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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遙遠的陌生人

  • 窈窕皮囊
  • 鐘初鴻
  • 6809字
  • 2021-02-01 00:35:12

跟謝惠倫在咖啡廳約會之后,夏鴻進感覺和她交往比過去明顯進步了。過去他們算是有些共同語言的知心朋友,但中間總隔著一層很薄又堅固的膜。現在一切挑明,兩人之間反而更加坦誠了。雖然見面的機會依舊不多,但無論QQ還是短信往來都自然坦率,再也不用像過去那樣遮掩。過去覺得美麗溫柔的謝惠倫遙不可及,現在夏鴻進感到她已經近在咫尺了,只要再努力一些再堅持一些,就能摘得愛情的果實了。

夏鴻進因此也更加注重形象,無論是去上課還是去自習,出門之前一定會在鏡子前檢查儀表,確認自己從上到下都整潔得體,才會放心出門。因為他無法預知,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邂逅謝惠倫,自己決不能在她眼前留下任何壞的印象。如肖濤隨地吐痰,出門不系鞋帶,對夏鴻進來說都是不堪想象的災難。一次在上課的路上偶遇謝惠倫,她微笑著大方的揮揮手,夏鴻進非常禮貌的回以微笑。之后就立即跑到教學樓的洗手間查看儀表,看見頭發被風吹的有些亂,足足遺憾了一整天。

大三下學期已進入尾聲,大學校園轉入夏季。姑娘們早換上了短袖短裙,露出白皙的胳膊性感的雙腿,薄衣衫貼著小身材,在校園里常引起男生貪婪的目光。用田永盛的話說,又一個“肉隱肉現”的騷動季節。然而無論嬌小的性感,還是高挑的尤物,在夏鴻進眼里都是過眼云煙。他時常記起大三開學第一次見到謝惠倫的影像,期待她穿著那件淺綠色的T恤和牛仔短裙,扎起精神清爽的長馬尾,溫柔輕盈的來到自己眼前。他們就還有時間一起度過大學最后一年的美好時光。

再過一周就到期末考試,最后一堂課在文階101。大三工管的學生剛結束上一堂課,正嘈雜地涌進來。夏鴻進和李興濤坐在中間的位置等著上課。門口走進馬璟,后面跟著丁琪。丁琪一身全新的裝扮,白色蕾絲短袖配五彩百褶長裙。她緊跟著馬璟,大概是第一次闖進工管的課堂,樣子有些靦腆,臉上淺淺的笑容,跟著馬璟找位子坐下。

看到這情景夏鴻進仿佛放下一片心,向李興濤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李興濤剛才也在注視這一幕,笑道:“我也是剛剛知道。看來馬璟選擇了Plan B。鴻進,你眼前的障礙基本都掃清了啊,呵呵。”

課堂上王倩文從前排傳過來一個精美的鐵盒子,里面放了兩塊金箔包裹的巧克力,還有一張紙條,“我爸爸從德國帶回來的。我們每人吃了一塊,還剩兩塊送給你。”

李興濤嘆道:“我操。她們寢室的人對你可真好。”

夏鴻進笑道:“粉絲排成排,就差小靈妹。”

夏鴻進翻看鐵盒子,正面是印象派的畫作,色彩鮮明光線柔和,背面是不認識的德語,看起來很高檔的樣子。他很想將這精致的禮物送給謝惠倫,可僅剩兩塊巧克力又顯得寒磣了,就跟李興濤一人一塊,盒子收起來以后裝雜物。巧克力入嘴即化,又香又甜。

夏鴻進從桌子下掏出手機,給王倩文發短信:“你爸爸帶回的禮物,你還記得送我嘗嘗,真的好感動。”

王倩文回復:“呵呵,你是我們最好的鴻哥啊,當然要記得你。”

“味道很好,非常感謝。”

“鴻哥,請問鴻嫂追的怎么樣了?爽爺天天在寢室嘀咕你們倆呢。”

“進展還算順利,還在努力中。”

“你得趕快啊,大學就剩一年了。”

“我也想盡快追到,然后就喊你們慶祝。”

“呵呵。悄悄告訴你啊,文佳和于潔不大喜歡你看上的那個女生,她們覺得她又悶又笨。”

“不了解嘛,了解了就好了。”

“不管怎么樣只要鴻哥喜歡的我們都會對她好的。”

“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記得你們的友誼。”

“呵呵,加油啊,鴻哥,期待你成功。”

緊接著到了復習大戰,夏鴻進下了課就在新文科樓專心看資料。盡管都是一些空洞乏味無實際價值的形式主義,稍微用點心就能考及格,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掛了課,傳到謝惠倫耳朵里總不是光彩的事。

學到天黑,吃過晚飯繼續投入復習,看了兩個小時又很想念謝惠倫,拿起手機給她發短信,“嗨,在干什么呢?”

