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
該來的總是會來。
該走的總是會走。
奧特姆在經歷了將近一個月的平常日子以后。
心中的那片空虛被時間悄無聲息的填補滿了。
是個洞就能夠埋。
補洞也只需要正確的材料。
一個月的時間里。
雖然維修車間并沒有發生太過于巨大的改變。
但外界的形勢,卻發生了翻云覆雨一般的變化。
火星基地的一艘探索用飛船,在月球空間站附近消失不見了。
地球聯邦的一艘倉儲船,被宇宙海盜在火星基地附近,被人劫持了。
月球空間站,因為火星基地的間諜。
泄露了大量的軍事情報。
據說還有月球空間站內,一系列關于飛船設計的機要情報。
世界形勢堪稱是一片大亂。
三家巨頭接連走上了世界新聞頻道。
連指責的對象。
都接二連三的發出混亂。
總之。
在一只無形的戰爭巨手的推動之下。
三大巨頭的軍事力量。
都不約而同的向著前面推動了一步。
邊界局勢正在持續的升溫之中。
世界一度被推向了戰火的邊緣。
奧特姆看了眼宇宙空間站上暗無天日的天空。
心里的磨盤越發的嚴密了起來。
這天氣怕不是真的要變了吧?
就算是現在,空間站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
奧特姆估計都會相信了。
“怎么,嚇到了吧?”
見奧特姆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身邊,干了這么長的一段日子。
白皮膚的老板再次相信了奧特姆不是一個一般人。
正所謂千里馬還需要伯樂呢。
白皮膚的老板見他還是一副呆愣的模樣。
頓時忍不住點撥道。
“呵呵。”
像是突然陷入了陰雨一般的天氣。
奧特姆突然明悟了一般的看向了自家的老板。
他發現有些事情或許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避免的了的。
比如說戰爭。
比如說炮火。
還有前途。
自打上次經歷了三艘護衛艦的圍剿了以后。
奧特姆就覺得自己應該有所打算了。
“你想通了什么?”
見奧特姆似乎是哀大于心死的模樣。
白皮膚的老板頓時有些抓耳撓腮的試圖從他的嘴里,套出一點話頭來。
“沒什么。”
再次將機器手臂從鋼鐵的地面上提了起來。
奧特姆仿佛是一只深沉的鉛筆一樣陷入了沉默。
沉靜了將近一個月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安保處的聲望值,到底掉了沒有掉?
“這樣。”
看出了奧特姆仿佛是脫胎換骨一般的劇烈的心態變化。
白皮膚老板忍不住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喉嚨。
將原本想要說出來的話。
重新咽了進去。
搖了搖腦袋。
不再言語。
他和奧特姆已經相處了很久了。
每一次他變成了這樣。
就會像是小宇宙爆發了一般,為維修車間提出許多有用的建議。
不如就讓他一個人,去多考慮考慮吧。
反正。
白皮膚的老板是沒有打算繼續干涉了。
順帶的。
他還拉走了幾個與奧特姆熟識的人。
留了一片安靜的空間,給奧特姆。
“……”
一路無話。
奧特姆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以后。
送走了白皮膚的老板,還有和他相處了已久的同事。
但是。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
反而是走進了。
他停放了將近一個月護衛艦的倉庫。
或許,自己也應該出去兜一陣子的風了。
這樣想著。
奧特姆坐上了護衛艦的駕駛室。
將手放在了他精心保養了一個月的飛船的操作桿上。
將鑰匙插了進去。
在一連串的紅綠按鈕亮起了以后。
奧特姆駕駛著護衛艦飛出了維修車間的倉庫。
離開了空間站。
一路朝著火星的方向。
漫無目的的漂浮了出去。
“呼。”
躺倒在了護衛艦的躺椅上。
奧特姆感受到與礦機靠墊完全不一樣的觸感。
他將護衛艦的操作改成了自動駕駛。
一個人離開了駕駛的位置。
去護衛艦后面的冷藏柜里取出了一瓶冷藏好了的可樂。
打開了瓶蓋。
為自己灌了一口。
雖然是個老牌子。
但味道依舊很新鮮。
奧特姆砸吧砸吧自己的嘴唇。
總覺得味道還算是不錯。
他考慮了一陣子。
從飛船的地板上站了起來。
將護衛艦的行駛方向,改為了環繞空間站的行駛模式。
從駕駛座的旁邊。
抽出了一個睡袋。
自娛自樂的坐在了睡袋的上面。
這是他從網上剽竊來的一種技巧。
據說月球空間站的飛行員。
十分喜歡靠這樣的方式來熟悉宇宙的環境。
宇宙的冰冷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肆意享受到的。
在冰冷的小行星附近。
船艙的溫度,甚至可以低到零下幾度。
要是不能夠靠空調來調節。
很容易就會讓駕駛員挪動不開身子。
連呼救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樣思考著。
奧特姆很快就感覺到了自己以前一直忽略了的環境的變化。
他咬了咬自己的牙齒。
每一個男人都喜愛靠鍛煉的方式來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
奧特姆同樣也不例外。
他看了眼現在時間。
雖然距離正常作息還有一段時間。
但是。
考慮到了今天的狀態。
他果斷的鉆進了睡袋里。
靠著睡袋的溫度。
祛除了一點自己所能夠感受到的嚴寒。
“還是睡了吧。”
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鑰匙。
對著護衛艦的駕駛室按下了幾個按鈕。
護衛艦的內部燈光頓時熄滅了。
奧特姆的護衛艦,安保處,乃至是空間站內的其他人,亦或是來往的商隊,都很熟悉。
他倒也不怕誤傷了自己人的事故發生。
漸漸的。
奧特姆仿佛是被黑洞吸取了最后一點意志。
鼾聲在護衛艦的內部響起。
也就是奧特姆這樣的人敢干出如此大心臟的事情。
一向在外漂泊的草根。
哪里會懂那些正常的宇宙人的擔心。
反正。
他是一個死豬不怕水來燙的老板丟出來的員工。
又在外面混過了這么多年的時間。
飛船簡直就是他最好的伙伴。
有了飛船的庇護。
這一夜,他還算是過得安生。
直到第二天醒過來。
奧特姆的胡須上,有了一抹清晨的水滴。
他沒有太過在意。
將護衛艦又重新開回了維修車間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