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帝與圣皇相視一眼。
“處女,你可沒算錯?“圣皇問道。
“大戰在即,孩兒怎可拿這檔子事兒開玩笑?“
“好了,處女你先下去吧。讓我和你母皇仔細商談一下?!?
“……是。“處女糾結了一陣,抬手而退。待她退出大殿,圣帝命人撤去棋盤,“處女此般火急火燎的趕來,定是占卜出有了確鑿的結果。此番要如何是好,白羊還在魔界下落不明?!?
“白羊殿下吉人天相,只是,兩天后圣帝的劫數將至,必須閉關不然……“
圣帝眼中閃過一絲光,他看著圣皇,不禁一嘆,“踏歌,又要辛苦你了“
“帝君,你放心去吧,圣界有我,有女兒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司空長老,你先扶帝君回去歇息,準備后日去霧林閉關?!笆セ蕦捨康?。
“你若頂不住了也別逞強……“
圣皇只是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不過圣帝心里又怎么會不了解自己的妻子,怕是在她心里定是鐵了心的要守護住這個圣界等他出關過來。
“來人,召殿下們進殿?!笆セ侍ど现魑唬粨]衣袖,盛氣逼人。
[十二星宮]
墨玉送走信使,回到大廳,“圣皇召各位殿下前去圣殿,有要事相商?!?
聽了墨玉所言,處女帶上水晶球,順口讓雙魚樓上樓下都喊了一通,準備進殿??墒屈c來點去,總覺得出來白羊還少了人。
“誒!天秤姐,天蝎姐呢?“水瓶倒是一語道破夢中人。
“天蝎……她說她不去了?!疤斐右荒槍擂渭訜o奈,“你們知道的,自從上次回來以后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門里?!疤斐与m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看著天蝎失魂落魄的樣子,倒也很是心疼。
“你們先去吧,和母皇說一聲我們晚點到?!疤斐诱f著便上了樓直徑走向天蝎的房間。
三樓的門緊關著,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連腳步聲都變得格外清晰,而這清晰的腳步聲不再是往日的歡快,倒像是被這樣的靜謐所感染了似得,變得沉悶莊重。
“天蝎……“即便是敲了門也不見響應,“天蝎……你在嗎?“天秤一遍遍敲門卻不見得回應。那門也許是敲煩了,輕輕的移開了一到隙縫。
“進來吧。“
天秤推開門,往日本就冰藍的天地,襯著坐在落地窗前背影,那長裙散發著光,卻又無比的扎眼。酒精的氣味撲鼻而來,干紅的空瓶散落在地上,天蝎將手頭的酒盡數下咽,一半的暗紅色液體如血般從嘴角流出,混著淚,沿著脖頸下落。
“你來干什么?!疤煨^,便又回眼一笑,拿起一瓶酒。
“天蝎……”天秤還想說什么,卻想了想,先將酒瓶子從她手里奪了過來,念叨著多好的酒,這樣糟蹋簡直暴殄天物,不如一瓶二鍋頭來得爽快。
“害,不是什么好酒,普普通通的紅酒而已,但嘗起來卻一點也不普通,就像他一樣。我以為每一瓶紅酒都是一樣的,可是他······天秤姐,你知道嗎,我居然才發現,他……我應該早就斷定的,我……“天蝎仰頭而飲,酒精從她的食道下去,那樣的刺痛卻遠比不上內心的苦悶,她覺得自己仿佛在燃燒,在混沌之中盡焚。
“夠了,天蝎?!疤斐涌戳艘谎鄣厣系谋税痘ǎ袷窃诘厣媳货遘k了千百遍,可原來它是被插在一個暗紅的小瓷瓶里,擺在梳妝臺最顯眼的位置上的。
天蝎喝一口酒,斜眼一抹笑,仿佛在訴說著,呵你懂什么。
“我說夠了……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天秤奪過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委實是可憐了那半瓶紅酒。
天蝎也是第一次看到天秤這般模樣,然而,又能如何?
“大戰在即,你卻這般頹廢,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們姐妹多失望,這就是你想讓母皇看到的嗎?不是大好的圣界而是一片狼藉……天蝎,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天秤在她身旁蹲下,使勁的晃她,希望能把她給晃醒。
“天秤姐?!疤煨痤^,可那布滿淚痕的雙頰,早已不是從前的冷俊,天蝎側身抱住天秤,“你知道的……我最恨別人騙我可……可他知道,他卻還是騙了我,我想恨他,我恨他,但一直找不到恨他的理由,天秤姐,我真的很可笑……“
“天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天獅子她們送你回來也閉口不提,但不管他是誰,你還愛他嗎,你既然最恨的是欺騙,又何苦為了一個字而恨自己?“
“可他……“
“無論你的決定是什么,我都會支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