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哪條?”彌月不解。
自己的第六感居然能有這么準的嗎?
顧奉之不說話了,又靠上彌月的肩膀。
彌月嚇了一跳,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你干嘛?”
顧奉之:“做戲做全套。我是傷員。”
彌月:“我現在就能讓你真的成為傷員,你信不信?”
顧奉之:“咦嗚嗚咦,宣傳部部員彌月趁部長病要部長命啊TT”
“哦對了,”說鬧一陣,顧奉之又突然站直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兼職?”
“我一直在做兼職啊。”彌月點頭,“程色糕點,時薪25。”
她打趣:“怎么啦?你也想做?”
“既然你有兼職的話,要不要考慮我生日給我送個禮物啊?”
顧奉之咧著嘴笑。
“哪有求人送禮的?”彌月挑眉。
“你知道我是單親家庭,老爸又常年在海外,不怎么關心自己兒子。”顧奉之眨巴著眼睛,“發發善心,給予單親留守兒童一點人間的溫暖吧。”
“顧奉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想法。”彌月一臉鄭重的表情,吸引了顧奉之。
他不禁正色發問:“怎么?”
“你好煩。”怕這三個字不夠分量似的,彌月又重復了一遍。
“噗。”顧奉之輕笑出聲。
“只煩你。”
顧奉之眉眼彎彎,
“你是幸運的倒霉小孩。”
彌月不覺得,一點不覺得。
顧奉之是小孩子嗎?
——彌月在心底真誠發問。
他高興的時候黏人。
黏人到煩的程度。
他不高興的時候就笑嘻嘻地草稿都不打地扯謊。
明示閑人莫挨。
“你口渴嗎?要不喝點水?”
兩人已經走進醫務室。空調開著,但校醫不在。
顧奉之舒舒服服地盤腿坐上鋪著雪白薄褥的病床,一些雜物放在了病床側的小桌子上。
顧奉之沖彌月道,目光示意小桌子上放的水。
“謝了。”彌月答得很快。
顧奉之剛想說不謝,卻張口結舌。
——彌月干脆利落地拿起可樂,毫無所察地喝了一口。
顧奉之:瞳孔地震.gif
彌月余光注意到他的訝異,才后覺他指的“水”是醫務室常備的礦泉水。
她冷靜地放好可樂,回憶她的唇有沒有接觸鋁罐表面。
哦,有。
“抱歉。”彌月掩飾尷尬地咳了咳,“你沒有潔癖吧?”
顧奉之坐在病床上,懷里抱著個松軟的白面枕頭。
雙眸大睜著,傳達著主人的不可置信。
“你喝了我的水,關心的卻是我有沒有潔癖?”
彌月:看來這孩子潔癖很嚴重了。
“我待會再請你一聽吧。”彌月邊低頭道,邊思量著自己究竟要不要裝裝可憐,“真的很對不起,我……”
她陡然噤聲。對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唇前比出“噓”的姿勢。
顧奉之沖她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璀璨笑容,眼睛彎彎像終于如愿吃到了頂級小魚干、于是超級滿足的貓咪。
“校醫來了。”
未幾,校醫果然推門而入:“不好意思,剛剛有事出去了。”
校醫看向病床上坐著的顧奉之:“同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