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天色晴朗,秋日高照,微風習習。司門山上滿片金黃,楓葉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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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司寇為首,牧伯賞在其右側,身后有沐桂、天麒二位護法。此行一共四人,但皆為司門的中流砥柱(除牧伯賞),其勢力皆在上等。尋常修煉者見到,也要禮讓三分。
十年前的大戰,司門走險棋以少勝多天闕,而這場大戰中的主力軍就是七大護法。
一盞茶的御劍時間,眾人已到了通往北冥的入口:尋緣鏡。
剛走沒幾步,迎面而來幾名身著藍白色道袍的弟子。
“喲,這不是司門的人嗎?”這尖酸刻薄的語氣,用膝蓋猜也能知道是天闕的人,“真不怕丟人,才來了四個人~”
其余之人皆附和笑著,引起眾人紛紛側目。
司寇視而不見,直接越過那群人。天麒和沐桂涼颼颼地瞥了眼發話的人,瞳孔里折射出的滿是不屑的姿態。
因為司門立法第一條:
永遠輕視天闕。
說話人見對方根本不理自己,甚至還貶低了他,他漲的滿臉通紅,尷尬的要命。
來的人還算多,吵吵鬧鬧。但大多數都是因為皇家懸賞而前來的散修。
牧伯賞被一走得過急的弟子撞了下,那人也并未道歉,視若無睹地走過。
司寇側目輕掃了那人一眼,纖細的手牽住牧伯賞,語氣里有些煩躁:“跟緊點,下次看到直接上手。”
牧伯賞點點頭,上次被牽,還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暖。
尋緣鏡前。
天闕、云淵、六壬的門主皆已到齊,在等著司寇的到來。
蒲陽和左茶站在天闕門主的身側,左茶的神色里明顯可見煩躁和壓抑怒火;反觀蒲陽都是鎮定許多,眸子里古井無波,看不清虛實。
“真是抱歉呢,本座來晚了。”司寇聲先奪人,原本喧鬧的氛圍很快安靜。
天闕門主還未發話,左茶便不滿開口:“知道就好,別以為自己是門主就可以不把眾人放在眼里!”
司寇聽罷只微微一笑,眸子里盡是冷意:“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也敢頂長輩的話?天闕的二小姐就是這般的目無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