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周念晚穿越過來這么久,也是第一次進周文彬書房。環視一圈,書房不大不小,倒也修飾的中規中矩。如果周文彬稍微有一點當父親的樣子,想必周念晚生母也不至于后半輩子過的那么苦。
“念晚啊,你老實給父親說,你這一身武功是誰教你的?”周文彬突然問道。周念晚挑了挑眉,“誰教我的很重要?”
周文彬一輩子沒啥本事,就是娶的老婆一個比一個有本事。以前周念晚生母還在世的時候,府上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生意也有。自從自己生母蘇沐去世后,二房上位,周府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但是陳氏娘倆也是洛城數一數二的商賈。倒也是周轉的過來。
“我是你父親。”周念晚真的笑了笑。“我父親?我娘死的時候,我的父親也就跟著死了。哪有父親讓女兒吃狗吃的東西,哪有父親把女兒關住只給水喝,哪有父親讓女兒常年穿一件衣服?我冬天被凍的要死的時候你在干嘛,你在陪大房一家團年。估摸著再這么下去,你就忘了你還有個小女兒了。”周念晚越說越心寒。周文斌像是被說中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父親,當父親的半點責任你有做到嗎?大姐二姐對我欺辱打罵你有管半分嗎?你就只會裝作看不見。你現在一口父親?我爹要在我娘死去的時候就沒了。”周念晚忍不住嘲諷了一句。“我娘在的時候,你不珍惜我娘倆,現在我娘死了,我也沒必要把你這個爹放在眼里了。”
周文彬被說中了心事,但是也礙不過面子。“我是你爹,盡管我這些年沒管你。但你骨子里流著跟我一樣的血。”周念晚直直的看著周文彬,把周文彬盯的直發毛。
“你也就口頭義務了。”周念晚說完就直接走了。氣的周文彬在一旁捂著胸口喘氣。
翠竹閣,周念晚一回來就看見小桃在上藥,滿身疤痕。周念晚心疼了。緩緩從背后抱住小桃。
“小桃,對不起。”小桃轉過頭看見自家主子傷心的眼神。“沒事的,你不是也幫我打回去了嗎。”
“這才哪跟哪,陳氏那一家人欺負我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才斷她一條手臂,太便宜她了。”周念晚恨不得斷她兩條胳膊兩條腿。
這邊的陳氏。
“江大夫,我娘的手還能接回來嗎?”周秀雯看著自己娘躺在床上手不能動彈就心疼。江大夫搖了搖頭,“小姐啊,令夫人手骨斷裂程度嚴重。實在難接上,先不說接上后期治療。陳夫人能不能熬得住這接骨之痛也難說。”
“娘,你要不忍受一下接骨之痛,不然你后半輩子手就不能動了。”周書雅勸著陳氏。陳氏滿頭大汗的,手的疼痛難以忍受。“先試一試吧。”
“江大夫,您先幫我娘試著接一下,能忍受在繼續,不能忍受就多給我娘弄點止痛草藥。”江大夫便上前掰扯著陳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