不久謝惠倫發來回信:“我們在寢室玩算命,呵呵。”

夏鴻進感到好笑,小姑娘就喜歡這些沒頭沒腦的游戲,不想表露出來,發道:“哇,這么有閑情啊。我們專業要考好多,我在自習室看的頭都要炸了。”

“算的很準哦,有空你也試試。你們任務重要好好復習哦。”

夏鴻進得到鼓勵,涌起干勁,繼續低頭用功。中間田永盛突然打來電話,夏鴻進本在專注的看書,驚得一跳。

田永盛急迫的催促,“趕緊來圖書館!快快快!”

“什么事這么急?”

“絕對好事!再不來就晚了。”

夏鴻進收拾書本奔到圖書館,在大廳、閱覽室找了一圈,才在三樓黑洞洞的洗手間找到田永盛。一群市營的男生圍在窗口,正擠著腦袋向對面的文科樓張望。夏鴻進走過去才發現,文科樓頂樓一男一女正在堆滿雜物的樓梯間(腦補)

“(腦補圍觀點評場景)”

夏鴻進站在人群后冷冷望著那對男女,即惡心又失望。難道這大學校園里都是山里出來的猴子嗎?沒有一點禮義廉恥嗎?只剩下動物最本能的漁網,就算漁火難禁也該找個合適的地方。在公共場所拉手擁抱秀恩愛令人羨慕,在公共場所行腳番職則會令人鄙視。愛情本是青春時光中最美好的祝福,卻被他們糟蹋的如此骯臟。

(田永盛對社會墮落的憤懣抱怨)

夏鴻進笑道:“類似的事情你也干過,只是還不至于像他們那么無恥。反正大家彼此彼此,管別人搞毛?”

田永盛并不介意夏鴻進的話,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又不能不這樣。我也想找個女人好好愛,真心對她好,可這身邊都是腦袋膚淺的莎比!我那女朋友連張作霖是誰都不知道,努爾哈赤聽都沒聽過。走在街上只看衣服,不逛街就看傻不拉幾的言情劇,一點精神追求都沒有。稍微引誘下就跟我賞窗。我上了你就一定能娶你嗎?你以后的老公不介意嗎?莎比才不介意。就這么簡單的道理她就不明白。身邊全是這樣的女人,愛她們干嘛?不如在她們身上。。落,還能有點快感。”

“總有值得愛的人,頭腦不那么膚淺,行為不那么賤的。兄弟,不要那么消極。”夏鴻進勸道。

“哎……時代大環境就這樣,優質女人實在太他。少了。就連兄弟你曾經深愛的張玲,要我說,其實跟她們也沒什么分別。我相信她絕對沒跟陳旺上過。,陳旺那個廢物根本就不敢提這樣的要求。那又怎么樣?一個那么漂亮的女人找那么個家伙,到底看上他什么?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跟那些女人有什么分別?不一樣是一個頭腦膚淺的傻。?”

“也許我們身邊確實有很多傻。。但我總相信我能找到值得我真誠對待的人。”

“我是不行了,至少大學是不行了。可憐我這么好的青春啊,都讓那些傻。女人毀了。”田永盛說完自顧自的冷笑一陣,“兄弟,你還有希望,就看你的了。”

經過一周期末考試,夏鴻進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各科都順利過關,也就放了心。王爽約他吃川菜,慶祝考試結束。夏鴻進午休完畢,起床收撿用過的復習資料,統統丟進垃圾桶,然后看會兒電影聽會兒音樂,見晚飯時間尚早就到小樹林散步。

