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綰面上一點不生氣，一本正經告訴他，“都是一視同仁。”

陸承煊輕笑一聲，“第一，爺我不缺錢，碰瓷這倆字這輩子跟我無緣。第二，我沒那么矯情。”他看著她的眼睛，莞爾，“我就缺個矯情點的女朋友。”

周暮綰看他那副貴公子桀驁的樣，懶得搭理他那個亂七八糟的第二點，忍氣，直問：“你就告訴我你想吃什么？”

“什么有營養？”

周暮綰神色平淡，吐出倆字，“泡面。”

陸承煊挺爽快，“行，聽你的。”

“口味你在電腦上選。”

“嗯。”

“咖啡還要嗎？”

陸承煊凝定目光，看著她漂亮的鎖骨，“不要。”

把一件普普通通的網咖工作服穿出時尚感，美得讓人錯不開眼，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熬夜熬到鬼迷心竅了，誘得他心尖發癢。

她人來一次，他難受一次，只能遠觀而不能近玩焉，比酷刑就好在沒有皮外傷，憋得都是內傷。

沒人看見，也沒人心疼。

陸承煊身上、心上越饞，那股要把她拿下的沖動勁兒越強烈，她身上這股冷冷淡淡的調調，還特么招人喜歡。

她的語氣很寡淡，“那我幫你退單了。”

她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她粉嫩的薄唇，漫不經心道：“嗯。”

“你點完我能看見，一會兒給你送過來。”

陸承煊勾勾唇，“你送毒藥我也吃。”

陸承煊說話越來越沒有顧及，肆無忌憚，周暮綰也是因為帶著困意，沒有那個心情像白天一樣跟他較真。

她冷冷回他一句，“殺人犯法，我不干那事。”

周暮綰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拿著托盤轉身就走了。

陸承煊看著她走遠的清瘦的背影，網咖工作服穿她身上略微有點大，但還是覺得她，臀翹。

·

周暮綰回了前臺，剛幫他取消了前一個訂單，就彈出來一個新的訂單，也是C19。

陸承煊真的點了泡面，還不是一份兒，是三份兒。

周暮綰哂笑。

他是沒吃過泡面嗎？

點速溶咖啡也是三份三份的點。

程沐在她旁邊也感慨：“有錢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

周暮綰跟程沐對視一眼，找到了一種共鳴。

她說：“算了，他要幾份，就給他送幾份兒。”

問多了，還顯得她對他例外似的。

程沐問：“我幫你嗎？”

“不用，備注上寫的是小姐姐，小哥哥去他不碰瓷，他能找茬，信嗎？”

程沐一想，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信！”

聽程沐講完515的事兒，她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陸承煊真能干出這種事兒。

只要他占理的事兒，他就必須一直占上風，不能吃虧，不能將就。

就是他家狗，別管什么品種，哈士奇也得有藏獒的氣魄。

程沐幫著她把泡面用開水沖好，放在托盤上。

她臨走還給她打氣，“加油，挺住。”

周暮綰挺是能挺住，就是這個夜，太他媽漫長了。

·

她把托盤一塊都放在他的桌子上，“先生，我放這兒了。”

陸承煊斜掠過她一眼，專心在游戲上，“留一份兒給我，剩下給你和你同學。”

周暮綰微微愕然。

原來他點三份，都帶著她和程沐的。

她說：“我不餓。”

他也不餓，就是想看見她在自己眼前晃。

陸承煊面上帶著淺淡笑意，“我沒打算用一碗泡面敷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