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頓時面色大變。
他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少年再進行過多糾纏,大喊了一聲,
“你們先跑。”
便甩動著修蛇,攔住了少年等人。
青首黑蛇所過之處,片甲不留,寸草不生,就強悍如仲希也只能避其鋒芒。
赤牙好似動用了吃奶的勁,大蛇被舞的密不透風。
一時間仲希和猿猴兩個竟抽不開身。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它三個黑袍人漸漸跑遠。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不是每個人都能爆發出心中的小宇宙……
單單一個猿猴石像就能跟他打的難解難分,更別提再加上實力更勝一籌的仲希了。
時間一長,赤牙便挨不住了,再強撐下去,命都得交代在這兒。
特別是那時不時冒出的幾梭子冷電,盡往他心臟咽喉等致命部位招呼。
兄弟們,做大哥的,也只能幫到這里了……
若你們回不來……汝妻兒,吾養之!
“山不轉水轉,日后有相逢。”赤牙見他三個兄弟已經跑遠,就點燃了一張符咒,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仲希等人面前。
“追!”仲希看著地面上,那三個黑袍人遺留下來的雜亂腳印,招呼著猿猴石像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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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深的山嶺中,覆蓋著不知積累了多少年的白雪。
白茫茫的大地一望無垠!
而在幾塊嶙峋山石相互交錯的下方,傳出了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交戈聲。
……
仲希單手扼住了一只灰狼的脖子,紫光一閃,灰狼雙腿不甘的動彈了兩下,便再無動靜。
突然,后方一陣勁風襲來,他的背后仿佛是長了一雙眼,直接擰腰轉身飛踢,右腳帶著雷鳴,精準的踢在一名黑袍男子的手腕上,男子手中的彎刀頓時失手飛了出去。
一腳剛落,一腳又起。
又一個側身飛踹,踹在了黑袍男子的下巴,只聽磕巴一聲脆響,他的腦袋無力聾拉了下來。
與此同時,“嘭”然響起一個倒地聲。
仲希扭頭望去,就見蒼鷹男子的身體緩緩倒在血泊之中,看樣子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他背后的一雙黑色羽翼也早已殘破不堪,還能聞到一股燒焦味。
而罪魁禍首猿猴石像則雙手扛著鐵棍,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蒼鷹男子。
靜靜等待著,他的死亡!
“袁風兄,你我能相識真是緣分啊。緣!猿!袁!這個名字你喜不喜歡?”
仲希笑著走了過去,對猿猴石像隨口開了個玩笑,便蹲下身子用雙手在血泊中掬起一捧血水,在臉上拍打著。
此時,他的心情異常舒暢。
就像是終于找回了迷失已久的自我,陶醉、滿足的快感環繞著他,令他飄飄欲仙。
猿猴石像眼眸垂下,沉吟了一會,竟然試探性的吐出了兩個字。
“…………袁?風?”
仲希驚詫的看了它一眼,也沒能想到它居然能口吐人言,當下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這個名字怎么樣?”
“我叫袁風!!!”
猿猴石像立即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仲希看著袁風有些興奮的模樣,無聲笑了笑,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
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大…大哥別…別…別殺我,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全部告訴你。”一名黑袍男子跪倒在地,大聲哭喊著,“我還年輕,還沒談過戀愛,我還不想死啊。”
在經歷了剛剛那一番追逃,他的內心已經充滿了絕望……
在他的眼里,仲希已然變成了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這個惡魔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他們。
無數次給予了他們生的希望,而后一次又一次將他們的希望粉碎。
就好像是在對他們說,你逃啊,你叫啊,你反抗啊……你們掙扎的越激烈,我就越興奮……
嘻嘻嘿嘿哈哈哈哈……
他的兩個好哥哥受不了這屈辱,轉身就跟這個魔鬼拼了,結果下場凄涼。
如今的他能不崩潰,是全憑著一股求生欲望牢牢支撐著。
“安靜點,現在我問你答,你多大了?”
仲希認出了這是先前大呼小叫的黑袍二愣子。
“二十。”
“名字?”
“張蒼,囂張的張,蒼天的蒼。”
“性別?”仲希咂了咂嘴,品了品這個名字其中的滋味,繼續問道。
那個名為張蒼的黑袍男子,頓時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
“男~”
“到底怎么回事,老實交代吧,想活命就別耍什么花樣……”仲希威脅道。
張蒼聽言,額角頓時不停滲出冷汗,他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組織了下語言,這才娓娓道來:“在天書中有這么一段往事………………”
“……”
“……問天樓……反抗勢力……”
“……天書必須由人族掌控……”
“…………燭九陰……女媧……北冥……祝融共工……都是敵人……”
“……”
“……”
-
-
靈河縣,正北向大道邊上。
群芳院——
大廳中,數十名面容姣好的鶯鶯燕燕,她們衣著暴露搖曳著身姿,花枝招展,來來回回招呼著各方的客人。
“秋白兄,今日我是特意來跟你道別的。”李丑舉起酒杯,起身朝身旁一個氣質儒雅隨和的男子敬了一杯。
此人名為李京墨,字秋白。
是靈河縣一位著名的詩人,曾以兩首《夜宿山寺》《靜夜詩》驚絕天下。
“伯率兄,如今北寒郡凈土莫非靈河縣,蒼南縣;天下凈土莫非HD,洛陽等大城……你這是要去哪兒?”
儒雅隨和的男子回敬了一杯。
“我近日剛得到消息,我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在狼巢山,我要去找他。這幾日多謝秋白兄款待。”
“伯率說的哪里話,若非當初你出手相救,我早已變成外頭那不人不鬼的怪物。
兄弟之情血濃于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秋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只有身上薄薄資金還有些用處,能為伯率舉行一場酒宴踐行。”
李秋白說完,大喝了一聲,沒過一會就迎上來了一位身材豐腴,舉手投足間透露著風情的婦人。
這是群芳院的老鴇!
李秋白掏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足金,低聲交代了幾句。
婦人笑吟吟的點點頭,緩緩走上一處高臺,清了清嗓子,道,
“各位官人,今晚,靈河縣大詩人李秋白李公子,將為他的摯友親朋伯率先生踐行。
所以,各位官人今夜的消費都將由李公子買單。”
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隨后爆發出一陣陣高呼聲,
“祝伯率兄一路順風!”
“祝伯率兄一路平安!”
“有緣再聚!”
“多謝秋白兄款待!”
……
李秋白一一回敬,目光看到一旁寂靜下來的樂師舞娘,笑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這時,兩個紅衣少女端著果盤,緩緩走上前來。
那紅色的外衣包裹著潔白的肌膚,每走一步,都會露出細白水嫩的大腿,胸前的兩座山巒也隨著步伐為之顫抖。
這兩個少女雖然容貌稱不上絕色,但每一個都是長相清純,眼神清澈,看上去不像是風塵女子……
……
李丑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李秋白,他知道這位爺是個不差錢的主,卻沒想到居然能為他一擲千金。
他眼含熱淚,當即伸手攬過一個紅衣少女的腰肢,小聲哭泣。
而一旁的李秋白,李大流氓回過頭來見狀,大呼一聲:“伯率兄行事當真合我口味,乃知音也。”
也有樣學樣,摟過另一個紅衣少女。
荒淫無道,及時享樂,逐漸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