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英國的第一個新年,鄧子烊和汐落求婚了,在一處教堂前面,教堂是潔白色的,最上方掛著紅色的十字架,鄧子烊單膝跪在汐落面前,手捧鮮花,舉著戒指。
“汐落,我愛你,嫁給我吧。”
汐落看著跪在地上的鄧子烊,一身西裝,表情溫柔,眼神熾熱,他和陸豐眠認識九年,和鄧子烊也一樣認識九年,她在球場上給他遞過水,熬夜幫他寫過演講稿,下雨天接受過鄧子烊的送傘,沒有陸豐眠在身邊的時候,鄧子烊幫助了她很多,但唯獨沒有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她告訴過自己,女孩子是沒有愛情的,誰對她好她會跟誰走。
事實是,她和鄧子烊走了,鄧子烊也對她很好,但是她卻無法愛上他,腦海中陸豐眠的面容揮之不去,他溫柔的輕喚久久在耳邊回蕩。
但是陸豐眠結婚了,他還有了他自己的孩子。
汐落想到這里,心不由地抽痛,緩慢地伸出左手遞到鄧子烊眼前,鄧子烊為她戴上戒指,站起將她擁在懷中,汐落沒有推拒,也沒有回應,手一直垂在半空中任由他抱著。
她也不清楚她的這種情緒,會慢慢在鄧子烊的呵護中改變,還是會壓抑一輩子。
而教堂對面的街道上,陸豐眠清晰地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他像個偷窺狂,一年來不停地關注汐落的生活,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喜歡去哪里的超市買菜,每天幾點關燈睡覺,周末都和誰一起出去逛街,每每鄧子烊傍晚到她的家中,他都會站在窗外一直看,直到鄧子烊離開,他還會想這幾個小時里他們做了幾次,鄭汐落和鄧子烊在一起是不是已經開心地將自己忘得干干凈凈,他還會很生氣,想起她那個滿不在乎的樣子,想起她以前毫不顧忌地和別的男人走得很近,可是即便汐落真的已經成為了鄧子烊的女人,他又有什么立場去同鄧子烊爭風吃醋。
因為他的孩子氣,因為他的報復心,在這段和汐落的賭氣中搭上了另一個人陪葬。
陸豐眠轉身離開,夜晚的愛丁堡燈火輝煌,車子極速駛過街道,男人女人三兩結伴熱情交談著,將這座城市的寂寥掩蓋得一干二凈。
“陸總經理,聽說你在愛丁堡?”回到家后,陸豐眠接通了發小傅揚的視頻通話。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愛丁堡嗎?”陸豐眠喝了一口果汁,坐在沙發上懶散地回他。
傅揚笑“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我也在愛丁堡。”
“出來消遣一會。”傅揚提議。
“不去。”陸豐眠回道。
“結了婚家教這么嚴呢,消遣而已,又不讓你失身。”傅揚激將他。
陸豐眠沒回應。
傅揚繼續道“位置發我,我去接你。”
半個小時之后,傅揚開著他那輛自以為全球限量版無比拉風的敞篷車到陸豐眠樓下等他,陸豐眠很嫌棄地坐進去,系上安全帶。
他覺得他和傅揚在一起做的事情,一點不像兩個快30歲男人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