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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厄運酒吧

  • 明日圣宴
  • 地刀非
  • 3215字
  • 2020-07-26 00:04:00

史塔克拉著戴溪的手走近大廳,慢條斯理道:“1000金幣,我出了!不過這數目太大,我們需要時間。”

“爽快!我給你們一晚時間籌錢,明天我在厄運酒吧恭候你們光臨。這個人我就帶走了!”丹尼斯舉步退出店外,小杜被兩壯漢拎著漸行漸遠。

“維克多,還好你沒有動手,否則我們的計劃就得擱淺了。”葵桑的語氣中似有一絲責備的意味。

維克多無奈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跟一座城堡比起來,1000金幣確實微不足道。可是那小子欺人太甚!”

葵桑道:“聽我一言,別管那個小杜。1000金幣的代價太大!現在可不是講究仁義的時候。”

“即便我們不管小杜,丹尼斯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想辦法籌錢吧。我們現在最需要息事寧人。”史塔克一言蔽之,維克多跟葵桑也只能黯然應允。

烤肉店的主管沒了,很快就有人頂上。

廚師沒了,很快又來一個刀功更加了得的廚師。

死去的人死了,活著的人們一切照舊!

夜晚,維克多開了一間雙人房,打算跟葵桑領略一番異域風情。可是他的算盤打空了。

葵桑自己獨住單間,半夜還偷偷溜出去一次。

當晚,史塔克讓維克多出錢安置了戴溪的爺爺。

這個金發藍眼的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跟母親是誰,甚至無法叫出他爺爺的名字。

戴溪說,他記事起就跟老頭相依為命,十二年來老頭跟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珍稀手中的黑面包’!

戴溪現在知道黑面包的價值了。但他親眼目睹了烤肉店的主管被亂槍打死的畫面,竟麻木到毫無感覺。

誠然,這完全歸咎于混沌鎮潛移默化的生存法則。

次日一早,史塔克的房門外傳出急促的敲門聲。維克多的房門也相繼遭殃。

看著來人,史塔克跟維克多睡意全無。

敲門的人大約只有1米6的身高,一頭金色短發軟趴趴的貼在頭皮上,他穿著裸臂的坎肩,踩著一雙深筒皮靴,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件看起來非常廉價且單薄的紅褲頭。

坎肩褲頭男看著兩位身形高大的住客,左顧右盼道:“誰是史塔克?”

“我是!”

“誰是維克多?”

“我!”

“我是葛蘭,你們兩跟我來。”

“去哪?”

“厄運酒吧。”葛蘭雙手互扼著拎著紅褲頭的邊角,走了幾步后回頭問道:“葵桑請我來擺平這件事,你兩到底去不去?”

維克多半信半疑道:“我去找人。”

葛蘭不屑道:“你有十幾個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史塔克沉聲問道:“葛蘭大人,您去過厄運酒吧嗎?”

葛蘭翻了個白眼:“我這種身份會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過我聽說,厄運酒吧光槍手就有上百名;要氣勢上占優,少說也得三五百人吧。”

“行,我們兩跟您去。”

史塔克跟維克多隨著葛蘭的腳步走到街上,兩人的情緒頓時失落!

門口除了一輛馬拉車,哪有三五百人?

維克多愁眉苦臉道:“那個……葛蘭大人,既然厄運酒吧那么兇險,您不打算帶點人過去?”

“不就是丹尼斯嗎?他就是一個土鱉!快點吧,我趕時間!”葛蘭說著坐上了馬車。

……

天蒙蒙亮,坐在馬車里隔著圍簾的縫隙看街道,就像一副副碎片編制而成的悲慘浮世繪。

有人暴尸街頭,天亮之前身上的貴重物品早已被摸的一干二凈,甚至連起了褶的外衣都不能幸免。

有人刨著垃圾堆,翻來覆去只為吃一頓殘羹爛菜,這也很滿足。但是他們得時刻面臨獵狗的爭食。

有的人,半個身子鉆進垃圾堆里,為了取暖。

裸在外面的部位滿是傷痕,有鞭痕或是鈍器擊打過的痕跡。

街道上,不時傳來槍聲,叫罵聲。

史塔克的心懸在嗓子眼上,生怕一不留神沾上飛來的子彈。

葛蘭則淡定的坐在中間,閉目養神,誰也猜不透他腦子里想著什么。

維克多擔憂的看著史塔克,3vs100多人……

他還未曾有過那樣的嘗試!

萬一出點意外,心愛的葵桑小姐該由誰去守護呢?

馬車隨著牧馬人的喊聲戛然而止。

萎靡的歌聲從兩扇厚重的大門縫隙中傳了出來,即便是余音也能響徹左右十幾遠的街道。

“到了,這可真是一個晦氣的地方。”葛蘭緩緩睜開眼,慢條斯理的說道。

史塔克跟維克多跟著葛蘭的腳步推開厄運酒吧的大門!