黃昏的樹林特別幽靜,一走進來就感受到清新空氣。太陽已不像中午耀眼,恰到好處的光線和溫度讓人不知不覺會迷戀這一片山林。夏鴻進離開大道進入樹林,踩著軟軟的綠草地,享受夏日黃昏的寧靜和清爽。將近半個月沒日沒夜的復習,身心在這一片樹林里得到自由的舒放。心想這里真是片好去處,等追到謝惠倫一定每天黃昏都帶她到這里散步。夏鴻進走著憧憬著,發現草地上盛開著美麗的石竹。鮮紅的小花朵盛開著薄薄的花瓣頂立在纖細的綠枝上,一株一株星星點點散在草地上。發現這么美麗的花,夏鴻進立即想要采一束送給謝惠倫,在四周邊找邊采。待手中握著粗粗一束,周圍的石竹已經被他采光了。

夏鴻進捧著花回到寢室,發覺采多了就分成兩束,拿透明膠纏好,另一束剛好可送給王爽。發現花有些枯萎的跡象,立即接了盆水將兩束花放到盆中。在川味屋吃完飯,王爽跟著夏鴻進來到他宿舍前。夏鴻進拿了花出來交給王爽,讓王爽將另一束送給謝惠倫。

王爽舉著花聞了聞,看了又看非常高興,“鴻哥,謝謝你了。自打186畢業后很久沒收到花了。”

“你覺得送些外面采的野花給她,是不是有點太沒檔次了?她會喜歡嗎,會不會覺得我沒什么品位?或者很草率?”

“她肯定會喜歡。什么檔次品位的,心意在什么花都好。186以前還送過我野菊花呢,我一直放到變成干柴才扔掉。”

夏鴻進陪著王爽穿過樹林回南區。王爽雙手在胸前捧著花,跟夏鴻進在幽靜的樹林間慢慢行走。兩人說起大一剛來時,從相互認識到成為好朋友的經過,感慨時間過的好快,轉眼大三已經過完了。

“我的大學過的還好了。在這里找到了愛情也找到了友誼。186是我的愛人,你是我的兄弟。你們是我大學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王爽滿意的說道。

“我也覺得還好,來時一個都不認識,漸漸的也有了很多朋友。這三年也算充實,整個人比過去提高了很多。唯有愛情,目前還算是一個遺憾。”

“你不是馬上就有了嗎?等畢業的時候我們都能成雙成對的出去。”

夏鴻進打算這個暑假再把電腦借給謝惠倫,跟王爽說起去年暑假借她電腦刪黃片的事。王爽樂得大笑,“鴻哥,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這算什么用心良苦?肯定得刪掉啊。總不能還沒追到手,就讓姑娘覺得我是一色情狂吧?再說,也不能因為那些東西污染了我親愛的小靈妹。”

“你要是色情狂不知道多少單純少女被摧殘。”

“幸虧我不是。”

兩人又一陣開懷大笑。

走出樹林來到南區大路,正碰上謝惠倫跟梁秀娟、丁琪從食堂打水回去。三人提著水壺走在前面,夏鴻進和王爽落在她們后面一點。

王爽笑道:“你倆真有緣分啊。”遞過一束花,“鴻哥,你送過去吧。”

“還是你去吧。我跟她還沒有確定什么關系,眾人眼下突然送她花,以她的性格她會感到尷尬不好意思的。追這種女孩子還是潤物細無聲的比較好。”

“你很會泡妞嘛,還說自己不會。”

“我已等待了太久,成功近在咫尺,我不想有任何差錯。”

在南15樓下送走王爽,夏鴻進走進南16找男生玩一陣,講講笑話開開玩笑回到北區寢室,想著王爽應該已經把花送過去了,就給謝惠倫發短信。

“花收到了嗎?覺得好看嗎?”

“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啊,呵呵,雖然好看。”

夏鴻進看過短信很高興,盡管后半句稍有勉強,而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說明她樂意收到花。一個女生樂意收到男生送的花,就說明她已經在慢慢接受追求了。夏鴻進這么喜悅的推測著。

夏鴻進又發給謝惠倫,“你們假期也要實習吧。把我電腦借給你玩吧。”

“呵呵,好啊,謝謝你。”

夏鴻進跟她約好,明天午后2點半自己在南區樹林入口等她。

夏鴻進打開電腦一邊聽《卡農》一邊細心的刪黃片。田永盛一身酒氣推門回來,“兄弟,有好消息!肖濤跟謝惠倫分了。”

“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剛才跟市營的一起喝酒,他寢室的人說的。”

