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噤聲,不自覺紅了眼。
他收回視線重新凝望紗幔,刻意避諱司寇的眼神,因南曲痛不欲生。
“好好休息,本座明日再來。”司寇起身離開沁心坊,不留痕跡地輕掃強忍淚水的莫里,心思深沉難測。
江湖像開了的一壺茶,八卦如同冒出的白煙滾滾。南曲變故在一夕之間傳遍各大地帶,議論聲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有人猜測,司寇狂妄太久,霸占武林的位置,上蒼也想挫敗司門的傲氣。
人云亦云,司寇在多數人心目中的形象徹底改觀。更有甚者,污蔑栽贓,造謠作假,夸張扭曲。
作為當事人,依舊悠閑自在吃喝玩樂,完全屏蔽外界一切雜碎。
花魁杜英案兇手逍遙法外,南曲變故制造者沾沾自喜,“司寇小分隊”還有眾多事情要忙活,誰有空理會市井小人的洋洋得意?
“在杜英房中,綠草花盆的土里埋藏了一個紅色的按鈕,隨后床榻下分節出樓梯通往樓下雜物房。以相同的辦法,成功進入到案發現場。”
天鄰二年九月二十八日晚戌時一刻,司、牧、流一行三人成功找到密室,抵達作案現場。
現場沒有清理的痕跡,鐵生銹鳳x腥味混合著熏香里的紫羅花迷藥彌漫在不到35平方米的密室里。熊熊燃燒的燭火照亮,各種刑具設備,麻繩,混著辣椒水的木桶,毛骨悚然。
“找。”
黑布下紅唇起啟,一字令下徒弟二人加入作戰,開始在令人作嘔的密室中尋找天闕做賊的證據。
“…為什么刑具上面也得標個名…”流鵲輕扯嘴角,看著小刀匕首上明目張膽刻有“天闕”二字。
顯而易見,任何物品,大的刑具設備,小到四處藏匿的蟑螂,都有天闕的字樣。
“別把對方想的太聰明,他們從不過腦。”司寇用關愛zz的語氣諷刺。配合他們的計劃演戲,是她對zz最大的關懷。
牧伯賞巡視一圈,在八個方位貼了符咒徹底封鎖整個密室。哪怕是神魔來了,也對密室無法動彈。
司寇從袖中掏出令牌,隨意放置在角落里,三人功成身退。
“隨我去趟南曲,留心莫里,這起變故他是同謀者之一。”前句告知牧伯賞,后半句囑咐流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