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遲下樓看見坐在餐桌上的沃倫.加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湊過去道:“上將早啊!身體有沒有不適啊!”
昨晚在回來的路上,白遲故意使壞讓沃倫.加爾不是這碰到了,就是那里碰到了。
要是猜的沒錯,今早起床的沃倫.加爾,應該那那都疼吧。
可偏偏白遲硬是從沃倫.加爾那張冰塊臉上,看不到半點不舒服的跡象。
真TM能忍啊!
沃倫.加爾:“你再盯著我看,等會就來不及去送人了。”
白遲一怔。
對噢。
差點忘記了,譚樂明今天要離開安全區了。
“上將,寧先生打電話找您。”
朱管家像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白遲的身后。
這讓正吃雞蛋的白遲立馬就表演了什么叫捶胸頓足。
“白先生您這是怎么了,噎著了嗎?”
朱管家正想彎腰給白遲拍背順氣,突然一道黑影直向他們籠罩而已。
是沃倫.加爾上將,他那一向冷漠的臉上此時露出了難得的緊張。
可是上將,雖然知道您擔憂白先生,可是您這動作是不是有點....太粗魯了。
只見沃倫.加爾對著白遲的背,就是狠狠的幾掌下去。
啪啪啪!
朱管家聽得都眉頭直跳。
這要是沒看上將您這表情,我都要懷疑上將您是不是想直接拍死白先生。
“哇~嘩!”卡在喉嚨里的半個雞蛋,總算是被白遲給吐出來了。
得救的白遲擦著眼角的生理淚,第一句話是:“上將,你就說你是不是在趁機報復,想弄死我。”
趁機報復昨晚故意摔他的事。
所以沃倫.加爾才恨不得要他命似的,一掌比一掌重。
現在整個背都是火辣辣的,估計肯定都留下掌印了。
朱管家就看著神色恢復冷淡的沃倫.加爾,嘴硬回話。
沃倫.加爾:“有這想法。”
“哈!!!”白遲望向朱管家,可憐巴巴道:“朱管家,你是證人,那天我要是突然死了,就是沃倫.加爾謀害的。”
白遲說著還把手上那擦了嘴巴的餐巾紙往朱管家手里一放。
“這是我的遺物,等我那天不在了,你就拿出來給貓大爺,叫它也可以睹物思人。”
白遲這不著調的話,說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朱管家都直接選擇無視。
“上將,寧先生還等著上將您。”
沃倫.加爾:“嗯。”
一個電話,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回來了。
沃倫.加爾望著重新在低頭吃早餐的白遲,問道:“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叫譚樂明。”
“嗯???”白遲:“怎么???”
沃倫.加爾:“寧玉枝想留下他當助理,我同意了。”
白遲一喜。
沒想到,昨晚就叫譚樂明送寧玉枝回去一趟居然會發生這么好的事。
“這么說,小明不用離開安全區了是嗎?”
“嗯,不過...。”沃倫.加爾道:“譚樂明現在的身份是一級士官,如果他留下,那他的身份就只能是一個普通的助理了。”
意思也就是,如果不留下,以后譚樂明的身份還可以再往上提,比如少尉...少校...。
可是如果譚樂明留下,那他的身份就只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助理。
這個白遲明白。
可是白遲更加覺得,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好了。
如果能用那沒有保障的前程換目前這平安。
為什么不愿意換呢。
——
不用送人了。
白遲也就直接去上班。
結果到那,發現寧玉枝跟譚樂明居然也在。
四人默契的各找各媽。
寧玉枝跟沃倫.加爾辦公室聊。
白遲跟譚樂明茶水間聊。
“小遲哥,這個給你。”
一個金晃晃的金幣,出現在白遲的面前。
白遲:“???你那來的錢???”
譚樂明:“我跟寧先生提前預支了工資。”
白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丫。
大哥工資預支到了下下個月了,這小弟也不甘示弱。
等一下。
現在這小弟已經不是自己的小弟了。
白遲:“怎么好好的,寧少爺要你當助理了?”
