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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九章:前心安可忘

吳術醒了,他只覺渾身疼痛,全身無法動彈。

緩緩睜開眼睛,吳術卻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而吳術耳邊傳來規律的“滴答滴答”聲,手好像也被什么給束縛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一亮,劇烈的強光刺得吳術不由閉了眼。

吳術本欲起身,可是身上傷未痊愈,只能仰望,任由光從他看不見的地方消失。

吳術眼前重回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吳術覺得,這就是死后的世界嗎?

不過他不想知道自己在哪了。

對吳術來說,他現在只想休息,他不在意他現在在哪,就算知道也無力改變。

吳術只有,掙扎著,向前摸黑地匍匐著,摸到了那個發硬的黑面包,幾口吃了下去,吃出滿口小石子。

吳術受不了這樣的黑暗,更別說旁邊還有滴答滴答,像是滴血一般。這些種種,使得吳術很是煩躁。

吳術蜷縮在角落里,努力平息自己的恐懼。他是個賭徒,就像上次恐懼黑暗一樣,這一次他也要戰勝它。

所以吳術任由恐懼肆虐,自己毫不思想。

不過,沒來由地,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看過的故事。

所以,吳術決定找點事做。

吳術感覺手上被類似于藤蔓一般的東西束縛,自身雖有靈氣卻不能感應。他撫摸著墻壁,前面坑坑洼洼,就像是被人用拳頭一拳一拳捶打一般。

吳術貌似明白了什么。

吳術處不提。

另說張三找了個時間,神不知鬼不覺把卡券給了楊箏,隨后便準備化身法外狂徒。

但是,如何開始是一個學問。

所以,他決定從那時候與康波有糾紛的頭頭開始……

張三那時參加了,他知道那個混混頭頭叫葉殷。

于是,在吳術消失那天下午,張三正巧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發現了葉殷。

葉殷依舊是在一個隱蔽處。

張三頓時覺得,拿他開刀異常正確。但是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又怎能體現自己的“殘暴”?

所以他決定,先把他們制服。

只見張三躲在他們身后,蓄力沖拳,一條銀龍從手中顯現。

直到一聲龍吟,葉殷才后知后覺,忙想躲避。

怎奈是個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葉殷根本躲避不及,吃了個滿招。

張三哪知他竟如此差勁。

不過事已至此,也算開始了第一步。

手下一哄而散,但張三依舊沒放過。

張三有些囂張,略有些中二的叫囂著:“讓這個世界感受到痛苦?!?

然而并沒有人理睬。

張三覺得,這樣的方法不行。

或許應該有一份神秘感。

張三想到了,吳術有一次的微笑,如此讓人后怕,頓時覺得,自己可以扮一番小丑……

他給自己盛裝打扮,用絕石給自己做了個面罩,涂涂抹抹,終是不太滿意。

突然靈光一閃,張三把微笑咧到耳根,頓時覺得完美。

張三戴上,他成了小丑,成了“法外狂徒”。

不知為何,張三竟也詭異般復刻了小丑的道路……

而楊箏,她想尊嚴地活著,或者說精神尊嚴地活著。

她不乞食,只憑著那寥寥無幾的積分勉強度日。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上天對吳術說的宣言。

但是,終究是,她受不了如此了。她覺得,這個學校,活下來的常人不多了。

她已身無分文,她已無處可歸,因為所有對她有想法的人都慘死了……

楊箏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是她被趕了出來。

穿著一身白衣的楊箏在走廊上晃悠,心里想著,既如此,自己該怎樣?

一天深夜,楊箏來到二樓,來到203,為得只是看著男女宿舍相同的牌子,聊以慰藉。

她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和吳術的暢談,死灰般的面容突然如荷花般綻放,但又稍縱即逝。

楊箏突然想進去,幻想著這便是男生宿舍的203。楊箏靜悄悄地拉開門,很好,門沒有反鎖。

她靜悄悄地進入,又靜悄悄地關門,沒有嘎吱聲響。

黑洞洞的,楊箏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但是她覺得很安心。

不過,突然,門外“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楊箏嚇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靜觀一會兒,沒人起身開門,也沒人直接推門而入。楊箏心一橫,又是靜悄悄地推門出去。

楊箏出門一看,走廊上空無一人,楊箏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也不在意,回身把門關好,準備離去。

不過楊箏關好門,轉身,看到了一個小丑的笑臉……

……

楊箏睜開眼,跳了起來,忙摸了摸脖子,一切無礙。

楊箏又看了看周圍,是一個木板房間,時不時還晃動幾下。

楊箏出門,發現自己在于一小船上,正往河的下游駛去。

河不寬,卻異常遙遠。

楊箏前望,只看見曲曲折折,不知通往哪里;后望,真是天際流下,不知源頭。

船上,一紅衣女子在眺望。

楊箏上前,感謝,又詢問此為何處。

紅衣女子,英姿颯爽,此時對楊箏一笑,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奈河,聽說過嗎?”

楊箏一愣,脫口而出道:“忘川河畔亦忘川?我真的死了嗎?”

女子莞爾一笑,不答,反問道:“奈何橋頭空奈何。生有如何,死又如何?”

說完,天下起了濛濛細雨。

秋雨一舸,思往事,渡江干,略微有些哀愁。

不過女子又自顧自說道:“那個吳術,我見過了?!?

楊箏略有些欣喜。

那人繼續說道:“你,有遺憾吧。是怨有心無力,還是怨死得無用?”

“我只能在他們的庇佑下,方能生活。

小時候是父親,亂象中是吳術。”

“嗯。是想扼住命運的喉嚨嗎?”

“不,我只是不太想依靠別人。”

女子笑了,一本正經道:“那吳術之前也是常人,他的右手劍是我的。

我還有左手劍,你想學嗎?”

楊箏驚訝地看著這位絕代芳華。

女子左手撫向腰間,空無一物的劍鞘中突然出現一把劍。

女子抽出,通體白色,似與赤劍隔望。

“想學嗎?教你啊?!?

楊箏有些掙扎,最后點頭答應了。

可能是漂亮姐姐的不會騙人吧。

不過,好像是越漂亮的姐姐越不能信?

不管怎樣,楊箏便在這一小舟里,“拜師學藝”。

……

時間能怎樣流逝呢?

是一去不返,不舍晝夜?

還是一眼萬年,恍如隔世?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女子說對楊箏說道:“能教的我都教了,我們該分別了?!?

楊箏略有些不舍。

臨別時,楊箏大聲問道:“姐姐,你叫什么?

為什么要幫我?

我該如何報答你?”

女子抽出左手劍,在左手中舞了個劍花。

眨眼間,人消失不見。

只看到劍舞之處,“夜雨”二字點綴在朦朧中。

以及飄遠悠長的聲音傳來:“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

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

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

我只是個簫劍流浪客罷了。無需報答?!?

或許是她在報答呢?

“夜雨,夜雨,姐姐叫夜雨嗎?”楊箏的嘟囔聲緊隨這悠揚。

楊箏已經路過奈何橋,看到那個橋上少年。

但那時,她拜師學藝。

而此時,楊箏繼續隨舟前行,待再臨奈何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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