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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街上，都是眼睛。

半夜沒鬧夠，大白天了，還有未完待續？

周暮綰肯定不能同意，“不管。你多大了？”

陸承煊笑意消弭，拉下臉，“你多大了？你自己要解開……”

周暮綰當即把手指抵在唇上，冷瞪他一眼，示意他噓聲別亂說話。

陸承煊饒有興致看著她，周暮綰的目光完全沒在他身上，她四處看著，趁著周圍整好沒人，她飛快給他扣上。

她警告陸承煊，“你別亂說話。”

程沐在早餐鋪里，正準備喝豆漿，無意間瞥見這一幕，差點沒把豆漿噴出來。

周暮綰好像在整理陸承煊的衣領，從他這個角度看著兩個人，動作親密，就跟情侶似的。

當周暮綰跟著陸承煊一前一后進了早餐鋪，迎面看見程沐，周暮綰才知道什么叫尷尬。

程沐一臉曖昧看著他們，雖然面上已經極力控制那種看見新奇的表情和情緒，臉上還是流露出：原來……你說你要回校，不跟我一起吃早餐，是要跟陸承煊一起。

程沐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周暮綰是很想回學校的，奈何現在站在這了，說也說不清，搞得她和陸承煊跟“偷情”一樣，專門躲著人。

陸承煊倒是坦然，站在她旁邊問：“要跟你同學一桌嗎？”

周暮綰看了一眼程沐，程沐嘴角帶著笑意，小眼都瞇成一條縫了，嚼著一根油條。

她當即決定，“行。”

程沐還以為陸承煊和周暮綰得單獨開一桌，沒想到直接奔著他這兒就來了。

程沐收斂一下笑容，說：“我馬上就吃完了。”

周暮綰說：“不著急。”

她倒希望有個人在這兒。

陸承煊特意先把菜單給她，讓她點。

程沐悄悄看一眼陸承煊，又看一眼周暮綰的反應——

周暮綰冷冷淡淡的，“你點吧，我不餓。”

陸承煊也沒再客氣。

陸承煊剛點完，程沐就站起身，“我吃飽了，先回學校睡會兒。”

周暮綰也要站起身，跟著走，她剛要有動作，陸承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點了你最愛吃的糯米燒麥。”

周暮綰根本都沒站起來，想法直接被他扼殺在搖籃。

程沐看周暮綰那副忍火的表情，有點忍俊不禁。

他能看出來周暮綰想跟他一塊回學校，不過現在坐他對面的是陸承煊，他雖然菩薩心腸想救一下可憐的獵物，但是從老虎嘴里搶食這事，他還愛莫能助。

“我，走了。”

臨走前程沐看了周暮綰一眼，周暮綰一臉的一言難盡。

程沐有點像逃似的，一下就沒了人影。

陸承煊松開她的手，冷冷道：“別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對眼神。”

周暮綰：“……”

她不說話，不解釋。

不多時，早餐都上齊了。

陸承煊真給她點了糯米燒麥，印象里自己是不愛吃甜食的。

他專門把籠屜都放在她跟前，方便她夾，“給。”

周暮綰拿起筷子，遲疑了一下，吃個飯心情還挺復雜。

跟前還有一份蟹黃砂鍋粥，她說：“我吃海鮮過敏。”

陸承煊回她，“是河蟹。”

周暮綰看著吧，是想吃，可是她跨不過腦海里印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