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夢著手開始找紀年的父母一段時間了。
動用了林府不少的的關系,消息卻石沉大海。
深知這樣花了銀子卻沒效果不太行,想著辦法,一拍腦門,想著怎么忘了紀管家,這紀管家可是撿到紀年的恩人啊。
想著便急匆匆的去找了李管家。
她見紀管家在忙,在旁等了一會兒,等他忙完。
紀管家一過來林湘夢便詢問紀管家紀年當年被撿到的時候,身邊有沒有什么象征性的東西,或是什么配飾。
詢問當日紀年的衣著,事無巨細。
那紀管家雖面上詫異,但是還是答道:“年年的籃子里面有一把長命鎖。”
她一拍腿,還真讓她問出了點什么,隨后她便急哄哄的叫催紀管家去取過來。
不過片刻紀管家便回來了。
紀管家把這鎖遞給了林湘夢。
拿過來后便細細的看著,這把長命鎖很新,像是新的一樣,映花不多,可是林湘夢卻清晰的捕捉到了鎖背部的那個小小的李字。
這東西自然是跟他的身世有些關系的,她細細思索起來,這李家…李家…。
這蘇城有哪個李家呢?
嗯?難不成是平城李家?
還是真巧了,她正好過段時間隨小姨一起去那平城,到時便可去那李家訪一訪,談一談這虛實。
她跟紀管家要了這長命鎖。紀管家叮囑她要好好保管,切不可弄壞了,這可是阿年的重要品。
雖然本人并不在乎。
親戚在林府小住了一段時間,林湘夢隨他們一起去平城,跟紀年倉促的告個別。紀年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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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平城兩年了,也倒是新鮮。挺羨慕母親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這么美。
那是一個讓她覺得人間煙火也極美的的地方,處處透著樸實之氣。
去街上小逛,飄起了小雨,林湘夢沒有氣惱,只是更覺這雨把這城襯得愈發迷蒙神秘。
林湘夢很喜歡雨,光與影的界限被抹去,水乳交融,像這業余畫手的顏料板。
這平城處處顏色、玩意都鮮,倒是很多蘇城沒有的玩意兒。
馬車劇烈一晃。
“吁~~.“馬車上的林湘夢被這馬嘶叫的聲音驚的一怔。正想斥問是誰家的這么不沖撞。
隨后便看見了馬車窗簾外立了一匹馬。責問出口,“你——”
“不好意思了,姑娘可無礙?”話剛出口,便聽到這清冷卻溫和的聲音傳進自己的的耳朵。
她不在意了,只是氣憤他滅火滅的快,心頭火沒處燒,但她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能讓便讓吧。
“沒事。”林湘夢不耐煩的回到。
“那便好。”又是溫和的一聲。逗得林湘夢心癢癢。
她煩悶的探出了頭。皺起眉頭的她,顯得格外可愛。
那公子看她鉆出車窗也看了她一眼,對視了。
她愣了愣,隨即仔細端詳起他的容貌。一襲青衣,立于這塵世中,卻絲毫不染凡塵。
不似穆思城那般能讓你醉死溫柔鄉,也不像紀年那樣番冷清的氣質。看著他都能嗅出他滿身彌漫著的濃厚的書香氣,克己懂禮,一看就出自世家大族,氣質上乘。容貌也一絕。
那男子不解的看了林湘夢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問她為何說沒事還要探出頭
“無…無礙。”林湘夢溫柔的說道,之后又暗咬唇,這見了溫柔的男子便結巴的習慣讓她很難受。
剛才的無禮更是讓她難以自處。
“那好。那小生先告辭了。”那男子勾了勾唇轉過馬頭,就想走。
林湘夢慌了,這陌生男子竟引得她心動不已。看他要走,一心慌著便問出了口。
“公子叫什么名字?”
他錯愕的轉過臉,許是驚訝她的唐突。但他卻不真正驚訝,因為平城民風的確開放,女子在大街當眾向心儀男子求愛的都不少。
可是他看這姑娘,像是外城人。外城也如此開放?還是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
他直白的盯著林湘夢,把林湘夢看的臉熱。
她連忙結結巴巴的說:“是小女子唐突了。”林湘夢生怕他以為自己是膚淺之輩,不知廉恥禮儀。可是想著這平城不是民風開放嗎,怎會不容女子問起男子名字?
沉默許久,那公子微微笑了一下,偏了偏頭,說道:“李安遠。”
李?難道是平城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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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年又在劈柴。
紀年在林湘夢走后,天天按部就班的劈柴。
因為之前林湘夢在林府時紀年是半職陪玩,保鏢似的護在身邊。現在她走了不僅是因為工作落差,還因為心上人走了很寂寥。
紀年已經個正值青年,五官已經長開。
雖然平時穿著一身灰衣,但卻很愛干凈。
他清冷的氣質讓別人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沒念過書的管家兒子,反而像是哪個有錢的官家兒子。
他天天思念林湘夢,念那個小沒良心的,說走就走。
想著想著又皺了皺眉,想起他一個下人,小姐的去留又怎能決定。
就這樣往復想起她,想著想著自嘲一番,卻始終不問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