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底下可見不得作亂的人。你若要潛規則,受害者同意,你們要怎樣就怎樣,在你們合理的范圍內我不插手。但如果不同意,你強迫她,在我這里就是犯罪,犯罪就得進監獄。”
魚夢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口咬著蘋果,一邊看周亮在那邊夸張的表演模仿。
“哇,胥總太帥了吧。”
“對了,你知道那個范羽心為什么針對你嗎,你還記得那個梅雪嗎,她們是好朋友,所以故意欺負你呢。”說完,周亮一臉曖昧地坐到魚夢跟前,打趣她:“怎么樣?胥總這么MAN,你有沒有很心動呀?”
心動?魚夢突然恍惚了起來。其實她在胥乾抱著自己進車子的時候就漸漸恢復了意識。她能聽到有人在說話。
“......趕緊送醫院。”
“不,先回藍袖庭苑,然后再叫李醫生過來,這樣隱秘一些。”
“那片場那邊?”
“把那些不守規矩的都給我辭了。劇也別拍了,反正拍了只會比不拍賠的更多。”
“您這是在給魚小姐找場子嗎?”
“我的人他居然也敢動,助興的藥物?那種骯臟的東西,居然敢喂她喝,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是。黃總那邊說范羽心還在那邊撒潑呢,警察局也已經聯系上了,證據都交上去了,那邊怎么判自然會有決定的。”
“那便好,這些東西不長記性就應該在局子里面多待些時日,不然有些蟑螂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高級物種。”
“那魚小姐待會怎么安排?”
魚夢覺得自己的臉被輕輕碰了碰,那手指溫暖又柔和,無限依戀,然后聽到胥乾的聲音:“待會兒讓李醫生看過之后再秘密送往市里的醫院,派個人盯著,記得通知她最好的朋友,那個叫周亮的去看看。”
“那您呢?”
“我啊,她總是不愿意見到我的。我就不跟著了。”那話,就算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魚夢也能從他聲音中辨識他此刻的悲傷,讓她的心也慌亂了幾拍。
“喂喂喂......”周亮伸手召回魚夢的神游天外的魂魄,一臉不滿:“想什么呢?我在問你話呢。胥總這么帥氣,我在的八卦群都浪翻了,多少小姑娘都在一臉癡笑,你就不感動?”
魚夢將蘋果輕輕砸了她一下,表示抗議:“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是啊,既然決定以后就不要再回頭看了,對胥乾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也不用深思了,一切都過去了。她要好好愛孟耀關,好好跟他在一起。
“那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你的心意啊才最重要。”
“你這張嘴里是不是有個方向盤呀?挺會轉彎,前一段時間才跟我說好好珍惜孟耀關,這怎么今天就轉方向了?”知道周亮心大,也是隨意調侃,魚夢也并沒有生氣,配合同她玩笑。
“我也是這幾天被簡云伊翻來覆去的虐,也明白了一點。”說到簡云伊,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沮喪。
魚夢倒好奇了:“你跟你那位簡小姐又發生什么事兒了?”
“就是她找了個對象,可是她明明就不喜歡......”周亮正要對她說出,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還是中途閉了嘴。
“不喜歡什么,不喜歡她現在的男朋友?”魚夢真想打她,哪有人八卦說一半的,讓人心里直癢癢。
“她的私事,我也不好跟你說,下次吧。”周亮想蒙混過關。
魚夢才不吃她那一套呢:“難不成下次這事就不是私事了?”
周亮只是嘿嘿直笑:“那還真說不定。”
魚夢看了個白眼,繼續啃自己的蘋果。
周亮于是又問她:“對了,孟耀關出院了嗎?要是沒有,正好你這不是也住院了,同一家醫院呢,我們去找找他?”
魚夢暗了神色:“不清楚,自從上次發了聲明之后,我沒再去醫院看過他,他也沒再聯系過我。”
“什么!”周亮不可思議的拍床板而起:“那都四五天,快一個星期了,什么意思啊?這事是他理虧吧,怎么能不聲不息的放任,什么都不說呢?”
