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個人還能一直腳不沾地,可能嗎?”高晞遠道。
“藍天藍水在城門口盤查,秦沨從另一個城門口追出去了,暫無消息。”
高晞遠煩躁起來,道:“那一刻鐘敵人不可能在城內使輕功出城,我們已追出這么遠,半分蹤跡都無,難道人還在城內?”
“不可能。他們知道,一旦我們發現人不在,就會嚴查甚至封城,他們出城就更難了,所以他們不會等,一定想了辦法出城。”任絕塵道。
“難道人飛天遁地了不成?”高晞遠急躁,道。
“晞遠,我記得此去不遠有個道觀,我們去問問。天色已晚,城門已落,不宜再闖,別忘了,你已闖過兩次昌陵,再有一次,怕是會引起皇上注意。”任絕塵道。
“駕!”高晞遠一拍馬,疾馳而去,任絕塵拍馬跟上。趁著夜未全黑,他們得趕著上去道觀,探查清楚馬上回城,再作打算。
道觀大門緊閉,觀內燈火微明,寂靜無聲。高晞遠一行人馬蹄聲聲震顫大地而來,驚得道觀里的小道士們都涌了出來。高晞遠連門都無暇去扣,直接使了輕功翻了進去,下得一眾道士們紛紛后退。
“今日可有人帶著一孩童來過?”高晞遠凌厲地掃了一眼眾人,問道。
“你是什么人?為何擅闖道觀?”
“本王問你話,答!”高晞遠冷聲道。
道士們聽他自稱本王吃驚,后退了一步,互看幾眼,他們身后一老道士走了過來。
“原來是寧王爺,貧道失禮,失敬。”老道士行禮道。
“可有人帶了孩童來過?”
“確有一人,帶了個小道童來,停留了片刻便走了。”老道士不驚不慌地道。
“什么時候的事?”高晞遠眼神微凜,道。
“兩刻鐘前。”
“如何來去?”高晞遠問道。
“貧道不知具體,只看到那人鞋襪未沾塵。”
“告辭。”高晞遠轉身又翻了出去。老道士拱手禮送,待聽到馬蹄聲遠去才遣散了眾人回屋。
高晞遠任絕塵秦沨三路人馬一連追了五日,半分消息未得。慕清與那人似憑空消失了,他們就差把地都翻過來了,愣是沒找到一絲痕跡,高晞遠急了。
“‘紅莊’的人怎么說?”
“赫連寒說他無能為力。”玄貺道。高晞遠心里一沉,頭也痛了起來。
“赫連寒怕是有所顧忌,不敢出手。”任絕塵看出他的焦躁,道。
“秦沨怎么樣了?”高晞遠道。
任絕塵微黯了神色,道:“他已離京,去找人了。”
高晞遠一愣,道:“他的婚事......”
“離婚期尚有一段時日,他說會在那之前趕回來。”任絕塵道。
“絕塵,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慕清的事,就這樣吧。”高晞遠似突然泄了氣,蔫蔫地道。
任絕塵有些難受,也有些氣,道:“我無妨,只是慕清,我們不能放棄。就是我與秦沨能放得下,你放得下嗎?”
高晞遠微睜大了眼,沒有說話,任絕塵無聲苦笑了下,道:“你自己的心思,就這樣難以正視?”
高晞遠面有痛苦之色,眼里的痛苦與掙扎流露出來,好一會,撐了頭,道:“我實在痛恨自己,竟對那樣的她有那些齷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