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電視節頒獎禮在凜冽的十二月舉行。
屋子外面是飛揚的大雪,屋子里面是各色香肩美人和衣冠紳士。排列整齊的椅子上坐滿了行內各界大佬。
今年的頒獎禮會已經開始。
舞臺的側邊是一個大大的圓桌拼成半月形,旁邊坐著的是即將要進入領獎臺的藝人。他們正在熱切的聊天。
突然一個穿著白色禮裙的女人坐了過來,只見她蹦蹦跳跳,像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領她來的是一位西裝楚楚的男人,那男人看她坐下之后便立在一旁。
對面的幾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人誰呀?怎沒見過,待會要跟我們一起領獎嗎?”
“不認識啊,沒聽說過。”
“她怎么坐這兒呀?是不是坐錯了?”
“看看情況吧。”
白衣禮服的女人,也就是魚夢,發了一會兒呆,覺得實在不舒服,不小心掃到對面,對視中,對面幾個男男女女尷尬的對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魚夢也尷尬的撓了撓頭發,笑了下。實在沒什么好打發的,她看向身旁的祝風,小小聲的問:“我還要在這里等多久啊?我都餓了。”
“您先在這等著,待會兒跟胥總一起上去頒獎。”
“那他什么時候到呀?他這么忙,現在還在公司呢吧?”魚夢抱怨。
“已經快了。這不是主持人還在拖時間嗎?稍等一下。”
“那你也不能餓死我呀。”
祝風想了想,問:“那你想吃點什么?”
“西瓜!大西瓜!”魚夢眼睛發亮。
“那有點難。吃點小餅干什么的倒可以,西瓜也太不雅了吧。”
“可這個禮服勒得我這么緊,我就想吃西瓜嘛。”
祝風沒法子,只得按照要求去找了。未過半分鐘,他就找來了一個半截西瓜,上面還貼心放了一個勺子。
魚夢高興壞了,拿起勺子就開始挖著吃。那紅色的汁液有的還滴在純白的衣裙上,她半點也不在乎,只顧著吃。
對面幾個演員都看呆了,這個人是正常的嗎?是來參加頒獎典禮的嗎?這吃相真是沒誰了。
還有這禮服看起來這么貴。糟蹋成這樣,怎么還給品牌方,會被賠死的吧?但吐槽歸吐槽,他們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知道演員可是要保持身材的,平常吃幾顆米飯都很難得,更別說要參加這么盛大的活動,更是要餓上好幾天,干糧都不敢怎么吃,這么大半個西瓜更別說了。
這人究竟是誰呀?故意來折磨他們的吧。
正尷尬著,突然又有一個拿著筆記本的姑娘,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只見她一來就一陣嚷嚷:“魚夢,魚夢,你在這呀。”
“亮亮,你怎么在這里呀?”
“哎呀,簡云伊帶我過來參加聚會,吃吃東西,認識認識人。給我找個冤大頭來投資我的下一部戲。”她快速的將筆記本打開,將鼠標遞給魚夢,急急忙忙的樣子:“你快先別吃了,幫我改一下這個稿子。”
魚夢情不愿的將西瓜放在桌上,一旁的祝風看她終于肯放下勺子,立馬就將西瓜收走了,魚夢還來不及阻止,又被周亮給纏住了。
“你趕緊點,簡云伊待會就來抓我了。”
“不是我一個不懂你什么劇本的人,我只會看,我不會寫呀。干嘛要我來幫你改?”
“你傻呀。”周亮敲了敲她的腦袋瓜:“你現在是什么身份,采星娛樂的老板娘。你隨便做一件事情就是熱度呀。你想想我打著你的招牌說采星娛樂老板娘改過的劇本,多少人會捧著錢趕著過來投資啊,而且胥總也會看著這一層,不會把我的劇本打下來了,你說是不是啊?”
“亮亮,你怎么都學壞了?”
“我一直都這么壞,趕緊趕緊。”
不是魚夢半情不愿的幫她隨便改了幾個字,正要多寫幾個,結果周亮還不樂意了。
“對了,改了就行。別改多了,不然我可不相信你的水平。”
“好啊,亮亮,你就這么利用人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吹枕頭風......”話說一半,威脅意味十足。
周亮正要認慫,發現簡云伊從一邊正趕過來,嚇得趕緊收起電腦,撲哧一下跑了。
魚夢還不服氣,正準備去追。結果被拉住了,她回頭,正是匆忙趕到的的胥乾,魚夢整個人撲了上去,笑盈盈的:“你終于到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來晚了,臺上的這幾個主持人都忙著拖時間呢,你罪過可大了。”
“我的錯。放心,到時候我會賠償他們的。”
魚夢笑著點頭,然后又指了坐在椅子上的待會要參與授獎的幾個演員:“還有他們,等你等的肚子都餓了,我剛才在那邊吃西瓜,他們都饞的肚子呱呱叫呢。”
對面幾人本來還在訝異這女孩的身份,此時都尷尬的不愿抬頭:你以為誰都是你呀,這么吃吃喝喝也不怕,為了穿上身上這件勒死人的禮服,我們已經好些天沒吃東西了,看你吃的那么香,肯定會饞啦。
“好的。”胥乾掃了他們一眼:“到時候來采星娛樂,我們有很多劇本,希望可以合作。”
那幾人心里一陣驚喜:不是吧,才多等了一會兒就有這種福利。要知道采星娛樂可是業內最不缺錢的公司。好劇本也多的是,真要選到了,那還不開心死了。而且這人是上過新聞的,正是采星娛樂掌門人啊,這話可是一字值千金呀。
幾人又將目光看向魚夢,心想這女孩在這等大佬面前說話這么有分量,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啦。
當然魚夢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她做的最不簡單的事情就是與胥乾相愛。
魚夢吃了大半個西瓜之后有些困了,等到臺上說頒獎的時候,她仍然睡著著,于是胥乾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一邊抱著自己家的老婆,一邊給那幾個演員頒發最受觀眾喜愛演員獎。
甚至有些女人一邊竊竊私語著,說沒想到娛樂圈這么有影響力的人,就這么被一個小姑娘給拿下了,一邊又恨不得自己成為她抱著的那個女人,一時是又酸又澀,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