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拉開了帷幕,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我坐在湖邊的石凳上,向湖面望去,湖面若鏡,清澈見底,湖面顯示出周圍的樹,倒影這天上的云彩和我的影象,
我望著湖,想,人心,不也像湖水嗎?總是反映出由外界投射出的景象,總是容易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波瀾起伏。但是再容易被激起水波的湖面,再敏感易波動的心,也都有沉靜下來的時候,就如此時,有時候,我想,如果我們心里長存著這樣一份寶貴的寧靜,那么我們是不是也能像史鐵生說的那樣,在塵世紛擾的時候,跨越心靈的那一道界限,去探訪那個屬于靈魂的地方,那份屬于靈魂的深處的寧靜。
曾經看過史鐵生的《想念地壇》,看過以后感覺頗有同感,總有些地方會讓心靈平靜下來,恢復澄凈。史鐵生印象中的地壇,沉靜的外表下,富有深刻的內涵,就如同他所說的“你看地壇,它早已放棄昔日榮華,一天天在風雨中放棄,五百年了,安靜了;安靜得草木葳蕤,生氣盎然?!蹦窃浄比A的地方,似乎已放棄一切,在那放棄一切的外表下,有一顆安靜的心,那種寧靜蘊含著一種歷史沉淀過后的滄桑。
“寫,真是個辦法,油然地通向著安靜。寫,這形式,注定是個人的,容易撞見誠實,容易被誠實揪住不放,容易在市場之外遭遇心中的陰暗,在自以為是時回歸零度。把一切污濁、畸形、歧路,重新放回到那兒去檢查,勿使偽劣的心魂流布。”寫作是通往個人心境的寧靜之路,只要打開心中的鑰匙,你便會獲得一片凈地。
以前一直得寫,被逼著寫,可是寫著寫著,便感覺一份清靜的冰藍色環繞周圍,讀書讀著讀著感覺到心中一份清涼。
但隨著長大,那種感覺漸漸的不斷在脫離著我。物質世界豐富了,漸漸地有了手機,不再因為無法聽歌看視頻,而想要一個MP4,但是有了手機,那些喜歡的歌,漸漸都成了音樂列表的一部分,也很少像童年一樣,聽著磁帶一遍一遍的輪回自己喜歡的歌曲,直到自己整首歌都會唱。
史鐵生說;“我想,那就不必再去地壇尋找安靜,莫如在安靜中尋找地壇。恰如莊生夢蝶,當年我在地壇里揮霍光陰,曾屢屢地有過懷疑:我在地壇嗎?還是地壇在我?現在我看虛空中也有一條界線,靠想念去邁過它,只要一邁過它便有清純之氣撲面而來。我已不在地壇,地壇在我?!?
而我也是在虛空中也有一條界線,靠想念去邁過它,只要一邁過它便有寧靜之氣撲面而來。我已不在當時的情境中,可當時的回憶還在我心中。
想念那些讓靈魂安靜的地方,在虛空中跨過一條界限,靠想念去邁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