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出來通個宵還能遇見粉絲，厲銘九打斷道：“我早退圈了，不寫字很多年，我頂多給你畫個符。”

男粉絲本來還想說一下當年買了多少張他的專輯，看了他多少場演唱會，一下子都憋回肚子了。

厲銘九還是問他，“她剛才跟你也這么介紹的？”

男粉絲說：“不是。”

自家idol退圈了，也是他心里的idol，他向著自己的idol。

周暮綰頭大了，被陸承煊折騰了一晚上，今天又來一個厲銘九找茬。

厲銘九笑問粉絲，“她跟你怎么說的？”

粉絲說：“通宵的話，還有夜宵?！?

厲銘九目光看向周暮綰，唇角上揚，“放心吧，我一定會點的。你們店的服務我肯定都體驗一次再走。”

周暮綰淡淡道：“有事你在電腦上呼叫。”

程沐看著周暮綰回來，一臉平靜，忙問：“沒事吧？厲大少沒給你臉色吧？”

周暮綰說：“沒有，今晚兒有的折騰了?！?

程沐蹙眉，“果然找上門了?！?

周暮綰有不祥的預感，沒想到這么準。

“沖我來的?！?

程沐糾正，“沖陸承煊來的，但是從你開刀?！?

得！

“我是他倆博弈的籌碼。”

“對。你小心了?！?

“是禍躲不掉?！?

程沐告訴她，“厲大少愛聽好話，耳根子軟，哄就行，比陸承煊更好招待?！?

周暮綰莞爾，“你這是下定決心要進九玖傳媒，連他脾氣都摸清了。”

程沐說：“任錦她媽任喬，圈內有名的金牌經紀人，以前帶過厲銘九。”

她說任錦怎么一心要當經紀人，原來是一脈相承。

周暮綰掃了一眼C20的厲銘九，不帶耳機，不看電腦，耳朵夾了一根煙，在那玩兒手機。

不過哄這個事兒，對周暮綰來說，太難了。

讓她懟一通還行。

她自己脾氣就差，以前當慣了軟柿子，現在就不愿意任人捏。

他們正聊著，C20就彈出了點單。

周暮綰忽然覺得，今天就是昨天那的復刻版，換個調調，換個人，再折騰她一遍。

厲銘九點的牛奶。

周暮綰給他端過去，厲銘九笑說：“你送的正好，請你幫個忙。”

“你說。”

他滿眼誠懇，問：“能借一步嗎？”

周暮綰定睛看了他一眼，一臉的笑容，別提多和善純真了。

她點頭，算是同意。

路過前臺的時候，她給了程沐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跟著厲銘九出了網咖。

程沐不禁為她揪心。

·

戶外。

厲銘九拿下耳朵夾著的煙，直接就點著了。

他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空氣中一瞬彌漫著煙草味兒。

他遞給她一根，“要嗎？不太嗆?！?

周暮綰擺手拒絕。

厲銘九沒有勉強，直接收起來了。

“我忘了，你現在是個學生，我怎么能勸人家良家小姑娘學抽煙?！?

周暮綰沒心情跟他在外邊聊閑天兒，“什么事？”

“我手機沒電了?！?

周暮綰鳳眉一蹙，這也值得把她叫出來？

她說：“我借你充電器。”

厲銘九說：“我著急打一個電話，我爺爺晚上愛查房，他聽不見我的睡前電話，他老人家能犯心臟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