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清，明明只要她服軟也不會到如今這個地步，可為什么，她的脾氣就這么倔呢，他那么護著他為她著想，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她到底想讓他做到什么地步。

“我這是.....”

“蘇凝清！你醒了？”燁韻寒伸手把她摟在懷里，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沒想到蘇凝清像見了鬼一樣，立馬瘋了起來，她抓著他的皮膚，咬著他的胳膊，手腳不停的抽搐，眼睛里渙散著仇恨的眼神。

“惡心，惡心....”她的嘴里不聽吐露這幾個字，腦海里不停的一遍遍的浮現出那時的場景，那些不堪的回憶，還有那令人惡心的老鼠。

“咬吧，你有多恨我就咬吧.....”他忍著痛，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他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她。

她咬累了，就唱起了小曲，翹著個蘭花指，唱著那首《離愁》，聲音低沉且憂傷，唱著唱著就不知道怎么就哭了起來。

“她本是天外一只仙，卻被困成籠中鳥......”

她大笑起來，笑的刺骨，笑的喘不過氣。

“沒事，沒事我在我在.....”燁韻寒深深的把她摟在懷里安慰道。

燁韻寒也后悔了，她怎么變成這樣了，怎么會，這一切都是自己釀成的，要是，自己當初沒有那么對他就好了。

他從身后抱著她，頭埋在她那凌亂不堪的秀發里，失聲痛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明天就大婚！明天就大婚。”

他真的后悔了，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樣，是他錯了，是他錯了。

“你...還愛我么？”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他還是想親自從她耳朵里聽到那句。

“啊啊啊，我是那只小麻雀....”她呆滯的目光，已經不在是那個純甄可愛的蘇凝清了。

“我明白了......你走吧。”

他真的錯了，也是時候在他那美妙的故事里醒來了，再怎么騙自己，都是沒有用的。

蘇凝清楞了一會兒，又裝做癡癡的模樣跑了出去，對著每一個人做著鬼臉。

至少，她要把他欠他的還給他。

——

擇日，她穿上了他為她親手縫的紅嫁衣，還是哼著那首歌，扎著他為她梳的頭，進了花轎。

“我終究.......還是逃不了他。”

前世的記憶早已在那時昏迷所恢復，那些痛苦的，不堪的回憶，也全部涌入腦海。

“我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在山里，無憂無慮長大的小女孩了——”

她笑著，眼眶流出的眼淚卻是苦的。

婚禮不熱鬧，只在門派里。

筠離一個人喝著悶酒，心里回想起和小師妹蘇凝清一起在山里捉野雞時的快樂場景。

莫離愁看著門派外那紅紅的布條十分煞眼睛，索性也離開了。

——

燁韻寒掀開紅紅的蓋頭，深情的望著面前這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

“你知道么，你今天，很美——”

他勾起她的臉頰，看著她的雙眼。

“本尊這座冰冷的大殿，再也，不是我一個人了......”

他重重的把她壓在身下，酥麻的觸感，還有那茉莉香味的唇，他們，終于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