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氣氛參夾著冷意,星眠作為前排觀眾對肖逸有些心急。
這么隱晦的含義都聽不明白?哪怕你再堅持一下,再決絕一下,人家就會答應。
肖逸似乎明白了某些事情,深呼吸了一口,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眼神里含著視死如歸的決絕和從不后悔的執意。他語氣剛毅,對著司寇一字一句頓道,似乎在表達他的決心:“當年的事情皇室會負起責任,但杏兒,她永遠只屬于我。”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所念及星河,星河亦可擁。
司寇在心底悄悄勾起一抹笑,不可否認,肖逸成功通過測試。
“所以,你是如何證明她只能屬于你?是準備謀權篡位,然后帝后大婚廣示天下?”司寇對于肖逸的無聊想法拿捏地緊。
肖逸臉色一囧,已經彰顯他的心思被猜中。
亥時已到,牧伯賞困意上頭,悄悄打哈欠。畢竟是十七歲陽光好少年,花樣年華經不起熬夜。
“行了,我徒弟困了,你們可以走了。”司寇瞧著身側昏昏欲睡的娃,捏了捏他那白凈的小臉,眉目里有些溫柔。
牧伯賞心里暗自高興,其他兩人瞬間石化。
為什么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溫柔二字?!門主也擁有?!
“國師還賴在這,是準備在這安寢嗎?”司寇語氣不明,看向星眠的眸子清冷安靜。偌大的青衣殿只剩他們二人。
“可以,我看北荊院就不錯。”星眠順著司寇的話茬,司門離國師府太遠,他也懶得御劍回去。
司寇邪笑:“可以。不過……”
聽這轉折,看這邪笑,星眠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北荊院坐北朝南,冬暖夏涼,其中配有小廚房、五間臥室、一間書房等。竹林環繞,亭臺樓閣,假山清水,夏可避暑,冬可御寒。這住一夜的話,少說也得有百兩黃金,千萬兩白銀,上億銅錢。”
“……”
這怕是黑店。
雖然我貴為國師,雖然每月的俸祿是有百兩黃金、綾羅綢緞、植物藥材。
司寇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眼神里盡有道不完的諷意。
一場鬧劇終散場,星月伴人眠,夢回轉角,恰似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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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日照高林,云邊鍍上一層金黃,祥云瑞氣。
三王府。
“殿下,您真確定要這樣?”侍女沉吟,眸子無奈地望向窗邊的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