“說來聽聽。”夏鴻進渾身血液加速,興奮又期待。

“肖濤跟謝惠倫分了后,他寢室的人問他,這么漂亮的妹子他為什么不要。他說謝惠倫不愛打扮,性格又悶,跟她在一起一點情趣都沒有,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夏鴻進皺起眉頭失望道:“肖濤真是個大傻逼!女人不愛打扮有什么不好?非得化的跟個妖精似得他才覺得漂亮?這樣低調樸素的女人都快絕種了,他居然還不識好歹。說她悶,這完全是肖濤的問題。你都不給女人帶來好心情,別人怎么會不悶?分了好,他根本不配謝惠倫。”

“就這么個玩意謝惠倫還迷戀那么久。”

“這些都過去了。”夏鴻進深沉的講道,手往桌子上一拍,“總該輪到我上場了吧!”

第二天夏鴻進午休前特意定了時間,2點前起來穿戴整齊,2:10趕到小樹林南區入口。他沒有提電腦,是想能帶謝惠倫多走一會兒,然后自己再陪她把電腦送到南區。夏鴻進對這個安排比較滿意,肩并肩走在寧靜清新的林間小道上,自然就有輕松愉悅的心情,不知不覺心靈就會被彼此感染。

謝惠倫2點半來到。見她穿著黑色的T恤,前面印著卡通圖案,一邊的肩膀有個小口,一條帶子穿過豁口連著。這是目前為止見她穿過的最時尚的衣服了。下面是卡其色的休閑短褲,褲口剛到膝蓋,兩條線條勻稱的小腿在陽光下白皙嬌嫩。

見她沒打傘夏鴻進關切的問道:“你怎么不打傘,不怕曬黑了?”

謝惠倫微笑道:“還好,我夏天很少打傘。”

“天生麗質不怕曬啊。”夏鴻進開玩笑道,“電腦我放寢室了,想帶你來這里走走,等會兒再一起送你回來。”

“恩,好。”

謝惠倫跟著夏鴻進慢慢走進樹林。午后的陽光有些強,所幸大連的夏天不像南方酷熱,加上橡樹遮下了綠蔭,還有不時的微風送來森林的芳香,兩人走在路上感覺適宜。

“我沒事會經常來這里散步,看看風景思考些問題,環境很好。你常來這里嗎?”夏鴻進問道。

“過去跟梁秀娟和丁琪來過,還一起在這里拍過照。”

“是啊,這里拍照很好的。丁琪和馬璟在一起了啊。”

“是啊,”謝惠倫微笑著,“我們寢室就剩我和梁秀娟還單身。”說完又微微笑笑。

夏鴻進很高興“單身”這個字眼親口從她嘴里說出來,現在追她就沒有任何障礙了。謝惠倫今天扎著馬尾,長長的辮子擺在腦后自然又清新。鴨蛋型的臉蛋再配上那雙清澈含蓄的眼睛,美得簡直要融化掉這片樹林。

“馬璟的毛筆字寫的特別好,我還找他寫了一幅字,掛在寢室天天欣賞。”夏鴻進恰當這把握著講話節奏,既不太多也不冷場。

“呵呵,不懂書法,寫就更不會了。”

“我也是偶爾來了興趣看看。也不會寫,最多欣賞下。”夏鴻進微笑道。

夏鴻進帶謝惠倫走進一叢灌木,“這里有棵櫻桃樹,非常隱蔽,我一年前發現的。因為隱蔽,所以樹上結的櫻桃才能保存下來。”

謝惠倫撥開樹枝跟著來到櫻桃樹前,夏鴻進摘了兩顆放到她手里,“來嘗嘗。”

謝惠倫把櫻桃放到嘴里,那櫻桃便和她的小嘴融合在一起,輕柔微笑,“味道還不錯。”

兩人又回到路上,肩并肩走在一起。謝惠倫的身高跟王爽差不多,走在夏鴻進身邊正合適。夏鴻進跟王爽逛街時,曾拉著王爽一起照鏡子,看著鏡子里的高矮比例,夏鴻進笑道:“以后找女朋友就照你的身高找。”

夏鴻進講道:“以前在這里散步的時候,曾冒出一個想法。等我找到女朋友,就一起在這里種一棵樹,在大學里我和她就一起照看這棵樹。等過了好多年,我們再次回到學校,回顧我們的青春印記,再來看那棵樹,肯定已經長的非常高大了。”

