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姬輕嘆,打開了木盒。
芙蓉花開,富貴吉祥。
盒中是一件精雕細琢,一氣呵成,完美無瑕的芙蓉玉器擺件。
“夫人,這擺件好美啊!玉質細膩,水頭也很足。”春桃不愧是侯府的侍女,見多識廣眼力極好。
芙姬淡淡一笑,“侯府可不稀罕。”
“嗯嗯,那是當然。”是啊,春桃當然知道的,這種東西在侯府也只能是在后院的雜物房里一扔而已。
“春桃,回府后你去庫房挑個金器,佛像吧,盡快給洛夫人把禮回了。”芙姬吩咐。
“是。”…………………
芙姬身體有些疲乏困倦,靠在馬車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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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矗立,玉樹臨風,五官俊冷立體,一雙深邃的眼睛散發著讓人寒顫的眸光。
武大每每見到盧清歡都情不自禁的后背發涼。
“事情辦妥了?”盧清歡劃開展扇漫不經心的朝武大問道。
陰森森的聲音一言一字,聽得武大的頭皮發麻,
“回,回閣主,洛鴛鴛已經把東西送進臨淄侯府了。”武大耷拉著眼皮,差點沒上來氣,趕忙回著主人的話。
“好,完美!”
哼--咯咯-------盧清歡從嗓子眼里發出詭異的笑聲。
‘曹植---侯爺-----如日中天,自以為是!
喝著茶飲著酒我慢慢的享受隔岸觀火的樂趣。’
盧清歡心如潮涌,對自己的部署越來越傾心癡迷。
盧清歡一臉嫌棄的瞅著,眼前這位五大三粗的武大,一副的奴才相!
“好了你退下吧。”——————
琴聲悠揚婉轉,如流水潺潺的溪流蜿蜒……
盧清歡冥思閉目揮灑舞弄著琴弦,沉浸在曼妙的旋律中。
絲絲入扣,絲絲漣漪,絲絲縈繞在心頭。
琴聲縈繞………在門外的車貴卻焦慮不安,徘徊止步,此人正是杏花酒坊的掌柜。
“嘖!”車貴一不留神嘴角上揚發出了聲音。
忽得!琴聲止聲!
壞了!“閣主……是小的,小的打擾閣主了。”車貴戰戰兢兢地在門外低語著。
盧清歡聽得是車貴,微微攏了一下眉間,
“何事,進來說吧。”
吱扭……車貴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了房間。
車貴小步上前,“閣主小的有要事稟告。”
盧清歡瞟了一眼車貴,起身離開琴案,移步到車貴面前,一言不發的看著車貴。
見狀,車貴接著說道:“今日,臨淄侯來酒坊買酒了。”
盧清歡眼睛一睜,他怎么會去酒坊?
“然后呢?”盧清歡繼續了解詳情。
車貴眨巴著眼睛,一時不知該怎么說了,
頓了一下“起初說要買酒,后來又要在酒坊轉轉,嗯…嗯…再,再后來就是要去酒窖看看。”
“還去了酒窖?”難道他發現了地道!盧清歡聽得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心知肚明,如今的曹植已于往日不同,性情,格局已大變,甚至某種程度上也略高他一籌,絕不能小看曹植。此事定有蹊蹺。
車貴看著盧清歡臉色不好,
“閣主,您盡請放心,酒窖里的秘密通道掩藏的機巧,外人是看不出來的,更不要說是找到它了。”
盧清歡盯著車貴,
“此事不要走漏風聲,千萬不要驚動了伏遜,咱們按兵不動,隔岸觀火。”
車貴聽得一愣…………
片刻,車貴咕嚕著小眼睛一轉,漏出狡黠的笑容,
“閣主英明!在下先告退。”——————
盧清歡獨自一人在屋里徘徊,這密道恐是敗漏了,已廢……再另尋他法。
那個女人……我們的公主殿下,是到點撥你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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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建從杏花酒坊辦完事就回了百寶樓。
王大陸四仰八叉的躺在椅榻上,等著曹子建。……………………
曹子建進屋見得王大陸一副賴樣便逗他。
“怎么!你這是累的導氣呢。”
“呦侯爺您可回來了,呵呵……太勞神費力了,跟做賊似的,洞口都封好了。”
曹子建坐在榻上,舉起茶壺---咕咚咕咚-------一通酣飲。
曹子建這半天的功夫飯沒撈著吃,連口水也沒喝上。
“明日,你就安排人從百寶樓這,把地道給填了。”曹子建牟光閃爍著肯定的說道。
“啊!填了,不找了!”王大陸質疑的問道。
曹子建呵呵一笑,
“不找宿主了,不費那神,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挖洞,咱們就來個釜底抽薪,把地道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填了,盯死城外的洞口處,等個守株待兔,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將其一網打盡。”
忽閃忽閃著眼睛,王大陸嗖的坐了起來……
回味著曹子建的話。“嗯嗯,甚好!”
王大陸豎起大拇指!
“妙哉妙哉!”
咯咯咯的………曹子建笑了,拍落王大陸豎起的大拇指,“妙你個頭,咱們趕緊商量一下先去給胖子報個信,丫還在靈獸山上傻等著呢。”
確實如此,王大陸點點頭,他也沒心情開玩笑了,要是按照原計劃,此時的他們應該已上靈獸山,全力以赴的尋找回豐陽的歸途。
“那誰留守,誰去找胖子?”王大陸等待曹子建的安排。
曹子建挑起劍眉,冥思…………
“還沒想好,地道填上在定。”
“好,都聽你的,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先吃飯吧,太餓了!”………………
曹子建和王大陸在百寶樓里一起用了膳,填飽肚子。
曹子建已有幾日沒回府了,府上還有一事沒解決,這個突然出現的義族公主令他心中不安,用完膳,留下王大陸盯守百寶樓,自己回了侯府。
深夜寂靜無聲,曹子建輕手輕腳的的進了屋,見得屋內還掌著一盞燈,知道這是芙姬給他留的。
曹子建心中充滿了暖意,緩緩地走到床前坐下。
芙姬美白如雪,唇如桃瓣,一頭烏絲散落在枕間,看著酣睡的夫人,大概是今天勞累困乏。
曹子建微微的一咧嘴,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輕輕撫摸著那柔美的臉頰,曹子建眼中閃出一抹優思。
‘不知莎莎孤身一人在豐陽過得是否安好。’
曹子建輕輕地伸手拉過絲被往上拽了一些,給芙姬蓋好。
雖然芙姬是宋莎莎的前世,但曹子建與芙姬一起就寢時卻總有種壓迫感,罪惡感------------
曹子建緩緩起身,悄然的出了屋,去了神泉閣就寢。
神泉閣溫泉池里,曹子建閉目冥神,腦子里回放著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沒看完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