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翻什么后宮,那幾個女人快要將天都翻過來了。
后幾個人趙禹沒有再進后宮,卻也聽說良妃的毓芳苑快被那林采女折騰散了,果然是沒什么腦子,倒是用著趁手。
如今這兩人是互相看不上眼,一個覺著另一個小家子氣且慣會鬧騰,另一個則是覺著前頭那個不受寵還仗著位分高只會裝模作樣。
趙禹吩咐下去:“林采女冒尖兒,太后將回佛寺祈福,望林采女閉門不出,親手抄夠兩萬字佛教以表心意,再送過去一顆東珠,良妃那里悄悄告誡一番,身居高位莫要再同林采女計較。”
低頭繼續批閱奏折,掩下了眸中的深色。
果不其然,良妃同林采女鬧得矛盾更加深。
良妃畢竟是高位嬪妃,冷不丁使出的絆子總是讓林采女猝不及防,不斷的犯下錯誤被責罰,后來干脆閉門不出,問就是在抄佛經。
林采女用這由頭避著,那良妃憋一口氣撒出不去異常惱火,簡直是誰點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