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放學之后我有點事,你先回家吧。”白千依背上了書包準備往外走。
“誒等一下!”蘇祁抓住了她的手。
白千依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抓著的手,蘇祁連忙松開了。洛笙倚在教室門口,看著這邊。
“你能找到家嗎?”蘇祁擔憂地說,“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吧,你忙完之后來門口找我。”
白千依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找不到路,每次基本都是跟著蘇祁走的。
“我?guī)慊丶摇!甭弩喜恢螘r出現(xiàn)在了一旁,“我認識路,不用麻煩他了。”
“能找到的,放心吧。”白千依聽完回答道。
蘇祁剛想問些什么,但是白千依已經(jīng)背著書包跑出了教室,(其實是被洛笙拽走的。)
蘇祁只好在原地默默地收拾好書包,背上書包獨自一個人一路推著自行車走著。
“他經(jīng)常去哪?”白千依問道。
一路上走過的行人奇怪地看著在他們眼里對著空氣說話的女孩。
洛笙思考了一下,比對了他這個時間線經(jīng)常去的地方,他會出現(xiàn)的幾率。
“今天去酒吧看看。”他帶著白千依來到了他父親經(jīng)常去的一家酒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腳步。
白千依回過頭看著他,“怎么了?”
“千依,他不在這,咱們回家吧。”說完之后他便轉身就走了,沒有一點猶豫。
白千依連忙追了上來,“你還沒進去啊,他說不定……”
“他不在。”洛笙打斷了她的話,“明天去別的地方再看好嗎?”
白千依見洛笙態(tài)度這么堅決,也沒有反對,“好吧。”
洛笙低著頭在路上走著,心里暗暗地罵了自己一頓,洛笙你是個智障嗎,你帶千依去酒吧干嘛,腦子進水了。
白千依跟著洛笙回到了家。
在家門口她看到了坐在自行車上的蘇祁,“蘇祁?”
“回來了。”蘇祁看著面前女孩的眼睛,深藍色的。
“嗯,為什么不進去?”白千依拿著鑰匙正準備開門。
“千依,你的眼睛……”
白千依回頭看著他。
“真的就只是顏色特殊嗎?”蘇祁很認真地問道。
白千依心里莫名地一慌,陰陽眼這個事情她只跟父母說過,因為外人說了也不會信。盡管,母親也沒有信吧。
“嗯。”她還是選擇了隱瞞。
蘇祁微微有些失落,隨后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把車鎖在前院里面,笑著說:“沒事,我可能就是最近小說看多了,以為它會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呢。”
白千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用鑰匙開了門。
“回來了。”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的蘇浩說道。
“嗯。”
坐在一旁的景芳削著水果,說:“今天下午有個打扮的挺奇怪的人,在咱家周圍走來走去的。”
“現(xiàn)在人都迷信,指不定是哪的風水大師閑著沒事出來走走。”蘇浩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
“對對對,他手上還拿著一個棒,一直在轉。”
蘇祁把書包放在沙發(fā)上坐下,“風水大師不都拿輪盤的嗎?”
“誒呀,不管他了,估計明天就走了。”景芳隨意地擺擺手。
白千依沒參與他們的對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不是什么風水大師。”洛笙皺著眉說道。
“那是什么,指路的?”白千依坐在書桌旁準備完成今天的作業(yè)。
“那是驅鬼師。”洛笙難得很認真的站在窗邊看著窗外。
“驅鬼師……”白千依停下筆,“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嗎?”
“審判官在我們回來之前跟我們說過,人間存在一些驅鬼師,他們認為鬼魂會傷害人間的人類,所以研制出了一些像指鬼針之類的東西,如果被他們找到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返回陰界。”
白千依把作業(yè)本合上,“那你最近別在這邊,太危險了。”
洛笙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他抓不到我,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擔心我?”白千依疑惑地問。
“你身上的陰氣很重,可能是因為陰陽眼的問題。”
白千依思索了一會,“他抓到我了也并不能做些什么啊,至少我是個人。”
洛笙搖了搖頭,“還是別冒這種風險了,以后白天你去學校,晚上我去引開他。”
“就這么定了。”洛笙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白千依嘆了口氣,“那你小心點。”
晚上白千依寫完作業(yè)照常下去吃晚飯,然后吃飽喝足地上來繼續(xù)折千紙鶴,洛笙偶爾看不下去的時候也會過來教她一下,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的奮斗,白千依也算勉強學會了。
“嘶……”白千依折完了十只千紙鶴躺在床上揉了揉肚子。
“怎么了?肚子疼嗎?”洛笙幫她收拾好書桌后問道。
“還好,可能最近涼的吃多了。”
洛笙拿著她的水杯,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遞給她了一個熱水袋。
“你是哆啦A夢嗎?哪來的熱水袋。”白千依接過熱水袋放到肚子上側過身躺著。
“我悄悄地去客廳拿的。”
白千依忍不住地笑了笑,“飄得挺快啊。”
“不過……”她接著說,“這種小命格可以,但是我的總體命格千萬不要動。”
洛笙給她關掉了大燈,夜燈發(fā)著微量的光。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盡量不動吧。”洛笙蹲在床邊說。
“不是,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動知道嗎?”白千依嚴肅地說,“你知不知道改變別人命格的后果有多嚴重。”
“知道知道,不動。”
白千依還是忍不住囑咐,“拉勾……咳咳,不準騙人。”
“嗯。”洛笙伸出了小拇指,“我不會騙你的。”
然后他輕輕翻上了床,“你是覺得我今天沒有力氣把你踢下去嗎?”白千依對著被踢下去好多次的洛笙說。
洛笙連忙自己滾了下去,“床頭的水記得喝了,晚上隨時不舒服就喊我,我聽得見。”
“行了,我睡覺了,你快去找他吧。”
洛笙彎下腰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說完就變成了魂狀從窗戶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