譚樂明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昨天他送寧玉枝的路上,遇見幾個來找茬的。
說話有些難聽。
譚樂明看不下去了,就把他們三兩下都解決了。
也正是因為這三兩下,寧玉枝瞧見了他的戰斗力。
就問譚樂明愿不愿意給他當助理。
譚樂明一向又對美的事物沒有抵抗力,加上在安全區可以見到白遲,自然是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于是就有了今早這一出了。
“小明你腦子不好使,所以我跟你說的話你要記住了。”
白遲難得的嚴肅讓譚樂明警惕起來。
“小遲哥,你說。”
白遲:“在寧家,你除了寧玉枝的話,其他人的,你一律不要聽。”
只要你一心只向著寧玉枝。
那在那跟狼窩似的寧家,寧玉枝一定會讓譚樂明平平安安的。
——
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茶水間里,哼著小曲的白遲躺的四仰八叉的,玩這雜志上的簡易迷宮。
不知道這幾天是沃倫.加爾心情好,還是他表現好。
反正沃倫.加爾沒有在叫他去刷馬桶。
他這個助理干的活,也總算是步入了正軌。
沒事倒杯水,倒飯點通知一下沃倫.加爾就行。
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
就是這沃倫.加爾老是把他叫進辦公室立軍姿,每次一立至少是一兩個小時。
也不知道這軍姿立了有啥用。
強身健體嗎???
“白助理,上將叫您。”
左秘書的出現,告訴白遲,他又被傳召了。
“哦哦,來了。”
白遲整理了一下起了些小折痕的衣服后,走向辦公室。
“上將,你找我?”
辦公室里,沃倫.加爾雖然還是那樣冷漠的神情,但是白遲能從他緊抿的唇上看出他心情不太好。
白遲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我又闖了什么貨嗎?
沒有吧,我最近也沒干啥啊!
哎!!!等等....。
不會是我昨晚帶著貓大爺去廚房偷吃東西的事被發現了吧,所以這沃倫.加爾才這么難看的臉色?
不是吧,不至于吧。
就偷吃了一只雞,兩只豬蹄,還有....。
白遲還在回想昨晚偷吃的菜單明細,沃倫.加爾說話了。
“寧小姐叫你下午陪她逛街,你沒問題吧。”
白遲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我?”
沃倫.加爾:“嗯。”
我去,這母夜叉沒病吧。
逛街不找她未婚夫,找我這個小助理干嘛?
給她揍,給她泄憤嗎?
這么一想,白遲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將,我能拒絕嗎?”
沃倫.加爾:“你說呢?”
瞧這話,是沒有拒絕的余地了。
白遲:“那我回去準備一下。”
沃倫.加爾:“???準備什么?”
當然是準備一些防身用的東西啦。
到時候只要這母夜叉敢對自己動手,他就跟著母夜叉同歸于盡。
啊,不~。
是直接送走母夜叉,然后他逃走。
他才不會為了個母夜叉,搭上自己的命呢。
這些話,白遲也就在心里說道說道。
當沃倫.加爾的面,白遲還是一副老實巴巴的模樣。
“上將,我回去準備遺書。”
沃倫.加爾:“...”
白遲:“要是我沒有平安歸來,我要為我的遺物,選擇一個好的去處。”
沃倫.加爾無奈扶額:“lucky會跟著你去。”
白遲一喜。
貓大爺,生命保障。
安全問題搞定了,那...。
白遲把自己那只有兩個銀幣的錢袋往沃倫.加爾的面前晃了晃。
“上將,那要是寧小姐沒帶錢。”
沃倫.加爾把自己的錢袋遞了過去:“還有什么問題嗎?”
