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在一起。”汐落問他。
“我會和鄭池離婚。”陸豐眠的眼神很堅定,似乎這一切不是他的脫口而出,而是很早便計劃好的一切,既然這樣那當(dāng)初他又為何要和鄭池結(jié)婚。
汐落推開他“我該回去了。”
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海灘。
“鄭汐落。”陸豐眠在后面喊她,手里拿出當(dāng)初分手時被汐落丟進水池的戒指“我知道你今天接受了別人的求婚戒指,那它呢,它被你丟在了水池里。”
陸豐眠漸漸向她走近,抬起她的手,她的手上并沒有鄧子烊的求婚戒指,很干凈,陸豐眠將那枚戒指套上“可即使你將它丟了一萬次,我也還是能找回來。”
“陸豐眠。”汐落轉(zhuǎn)身面對他,舉起手在他的眼前將那枚戒指摘下“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之后快速跑到海邊,將那枚戒指用力地丟進海里。
汐落看著那枚戒指從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之后沒入水中消失,而陸豐眠則從她身旁跑過,隨那枚戒指一起跳入了海中。
就像那年在學(xué)校的泳池,她憤怒地和陸豐眠說分手,賭氣把戒指丟進了水池里,可是這里不是學(xué)校的泳池,陸豐眠已不是鄭汐落的陸豐眠,她也不再是陸豐眠的鄭汐落,他們只是兩個個體,相交過后永遠無法再次匯合的兩條直線。
汐落在岸邊拼命喊著陸豐眠的名字,她不知道陸豐眠聽沒聽到,她也看不到陸豐眠的身影,時間過得很快卻也很慢,她焦灼地等待,希望陸豐眠從海里回到岸上,直到兩個小時過去。
陸豐眠上岸的時候全身濕透,面色蒼白,疲憊地躺在岸上,不能動彈。
“陸豐眠,陸豐眠你醒醒。”汐落用力搖晃他,眼淚一滴一滴掉在他的臉上。
陸豐眠咳嗽了兩聲,卻依舊說不出來話,半闔著眼。
“我們回家。”汐落將陸豐眠扶起,搭在自己肩上,陸豐眠用僅有的力氣支撐著走路,直到兩人坐上車,再次頹唐地倒在汐落的身上。
汐落給了司機陸豐眠家的地址,靠在座位上,把陸豐眠抱在懷里,陸豐眠一直全身發(fā)抖,聲音很小地說了一句話。
汐落沒有聽清,貼在他耳邊問他“你說什么?”
“冷。”陸豐眠依舊氣息微弱。
“什么?”汐落又問了一遍。
“冷。”陸豐眠回答她。
汐落把他又抱得緊些,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到家后,汐落把陸豐眠放到床上裹好被子,從被里幫他脫掉褲子和上衣,又把他推到干的床鋪那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開始在他的家里翻找著退燒藥,并在桌上看到了上次她找不到的照片,顧不得過多欣賞,又繼續(xù)翻藥。
終于在一個抽屜的最下面找到了幾盒新的藥,倒了溫水,過去喂他。
“陸豐眠,起來吃藥。”汐落扶起他的脖子,將藥喂入他的口中,又哄著他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
“汐落。”汐落想起身再倒一杯水,手卻被陸豐眠拉住“你別走。”
“我去倒水。”汐落蹲在他面前對他說。
陸豐眠搖頭“我想抱著你,我不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