周亮一把奪過魚夢還在孜孜不倦啃著的蘋果,催促道:“你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現在就問問他什么意思啊?”
“不要了吧?”魚夢有些猶豫。
“嘿,你可是他未婚妻,怕什么,打!”
魚夢于是只得在周亮目光炯炯的注目下,撥通了電話。
電話撥通了,魚夢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對方給打斷了,對面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但卻不是胡艷。魚夢一下愣住了。
周亮正把頭湊過來偷聽,被魚夢下意識躲了一下。
“你是......”
“你是孟哥的助理嗎?他去洗手間了,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告訴他。”
“是嗎?”魚夢從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一下懵了不知所措,倒是周亮看她磨磨唧唧的,一把將手機給奪了過來,開口就亮堂地很:“喂,孟耀關!”
對面的人也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他去洗手間了哦。”
“女的?你誰呀?”
“我是他的朋友,請問你是誰呢?”
“我是誰?我是他......不,我朋友是他女朋友,你是誰,你敢說嗎?”
對面笑了笑:“是嗎?可我問了他,他說沒有女朋友的。”
“你......你胡說。”
“我哪有胡說?孟哥的媽媽也在呢,阿姨您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我們耀關沒有女朋友的,喬喬呀,你可千萬別聽別人亂說。”對面還真傳來了一陣中年婦女的聲音。那聲音聽著老老實實、唯唯諾諾的,明顯的山村婦女的形象。
“好的,阿姨。”
什么,耀關的媽媽也在場?魚夢湊近了一些,雖然周亮開的是擴音,但她還是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孟耀關怎么會帶陌生的女人見自己的家長呢?不可能啊,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說了跟我訂婚的。
“還有什么事兒嗎?沒事我掛了。”
聽到聽筒里傳來滴滴的掛機聲,周亮表現得比魚夢還氣:“我去,孟耀關原來是這種人呀,居然跟別的女孩子去吃飯,你聽那個女生的語氣沒,太囂張了吧。”
“或許真的只是朋友。”魚夢弱弱的說。
“什么狗屁朋友,我聽那個女生的語氣綠茶的很,不像個善類,你給他發個微信啊,短信什么的,約他出來說,這個事情我跟你說,你要是說不清楚以后你們可就難了。”
魚夢咬了咬唇,手在手機的頁面上久久猶豫不定。
而另一邊正在洗手間的孟耀關,狠狠往身上淋了些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怎么,吃到一半落跑了?”胡艷斜靠在男洗手間外門的墻上,調侃。
孟耀關真是看她一眼都嫌煩:“你倒是幸災樂禍。又是給我安排聲明,又是給我安排廣告商業活動,你不累的嗎?整天哪有那么多心思,還把我媽叫來?”
“我只是覺得你最近好像變得有些多,我想只有你母親的出現,才能讓你想起來以前那些痛苦的日子吧,你該專注事業,而不是貪戀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孟耀關一臉不耐地瞪著她:“你說誰水性楊花!說話不要像放屁一樣,想污蔑什么,就說什么,別話里有話,說了也不認,這年頭造謠是要負責任的。
“你看你現在說話都變得粗魯多了。”胡艷不加爭辯,只是從包里抽出幾張照片在空中甩了甩,那模樣實在看著欠扁:“我手里有幾張照片,你要不要看看?是關于魚夢的。”
孟耀關盯著她,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你又想玩什么?今年可是我的合約期最后一年。你最多再擔任我的經紀人三個月,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過完這三個月嗎?”
“以前可以,現在不能。”胡艷將照片妥妥的放回包里:“行,你既然不愿意看,那我就先保存著,總有一天你會看的,希望那時候的情景不要太精彩了。”
孟耀關捏著拳頭,恨恨地低咒一聲,穿過她就向大堂走去。
“對了,忘了說,張姨似乎更喜歡胥金喬大小姐,所以為了讓你的母親脆弱的心臟受到打擊,我看你還是順著她些的好。”
孟耀關頓了下,依舊挺拔的身子向前走去,但那身影中透露出無奈和痛苦,讓人心生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