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飯的時候有沒有外人來過?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動靜,還有異常的聲音?”王越問道。
元小花想了想,“好像沒有,當時我在廚房一心做飯,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兩處地方隔得又遠,這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那你爺爺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就在我做好了飯,準備叫他過去吃飯的時候。”
王越心中一沉,“看來最關(guān)鍵的這段時間被我們錯過了,是你一進來他就消失了嗎?”
“我進來的時候,他就站在鼎旁邊,我叫了他一聲,他轉(zhuǎn)過頭朝我笑了下,接著我就看到他的下身從腳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了,我驚恐地叫了起來,爺爺也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好像并不害怕,在只剩一個頭的時候,跟我說讓我找你,情況就是這樣。”
“這可有點頭疼啊,不過我敢肯定,你爺爺?shù)南П囟ê瓦@大鼎有關(guān)。”
元小花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手搭在大鼎的邊緣,說道:“我記得爺爺當時的手好像放在這里。”
王越湊上前看了一眼,見那里刻的是變字的甲骨文,“這是個變字,不過你爺爺卻說是亮。”
“管它是什么字,它就是叫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王越理了理思緒,為什么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自己見了館長之后他才消失?看來事情的發(fā)展,應(yīng)該是在二人見面后才開始的,或許是他的某句無心之語解開了館長的疑惑,又或者給了他啟發(fā),導(dǎo)致他無意中開啟了某個機關(guān),要不然他不會在最后關(guān)頭,說出找他的話來。
可是二人之間的談話都只是基于對那幾個甲骨文拓片的解釋,并未有任何其他的交流,“哦,對了,我好像說過最原始的甲骨文都是一個單獨的密碼,代表著一個唯一的含義,后來才慢慢演化出更多的意思,但是卻也失去了甲骨文的本質(zhì),所以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分歧,這都需要我們慢慢考證。”
“會不會是爺爺在你的啟發(fā)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王越繞著大鼎仔細端詳,鼎身上刻著好些甲骨文,其中就有幾個和館長有分歧的字,忽然他眼睛一亮,指著一個字道:“你過來看看,這個字上是不是指紋?”
元小花轉(zhuǎn)到他跟前,看了一眼,興奮道:“是指紋!你等等,我拿放大鏡看看。”
說著急忙到書桌上拿了個放大鏡過來,在放大鏡下指紋的紋路非常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二人眼前。
“看來你爺爺用手在這里按過,你再仔細找找,看還有沒有什么地方有指紋殘留。”
元小花認真地查找起來,過了一刻鐘,才查找完畢,伸了伸腰道:“總算找完了,可累死我了,你趕緊過來看看,這些都是什么字?我已經(jīng)用記號筆把它們?nèi)繕肆顺鰜怼!?
王越繞著看了一圈,驚訝道:“這不就是你爺爺寫給我的那些字嗎?如果按照你爺爺排列的順序,那就應(yīng)該是這樣,母星有難,子失其寵,器升源洞,一亮而逝。”
“難道是爺爺按過這些字才消失的?”
“有可能,但是你說你爺爺?shù)氖肿詈笫前丛诹磷诌@里,那么這個順序就不對。”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這些字我可不認識,要不你試一試?”
王越有點忐忑,這弄不好可能會把自己給搭進去,元小花見他一臉不情愿,板著臉道:“膽小鬼,那你告訴我順序,我來試!”
雖然被一個女人小瞧有點傷他的自尊心,但是小命要緊,這可不是發(fā)揚大男子主義的時候,到時候真消失了他哭都來不及。
“記號筆給我,你按我標的順序,一個一個按,千萬別搞錯了。”
說完拿過筆把順序一一標好,元小花可管不了那么多,從一開始按了起來,直到按完了最后一個字,她才有點緊張起來。
王越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可是等了幾分鐘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王越道:“你把手放在你爺爺剛才的那個位置上試試。”
元小花慢慢地抬起了手,心情復(fù)雜地緩緩靠向那個亮字。
“你別發(fā)抖啊,按上去!”王越看得著急。
“滾!有種你來按啊!光說不練的玩意!”
王越被她罵得不吱聲了,元小花罵得痛快,也將心中忐忑不安地情緒發(fā)泄了出來,一咬牙,便把手整個按了下去。
“快看!你的鞋子不見了!”王越指著她腳上驚訝地叫道。
元小花趕緊低下頭,果然腳上空空如也,然而一雙腳卻懸在那里,“啊!”
她雙手捂住頭大叫一聲,“噗!”
“你落地了!”
兩只腳落在了地上,冰涼的地板讓她終于找到了一點安全感,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
王越也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有消失,要不然你爺爺沒找到,我這還得搭一個進去。”
“我的鞋呢?”
“也許去見你爺爺了吧?”王越開了個玩笑。
“說不定還真是跑到爺爺那里去了,這可怎么辦?哎呀!我應(yīng)該在鞋子里放一封信的,這樣或許能和爺爺聯(lián)系上。”
王越摸著額頭道:“不著急,既然找到了你爺爺消失的原因,我們也知道了開啟方法,那不如再來一次。你趕緊去寫信,然后隨便找雙鞋穿上,我們飛鞋傳書,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上你爺爺。最好再加上一句,讓他想想辦法,給我們一封回信,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要把我們這邊發(fā)現(xiàn)和掌握的情況告訴他,好讓他心里有數(shù)。”
元小花點點頭,便光著腳跑到書桌前,隨手抓了只筆,在一張白紙上飛快地寫了起來。
寫好后折成了一個小方塊,又撕了點雙面膠,然后跑去別的房間里找鞋子。
不一會就跑了回來,腳上穿的是一雙粉色的拖鞋,皺著眉頭道:“不知道爺爺能不能收到,可惜我這雙鞋了。”
王越對她無語了,都這關(guān)頭了還想著一雙鞋子,沒好氣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就是一雙鞋嗎?等這事辦妥了,我?guī)闳ベI,值個什么!”
“說話算話啊!”元小花落錘下定道。
“我那五十萬還在你卡上呢,使勁刷!”
王越對未知事物的興趣可比金錢大多了,他很有可能在見證一場穿越時空的大戲,此刻在他的心中,金錢的分量已經(jīng)變成了零,哪怕現(xiàn)在要他傾家蕩產(chǎn)他也愿意,只要能讓他親眼看一看這東西到底是如何穿越時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