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陶瓷碰撞傳出的刺耳聲,讓偌大的餐廳,只剩下了始作俑者白遲跟面無表情的沃倫.加爾。
“這套餐具,價值一個金幣,而你的工資是三個金幣。”沃倫.加爾:“劃壞這個,你還有兩個可以劃。”
刺耳聲戛然而止。
白遲連忙端起餐具仔細觀摩,再反復確認,沒有劃壞之后,松了口氣。
我滴個乖乖,差一點就丟了三分之一的工資了。
坐在對面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沃倫.加爾,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怎么停了?繼續阿。”
白遲磨牙,把刀叉往桌子上狠狠一放。
“我吃飽了,不行嗎?”
沃倫.加爾看著白遲餐盤里那沒動的雞蛋跟火腿腸,淡淡道:“浪費一次食物,扣十個銀幣。”
白遲怒道:“你家這早餐是鑲金了嗎?”
居然要十個銀幣。
那可是lucky吃二十只烤雞的錢。
沃倫.加爾:“我家人工費貴。”
“我...。”
被氣的大腦缺氧的白遲,顫抖伸手去掐自己的人中。
沃倫.加爾,算你狠。
這頓早餐,雖然遭受不少磨難。
好至最后還是表面看著和平的吃完了。
而那早早就躲得遠遠的朱管家,在沃倫.加爾放下餐具的那一刻,立馬就提著公文包現身了。
然而沃倫.加爾卻沒有接過公文包。
“收起來吧,今天休息。”
朱管家:“是,上將。”
看著朱管家把公文包拿了下去,白遲激動起身指著自己。
“那我今天...。”
你今天都休息了,那是不是代表我今天不用去刷馬桶了?
沃倫.加爾:“今天有別的任務給你。”
“什么?”只要不是刷馬桶,其他的都沒問題。
白遲的疑惑還沒有解呢,汽車的鳴笛聲先傳了進來。
沃倫.加爾起身:“走吧。”
門外,黑色的小轎車。
寧玉枝當著駕駛員,而寧姝則坐在后面。
這情況,白遲自然是不可能嫌命太長去跟那母夜叉坐一塊的,于是大步向前,越過沃倫.加爾先坐上了副駕駛。
在后面的沃倫.加爾瞧見這一幕,眸光一凜,抿唇上了后座。
寧姝見沃倫.加爾坐上來了,立馬就黏了上去。
“加爾哥哥,早啊!”
于此同時,前面的寧玉枝也在跟白遲打招呼。
“小家伙,早啊!”
“嗯,早~。”白遲扣好安全帶之后,湊過去的小聲問道:“寧大少爺,我們這是去那啊!”
寧玉枝:“加爾沒跟你說嗎?”
白遲搖了搖頭。
一大早,就光說怎么扣他工資了。
根本就沒有跟他提要去那。
“是去婚紗店。”
白遲眼神掃了掃后面,詢問道:“他們兩嗎?”
傻乎乎的問話,讓寧玉枝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白遲的額頭。
“不是他們兩,難不成還是我們兩啊!”
白遲捂著被戳的額頭,傻傻的才反應過來。
“對噢。”
“噗!”寧玉枝哈哈大笑道:“小家伙,你也太逗了吧。”
坐在后面的沃倫.加爾,冷臉從寧姝的懷中抽回自己的胳膊。
“還走不走了。”
聲音宛如一陣寒風,瞬間讓小轎車里的溫度降低了十幾度。
寧玉枝望向白遲,眼神交流。
‘他這是咋了。’
‘不知道,我估計是生理期亂了。’
‘啥玩意???’
四人來到一家,一看就很高檔的婚紗店。
進去后。
除了白遲,其他身邊都圍繞著店員。
原因是,那三人。
一個新郎、一個新娘還有一個伴郎。
都是要選禮服的。
而白遲呢,啥也不是。
所以他啥事也沒有。
就只需要坐在沙發上,喝著店員送上了的茶水點心就行。
‘咯嘣,咯嘣。’
一個又一個小青豆在白遲的嘴中發出吶喊。
這小青豆抄的還真不錯。
吃著正歡呢,突然沙發深陷,一雙冷眸對上自己的目光。
差點沒讓白遲咬著自己的舌頭。
這新郎的禮服這么快就搞定了嗎?
瞧著沃倫.加爾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白遲尷尬的低頭看向手里那還剩下半小蝶的青豆,遞向沃倫.加爾:“上將要償一點嗎?”
認識這沃倫.加爾也有些日子了,知曉沃倫.加爾是從來不吃這些小零食的。
所以白遲也就是隨便說說,緩解一下氣氛。
沒想到沃倫.加爾居然真的伸手過來拿了。
青豆受到擠壓,在嘴里變成了粉末,一股辛辣與青豆巧妙的融合美味在嘴中散開。
第一次吃這些小零嘴的沃倫.加爾,眉頭微皺,客官的評論道:“味道還可以。”
“是,是嗎?”白遲閉上他那因為驚訝,能塞下雞蛋的嘴,把那盤小青豆放到沃倫.加爾面前:“那上將喜歡吃,就多吃點吧。”
原來這沃倫.加爾是會吃小零食的。
那...,白遲望向那還有兩碟不知是什么的糕點,拿起就往嘴里塞。
不行,他得趕緊把這些都吃了,省得沃倫.加爾來搶他的。
白遲正大快朵頤時。
店員拿這一套白色的西裝來到兩人面前。
“上將,衣服取來了,您現在試一下嗎?”
吃點心的白遲一怔。
原來是取衣服去了。
他就說嘛,新郎的衣服哪有這么快就定好的。
“小家伙,吃什么呢。”
伴郎服已經選好的寧玉枝,風度翩翩的坐到了白遲的另一邊,看著白遲手中的點心。
靠,
又來了個跟他搶吃的。
白遲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里的小點心遞了過去。
“店里給的,你要嘗嘗嗎?”
寧玉枝:“甜的?咸的?”
白遲:“甜的。”
唯一一蝶咸的在沃倫.加爾那呢。
一聽甜的,寧玉枝沒興趣的搖了搖頭:“算了,小家伙你自己吃吧。”
白遲:“好勒。”算你丫的識相。
本來已經起身準備跟店員走的沃倫.加爾,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跟我一起來?”
白遲:“我???”
你不是換衣服嗎?叫我過去干嘛?
二人走進換衣間。
白遲:“上將有啥事?”
“你來幫我換。”沃倫.加爾抬起了雙手,一副等著白遲來伺候他的模樣。
啥?
要我給他換衣服?
白遲:“你,是沒手嗎?”
很好。
這句話成功讓氣氛達到了冰點。
沃倫.加爾:“你是不想要工資了嗎?”
臥槽。
又用這招要挾我。
白遲深呼吸。
不氣,不氣。
氣壞自己了不值當。
十秒鐘后,白遲皮笑肉不笑道:“這衣服一看就挺復雜的,還是讓屬下來幫上將您穿上吧。”
沃倫.加爾高冷輕應道:“嗯。”
白嫩纖細的手指靈活的在紐扣中穿梭。
讓沃倫.加爾晃了眼。
“咔。”一聲。
晃眼的沃倫.加爾,低頭一看,只見那雙白嫩手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
冰塊臉出現一絲裂紋,大步往后退了一步。
白遲:“???上將?”
干嘛呢。
給你脫褲子,你跑什么?
沃倫.加爾抿唇道:“讓開,笨手笨腳的。”
What?
有沒有搞錯。
老子愿意伺候你,你就燒高香吧。
居然還嫌棄老子笨手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