謝惠倫笑道:“好浪漫的想法,好像是電視劇里才有的情節。”

“電視劇也是從生活中來的。我們也可以演自己的電視劇,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夏鴻進笑著向往著。

不知不覺已來到北區。謝惠倫在宿舍門口等著,夏鴻進進去提了電腦出來。兩人繼續在北區閑逛,談到謝惠倫和肖濤分手。

“分手后我反而覺得輕松了。”謝惠倫道,“我高中時就有男朋友。他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小混混,抽煙打架也不好好學習。但只要我在,他就會安分很多。我不在,他依然在外面瞎混。我說了他好幾次他都不改,身邊的朋友也勸我分手。當時我壓力好大,后來終于分了,啊,感覺好輕松。”

聽到這段話夏鴻進心里很不悅,為什么偏偏喜歡上小混混?大家都在成長都在求學,別人都能安分守己,為未來拼搏,他不學好是他自甘墮落。高中時《古惑仔》系列電影很出名,一些愚昧少年看完大受觸動,紛紛效仿,要闖蕩江湖。夏鴻進那時想,香港有古惑仔香港也有李嘉誠、董建華啊。真正有財富有地位的人不學,偏偏要學底層的無業流民,無知的認為那是熱血的江湖,不知是低賤的流氓。就算李嘉誠這樣的榜樣高不可攀,也可以學學勤奮的香港人做一名體面的醫生或者律師。身邊那么多踏實努力的人謝惠倫不選,偏偏要同情一個人渣,居然還做了他女朋友。

夏鴻進在心里自我安慰,高中時還幼稚單純吧,還分不清是非吧。等追到她再慢慢開拓她的眼界,教她辨得清美丑善惡。誰都有糊涂的時候,過去的就過去了。

兩人路過北區商店區,外面的小廣場上擺了冰柜賣冰淇淋,旁邊豎起大陽傘遮幾張桌椅。夏鴻進帶謝惠倫坐在桌椅上休息。

“要吃冰淇淋嗎?”夏鴻進問道。

“不了,謝謝。”

謝惠倫被旁邊一只小狗崽吸引,滿臉微笑看著胖墩墩的小狗崽搖著尾巴在附近嗅來嗅去。

謝惠倫微笑著輕柔的講道:“我小的時候家里有條小狗,特別可愛,我天天抱著玩。但只要小狗尿尿了或拉屎了我就放在一邊不管了。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家一定要養一只小狗,把它弄的干干凈凈的,哼!”

最后一句得意又單純的“哼”讓夏鴻進覺得她可愛極了。細細的觀賞著她美麗溫柔的容貌,夏鴻進真想一輩子保護她。T恤的開口隱隱露出潔白豐腴的肩膀,細細透明的夏季內衣肩帶在白嫩的肌膚留下細紅的印記。夏鴻進覺得佳麗三千也比不上她一人的滿足。

夏鴻進提著電腦,送謝慧倫穿過校園,回到南區寢室。自己又慢慢穿過校園,返回北區。暑假已經開始,大部分學生尚未離校,又無課程負擔,校園里一如既往的非常熱鬧。一路上看著男生女生們青春活力在夏季茂盛的綠樹草坪中來來往往,夏鴻進心情隱約的激動澎湃,感覺自己終于可以像他們一樣登場了。

將謝惠倫送回寢室又過了兩天,夏鴻進適時把握約會節奏,覺得可以再聯系她了,想約她吃飯進一步發展。

夏鴻進給謝惠倫發短信:“實習還順利嗎?哪天有空一起吃飯,川菜,你應該會喜歡。”

“不了,謝謝,我不想隨便跟男生吃飯。”

送花可以接受,吃飯就不行,這算什么邏輯?夏鴻進很不明白,發道:“看來追你還需要很多努力。”

“我信上給你說的很明白,以為你都知道。現在又說來追我,看來是我想錯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放下手機夏鴻進最終徹底明白,原來他連一個替補都算不上。

謝惠倫回家前來北區歸還了電腦,夏鴻進在宿舍門口見到她。她依舊很禮貌的道謝,那眼神讓夏鴻進覺得遙遠的猶如一個陌生人。夏鴻進禮貌的微笑著接過電腦,轉身的一刻他知道,一切都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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