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場旅程,旅途中常常綻放絢麗而短暫的水煙花,這種水煙花就是我們在心靈中最柔軟的一角被觸動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蘇軾曾在《赤壁賦》中云,“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當人們疲于爭斗時,當人們無論如何盡力,也改變不了目前的局面時,也許只能寄情于山水,享受這造物者給我們的美景了。
自然界的景色真的很美,有的能讓你融到那里面去,有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之感,靈魂好像也變成了風,與周圍的空氣一同流轉著,旋舞著……
那蒼茫的風,浩瀚的海,似乎離我們太遠了,我們是被困在鋼筋鐵泥的城市里的孩子,心并不是想飛多遠,就能飛多遠。當我們勞累的時候,或許只有冬日溫暖的陽光能給我們安慰。
似乎也不盡然,還有雨,巴金說雨能澆滅他在現實中不得志的怒火,我倒覺得雨頗具安慰人心的效果,一場痛痛快快的暴雨下來。似乎心中蘊藏的掙扎和痛苦,全被大雨洗刷的干干凈凈。
細細想來,好像還不止,還有自由的風,靜謐的夜,如水般的月光,如絲如縷的云,讓人如臨仙境的霧。
有風在身邊的時候,大概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有人說快樂如水,可我卻覺得快樂如風,在我看來,風就像一個隱形的快樂精靈,總在空中游蕩者,炫舞著,
春天拉著柔軟的花瓣,跳著華爾茲,夏天與雷電奏著憤怒的搖滾樂,秋天與落葉一起,訴說著秋的寂寞,冬日與雪在銀色的天地里奏著冬日戀曲。
它似乎停不下來,當它停下來的時候,它就消失了……
它好像帶著生命的活力,不是嗎?
至于夜呢,也被很多詩人謳歌過,我知道的僅是紀伯倫與泰戈爾。泰戈爾的《飛鳥集》中有這么一句話:“黑夜悄悄地打開了花瓣,卻讓黎明接受贊禮。”
在泰戈爾眼中夜是靜謐的,謙遜的。而在紀伯倫眼中,夜是神秘的,“它披著銀河系的長袍,腰間有著帶了露水的玫瑰和皎潔的月光”,
它合上了在奮斗中失敗了的疲勞的人的睡眼,讓他們在夢境中安眠,它庇護著受傷的人們,將他們隱藏在黑夜之中。
似乎夜不是夜,而是一個美麗博愛的女皇,在萬物需要庇護之時,將她神秘而黑暗的長袍撒向大地的人。
有月的夜晚顯得更加的美麗,月如銀盞,瀉出如水的月光,這月光常常使星星們被蒙上了一層紗,以至于往常如鉆石般閃耀的星星都黯淡下來,躲在云的懷抱里睡著了。
云是很自由的,幾米的畫冊中有過這么一句,“我坐在云上,云很自由地,自由的飄,它不問我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他甚至不知道我坐在上面……它只是自由的飄”。可這樣的云卻又是很不自由的,因為它總是被風拉扯著,就算想停,也不可以。
我們似乎和它很像,生命的腳步總是催著我們往前走,或許只有在路程中遇到霧,迷了路,我們才可以借口說,我們無法繼續往前走了,從中獲得一些休息的時間。
霧,如夢如幻,在深夜如果在森林里,身旁沒有很好的照明系統,是很容易迷路的,在人生路上也常常會遇到困難,那就像你剛好在深夜時誤入森林,
遇上霧的感覺那大概就是那種悵然若失,不知去往何方的迷茫與彷徨。
盡管說霧總會散,陽光總會來,但年少的那些曾經解不開的結,也會存入心靈的記憶本中吧。
不管是苦是樂,我們都要去接受。
不管是在彷徨,還是在痛苦,我們都要走出迷境,迎接美好的明天。
生活中的痛苦,歡樂,悲傷,憤怒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感覺都是我們要去感受的。
而在痛苦的時候,難過的時候,身邊有無形的朋友的陪伴,感覺就是身邊最簡單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