瞬間,便覺得震耳欲聾的聲音沖刺著他們的耳膜跟大腦。

酒吧中間突兀的圓盤上,一位牛仔投入真情的撥弄著小提琴,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銀光锃亮的手槍。

另有一位主唱吹奏著毫無違和感的德克薩斯曲調。

圓盤四周,數以百計的酗酒男女瘋狂的唱跳,有帶著小丑面罩大搞惡作劇的探險家,也有帶著惡魔面具走南闖北的大商人。

他們就像踏入迷幻森林中的猛獸,僅僅憑借超乎常人的嗅覺就能找到美味可餐的獵物。

酒保穿梭在人群之中,兜售著高昂的酒水;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消費者眼前往酒水里面添加勁爆的佐料。

沙發上的醉酒男女公然進行著不可名狀的運動。

嘶吼、吶喊,縱情于紫醉金迷之間。

喘息、傾瀉,寄望在野火焚盡之下。

高檔的包間內,服務生抬出幾具衣不蔽體的僵硬女尸;蹦跳狂歡的酒客們灑著酒水,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偶有抽搐者,吐著白沫,倒地之后不省人事。

身邊的舞娘只會若無其事的另擇富主,繼續上演伶仃取樂的溫情戲碼……

……

厄運酒吧!

這里的生死沒有彩排!

這里的暢爽也沒有預期!

葛蘭走到吧臺,開門見山表明自己的來意。

吧臺主管繞到后方的通道,片刻后帶著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壯漢走了出來。

“歡迎,喝酒嗎?”壯漢攤開雙手擺出一副夸張的歡迎姿勢,仰頭示意服務生端來三瓶烈酒。

“這是丹尼斯的意思?”葛蘭拇指扣飛瓶塞。

“我們Boss說了,來了厄運酒吧就要享受這里的趣味環節。喝酒、打牌,然后談生意。”

葛蘭砰砰的開了剩下的兩瓶,史塔克跟維克多配合的一飲而盡。

幾分鐘后,壯漢皺眉很是不解,怎么還不暈倒?

“這酒勁大,下一個節目吧。”葛蘭急促的說著,壯漢領著三人繞到吧臺后面的通道,來到一間花牌娛樂大廳。

花牌大廳的隔音做的很好,基本屏蔽了酒吧的雜亂噪音。

大廳里十幾張桌子,滿滿當當的全是牛仔。

壯漢跟前臺兌換了30金幣,對三人說道:“Boss為你們每人準備了10金幣,你們可以累計打到300金。不過這里禁止持槍,所以請你們繳械。”

“丹尼斯管理的還不錯,有這份心,早點跟我混就好了。”葛蘭不耐煩的掏出手槍。

維克多默默的將手銃交了過去,并指著史塔克說:“他是一個純粹的牛仔,沒有槍。”

葛蘭跟壯漢均露出不置可否的眼神,葛蘭瞥著史塔克,眼神中滿滿瞧不起的意思。

仿佛在說:沒槍?沒槍還當什么牛仔?

“你們隨便選個位置玩吧。”葛蘭拿著金幣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張卡牌桌,跟四位陌生人組成了五人牌局。

維克多拉著史塔克坐了歡樂快三的賭桌,跟五個陌生人組了7人牌局。

荷官發了三張牌,五個人低聲耳語計算著大小的概率。

史塔克決定先看一看。這種東西,十賭九詐,還有一個是輸。

維克多很好爽!別跟我說什么概率?別提后果!只要上了牌桌,就是梭哈!

10枚金幣拋下,立刻引起其他五人的警覺。他們看維克多買了小,毫不猶豫的押大。

封盤,開牌!

維克多的眼睜的比牛都大,看到256的牌章時,整個人焉了下去。

維克多順手拿過史塔克面前的籌碼,繼續買小,方式簡單粗暴:梭哈!

開牌后136,正好10點。

贏了!

維克多整理著手中的籌碼,等荷官發牌。

梭哈!

又贏了!

梭哈!

輸了……

維克多不敢直視史塔克的眼神,默默的起身走到葛蘭的身后,發現葛蘭手氣爆棚,面前堆著六七十枚金幣。

“那個……我想搏一搏!”維克多厚著臉皮伸手拿了30金幣,葛蘭并沒有阻攔!

維克多回到賭桌,還了史塔克10金幣,將20金幣梭哈買大。

史塔克郁悶的買了個小。

開牌之后234,小九點。

史塔克贏了,維克多的金幣打了水漂。

維克多扼腕嘆息:“大哥,讓我梭一把大!回到暴風城我還你100倍。”

“就這節奏,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得了暴風城嗎?丹尼斯就是故意消遣我們的。”史塔克現在擔憂的不是輸贏,他搞不清葛蘭的情況,也探不到丹尼斯的底牌;他們如今身處險境,卻茫然未知。

“我的父親教誨我,絕境才能逢生!”維克多舔著臉皮搜刮了史塔克的金幣。

看著這個上頭的富二代,史塔克心里滿是委屈!

賭!多少年了!坑害了多少家庭?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你贏,就怕你不玩!

這都是棋牌大廳的套路。

再說,就眼下這情況,贏了也恐怕拿不走。

維克多志得意滿的押大。

梭哈!

贏了。

梭哈!

又贏了!

還是梭哈!

贏了!

梭哈!

輸了……

……

維克多的心徹底涼了。

史塔克目光警惕的觀察四周,起身走到葛蘭的那張桌子旁。

葛蘭的勝率確實很高,他面前堆了大概200多金幣的籌碼,原來的四個牌主換了一茬。

能這樣贏,那就不是單純的運氣問題,很明顯葛蘭有牌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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