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我?guī)缀醺吲d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從沒哪次像今天那么高興過。
我走著走著雨便停了,我推開封塵以久的舊閣。她很久都沒有回到這個地方了,窗戶應被蛛網(wǎng)膜覆蓋的面目全非。桌上只留下娘親去世前留下的一紙書信,只可惜禍福相依來的太突然,還來不及看便被滅了滿門。
她站在此處駐立了許久,回過神來,她輕輕一舞。
如彩蝶一般,翩翩翩落舞。
她關上了房門,從小道走回賀府。
“姐姐,你剛剛?cè)ツ牧耍俊比粝P切的問候讓她不禁有一絲焦慮。
“沒有,隨便出門轉(zhuǎn)轉(zhuǎn)。”
我漫不經(jīng)心在她面前一閃而過,她拉住我的手說:“姐,為何變了以前看到我的時候不會這樣。”
“我,不是你之前的姐姐了!”白九銀黯淡無光的人生像是一場龐薄鄹雨席卷而來。
若溪無話可說,只好松手讓她離開。
她回到房間之后,把頭上的珠釵卸了,蓋上被褥便睡著了。那一天的星星很亮夜晚很安靜,所有人都沉入夢鄉(xiāng)。
只有白九銀想起了那一年夜晚血洗皇宮的鐵都騎兵,大火熊熊燃燒著,一直漫延漫延至皇宮深院的角落。一個小女孩抱著她的娘親哭著說道:“怎么會這樣呢,娘親,你怎么了啊……血……。”小女孩顫抖的手漸漸不平穩(wěn)起來,她拖著母親的尸體跳入水中,漸漸沒了意識。
待她醒來,一間茅草屋里。一位年紀稍大的長者拿著扇子對著爐頭輕輕扇動一下又一下,他看見女孩蘇醒摸了摸胡須說道:“姑娘,可還記得當晚發(fā)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該看和不該看的東西?”
女孩手指無措地搬弄手指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太害怕了!”
老者將一碗藥端到她面前說道:“喝了這藥你就什么都忘了,換一種新的身份活著。”
“另一種身份?”我尋思著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一張娃娃臉像一輪彎月。
那老者說:“亡國不可怕,最可怕的莫過于人心。”說罷他便在門口上的竹椅子上上睡著了。
我點點頭也莫再說話了!而是來到林間采些花草裝飾這一碟碟的茶點。
這是我第一次見云殤,他誤以為我是林間的野獸,對我多加防備。我笑著遞給他一個蘋果說:“小公子,干嘛哭啊?來我這個有個果子”。
他接過果子狼吞虎咽的啃了幾口,說罷:“你是個好人,不像我爹餓了我好幾天了。”
“你爹是誰啊?”我一咕腦子詢問世上哪有這么好的爹。
輕輕一嘆氣說道:“肯定是你不聽話了,要不然你爹又怎么打你。”
他嘟嘴不屑一顧地望向我說:“不是我不聽話造成的,只是因為我爹更喜歡姐姐。”
“那你姐姐待你可好?”我追問他時傾刻間他竟哇哇大哭起來,我心疼地摸摸他的頭說:“沒關系,男子漢大丈夫,要學會堅強哦!”
“嗯嗯,”說罷他從樹丫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