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也沒發覺有什么異樣,出來有一些來來往往的下人盯著自己看意外,白羊實在是聽不到半點大小姐大肆尋她的跡象。都這么久了,風言風語也該人盡皆知了,唯獨那大小姐還坐得住,不難讓人想lina是不是出了些什么事。目前,作為綁在同一根線上的蛐蛐兒,怎么滴也該去探望探望,但,作為一個和她丈夫孤男寡女呆在一起這么久的長使大人,筆直往槍口上撞,似乎不是什么吸引人的好差事。
好巧不巧,剛路過主宮,就聽到一陣驚呼,緊接著,有小丫頭匆匆跑出來,扯著嗓子讓人來幫忙,說大小姐吐血了!?
翌日晨,lina可算是朦朦朧朧得睜開了眼,“什么時候了?”
銀鈴在一旁攪著毛巾,“你可算是醒了,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lina好不容易起了身,坐在床邊扶著腦袋。銀鈴遞了一杯水來,“好點了嗎?”
lina看著她,當詢問到昨天她到底怎么了,白羊很嚴肅的給了三個版本,任她選擇。當然第一個版本便是流傳甚廣的被氣吐血傳聞,傳言道,lina在大殿上正與君后娘娘攀談,聽聞姑爺和長使私相授受得丑聞,氣的吐血暈厥。如此說來,君后既為lina的繼母,單單只是處置銀鈴在lina身邊左右侍奉,這將功折罪的處置也算是輕的了,大可體現出君后對銀鈴的信任以及寬厚帶人。
版本之二,便是……在不服君后的一眾人中口耳相傳:君后剛剛握權尚且勢微,想拉攏大小姐,卻不想造大小姐拒絕,于是在茶水里投毒,讓大小姐無法參政。
至于版本第三……就是說前面兩種猜想他們覺得都很有道理。
自然這幾個版本也原封不動的流傳到綠銘的耳朵里。綠茗倚著扶手,喝著普洱茶,不經意的笑了笑。
“走吧,我們該去前線了。”
“內件事,安排的怎么樣了?”lina吃力得起身。
“你放心,我過會兒去圣界跑一趟,”銀鈴,扶著lina,蹙著眉頭,“倒是委屈了你……娟兒姑娘剛給你解了毒,你這幾天飲食都要注意著點。”
“我沒關系的。曾經……明里暗里,被綠茗利用也不曾發覺,直接簡接的傷害你們,傷害雙子……表面上不愿意和綠茗為伍,殊不知已然是她監視十一哥哥他們眼睛,她的利器。還有你上次在肅宅受傷的事……”lina撫上白羊的肩胛,機關哪有一開門就啟動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沒事,都過去了。”白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經意瞟到墻上的畫像,不禁覺得有一點兒眼熟,便詢問了這女子是誰,lina答道,是她的母親。銀鈴陡然想起,上次和雙魚在肅宅似乎也見到這畫像,長的分外眼熟,像……圣皇……
“對了,父君那邊……”lina突然想到的話題,打破了銀鈴的思緒。她前些日子去看過魔君,自從挪回了魔宮寢殿,魔君依舊是久臥不起的勢態,身邊六公子在照料著,十一月和十月還有三月也常去看他,其他的兒子們,他也就當是供了一群白眼狼。不過說到底,做皇子的誰沒有一顆勃勃野心,若非野心作祟,又怎會受綠茗挑唆,歸為麾下。
好一個青天白日,十月攙扶著魔君,到寒蟬宮的花園里散散步,是不是咳嗽兩聲,眼神卻是伶俐的很。
“父君,十哥,你們怎么來了?”lina小跑著出了寢殿。銀鈴作揖告退,與十月點頭相視。
“父君想你了,也想你母親了,來這里散散步。”
“父君,我陪您一起去看看母親吧。”
魔君點了點頭,邊走邊說,“你身體好些了吧,聽他們說,你昨日誤食了東西,中毒了。”
顯然魔君并不了解詳情。
“好些了,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不必擔心。”lina轉了個圈,褪去昔日的濃妝,如此淡抹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燦爛。
“以后啊,吃的東西都要讓人掌握好時機和火候再端出來,得講究點兒,可不能太生太熟的委屈了我的寶貝女兒。”魔君的眼神突然嚴肅起來。
“知道了。”lina,頓了頓,看來一眼十月,又挽起魔君的臂膀,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