白遲掂了掂錢袋。
還挺重。
打開一看,金燦燦的光芒差點沒讓口水流了下來。
白遲:“沒問題,沒問題。”
——
想起上一次被打的經驗。
這次雖然帶了貓大爺,可是他還是以防萬一的備下了一些東西。
結果見面。
倒是寧姝只給了他一個仰得高高的下巴,剩下就是要他跟在后面提東西了。
看著這一進去,就是把半個店搬空的模樣,白遲打心底里為女人逛街的戰斗力感覺到恐怖。
同時,對自己跟貓大爺身上掛著滿滿的東西,感覺到心累。
一下午走來。
趁著寧姝進去喝咖啡的功夫,白遲跟貓大爺在門口各自攤地上喘著粗氣。
白遲:“貓大爺,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買水喝。”
被一推東西壓著的lucky,無力的抬了抬爪子,證明它想喝。
“那你等一下我。”
白遲把身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動身去附近的小店買水跟盆子。
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lucky卻不見了,那堆東西也不見了。
白遲第一時間先沖向咖啡廳里查看情況。
結果發現咖啡廳里的寧姝也不見蹤跡了。
這是怎么回事?
正想找服務員問個情況,結果回頭就眼前一黑了。
他被套進了麻袋里了。
還沒等他掙扎,肩膀上就出現了刺痛。
這下子真是眼前一黑了。
等他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腳被鐐銬鎖住。
白遲輕嘆,就知道這母夜叉叫自己出來沒有什么好事。
現在弄的這一出,是又要干什么。
很快,傳來的門聲解答了白遲的疑惑。
一個中年挺著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進來。
看著白遲的目光,像是一條蛇盯上可口的獵物。
瞬間明白什么的白遲,勾起了嘴角。
“大叔,一大把年紀了,玩得倒是挺刺激的丫。”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后,笑道:“你倒是挺聰明的。”
說著,中年男子上前,大手捏起了白遲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
“長得確實是挺合本將軍口味的。”
白遲盡量忽視下巴的疼痛,沖中年男子扯出個笑臉道:“那將軍知道我是誰嗎?寧大小姐有沒有跟將軍您說過我的身份?我的老大是誰?”
“不就是沃倫.加爾心血來潮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平民嗎?怎么...,你難道還想說...。”
中年男子丟著白遲的目光,明顯透露出‘不自量力’四個字。
“沃倫.加爾在你跟他的未婚妻之間,會選擇你不成?”
白遲:“...”
這他還真沒有自信。
不過這男子一說,倒是印證了白遲的想法。
他是被寧姝打包送到這什么將軍的床上來的。
“雖然不一定會選擇我,但是你動的人好歹是他身邊的助理,他就是沖著這個面子,也會找你算賬的。”
白遲說這話,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拖個時間。
畢竟你說的這些,人家在答應動手之前,肯定是都想到了的。
上將啊~,貓大爺啊~。
你們快點來救我啊。
我不想被這個又老又丑的,吃豆腐啊!
白遲的心聲,有沒有傳遞給沃倫.加爾,他不清楚。
但是他清楚的是,眼前這個老色鬼一定竊聽了他的心聲。
因為老色鬼已經動手了。
一個精致紫色小瓶,從老色鬼的兜里拿了出來,當著白遲的面,把那瓶子放到了挨著床邊的白色柜子上。
接著,老色鬼開始一點一點的解開上衣。
白遲嚇的直冒冷汗了。
“那個...,你不覺得應該先放我去洗個澡嗎?”
中年男子沖白遲猥瑣一笑。
“洗澡的事不急,我們可以等晚點一起去。”
白遲:“...”
我靠。
這老色鬼,是要逼著我放大招的節奏啊!
“可我覺得還是先洗澡比較好,因為...。”白遲:“我想拉屎。”
中年男子的臉,肉眼可見的再慢慢變綠了。
白遲看著這老色鬼的表情,心里估計著這老色鬼的那里一時半會應該是起不來了。
中年男士上前,解開了困住白遲的鐐銬。
“這外面都是我的人,你還是用想辦法逃的功夫,好好洗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