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進(jìn)了獅子的營帳,看見侍女陰郁著臉,正在為獅子擦拭。
見著是金牛來了,生怕被指責(zé)哭哭啼啼的怪喪氣的,便連忙用手抹了一把臉,問候了一聲。
金牛晃了晃神,看著還在沉睡的獅子,“還沒醒嗎……”
小侍女頷首,不知該如何作答。
“雪玉,呆著獅子身邊多久了?”
被金牛突然一問,不禁緊張了一下。
“六……六七年了……”
“別緊張。”金牛牽起她的左手,把原本帶在她手上的玉鐲滑到了雪玉手上。雪玉想縮回自己的手,卻被金牛緊緊禁錮住,金牛朝她溫和一笑,“謝謝你一直體貼的照顧,這可是塊好玉。”
雪玉驚的如同一只雞仔似的杵在那里,此時此刻,除了謝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緩解現(xiàn)場幾近凝結(jié)了的氣氛。
說起來,本身就是主仆,照顧獅子也是應(yīng)該的。
“我想和獅子待一會兒,你先退下吧,日后還要多麻煩你照顧她。”
雪玉作揖道謝,摸著帶在自己手上的鐲子,踏著小碎步離開了。
說罷,金牛拿起毛巾,在獅子身邊坐下。看她靜靜的,似乎正在做一個美夢。即便她的臉上沒有縈繞的戾氣,但在金牛臉上,不難看出擔(dān)憂的神情。
誰說能不但心呢?自從獅子中了八月的咒語就一直昏睡到現(xiàn)在。
金牛從水盆中拿起毛巾,瀝了瀝水,將它擰成了麻花,水嘀嗒嘀嗒地從毛巾上滴落盆中。金牛用毛巾擦拭著她的臉龐,看著她沉睡的面容,沒有醒著時候的囂張霸氣,顯得柔美了不少,確切地說,像個孩子似的。
只見獅子的眼皮動了一下,金牛心下歡喜,急忙叫著,“獅子!獅子!”
慶幸的是,獅子終于緩緩睜開了眼。她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金牛的臉,卻似乎是還沒緩過神來。
金牛見獅子醒了,不自覺地摸了摸臉,即刻綻開笑容,“獅子醒了……獅子醒了!”
被扶著直起身來獅子,視線卻一刻也沒從金牛的臉上挪開。當(dāng)金牛再次下意識的摸摸臉頰,開口問她怎么了,她才起唇,但聲音確實一反常態(tài)的軟軟的:“金牛姐?”
金牛猛然一愣,似乎有把重錘敲在了她的頭上,一陣暈眩。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獅子,她眼里分明沒有了昔日的霸氣果敢,沒有了自恃驕傲。除了軟綿綿的語氣,這一劫,什么也沒給獅子留下。
這還是她所認(rèn)識的獅子嗎?
這是獅子懂事以來第一次喊她姐姐。不對!這不對!
金牛鎮(zhèn)定下來,看著獅子,“獅子……你怎么了?”
獅子奇怪地看著她,依舊用她軟軟的語氣:“我怎么了?”
金牛問道:“你還記得你發(fā)生了什么嗎?”
獅子皺起眉頭,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感覺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金牛姐,我怎么了嗎?”
金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在她的印象里,獅子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表情,用這種語氣說話,絕對!她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獅子,你還記得你上了戰(zhàn)場嗎?”
“戰(zhàn)場?”獅子歪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突然眉頭一鎖,“打仗了嗎?”
接著,獅子朝金牛一笑,略帶撒嬌的表情:“金牛姐,我要去戰(zhàn)場,當(dāng)女將軍,好不好?”
金牛看著如此的獅子,是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由此,不禁打心底里涌出一陣惡寒,周身一顫,不得不說,她的雞皮疙瘩全都被喚醒了。
正當(dāng)此時,營帳的簾子被撩起,星座們紛紛走進(jìn)來。只聽見水瓶高興地大喊:“獅子!獅子!你醒啦!”
金牛回過頭,一臉苦相。
“發(fā)生什么了?”巨蟹走近,“金牛怎么這個表情?”
金牛讓到了一邊,讓姐妹們看看獅子:“獅子她……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