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上元燈節當然要趕著晚上出來了,這個架空的國家繁華無雙,上元燈節萬人空巷,男女老少都會出來游玩,看花車巡游,燈火萬千,放燈祈福。
“哇,我好久沒來上元燈節了。”
“對,上次帶你來的時候,沒趕上什么節日,這次咱們一定要好好逛逛,以防引來不必要的騷動,我給你們倆一人買一個面具。”
方無惑和祁銘的容貌在人間算是頂頂好的,為了不被姑娘塞手絹拋繡球送香包的影響我們的進度,還是把他倆的帥顏遮起來.
“你們自己挑一下喜歡什么樣的。”
“主上,我想要這個。”方無惑舉起一個白狐面具,帶上之后,魅力絲毫不減。
“你呢,你喜歡哪一個?”
“屬下不知,勞請主上為祁銘挑選一個。”說這話的時候,祁銘有一種全都聽我的妥協感。
這些面具我一個一個拿起來湊到祁銘臉上看了一下,被面具擋住了之后,露出一雙瑞風眼,給他增添了一絲神秘的魅力。
長得好看果然帶啥都好看,可能是因為帶有報復性心理吧,我給他挑了一只蛇面具。他后來要是還想殺我,那就是農夫與蛇里的蛇。
“就這個吧。”
有法術可真好,我直接變幻出來一些碎銀子。不能變太多,給人間搞得通貨膨脹就不好了。
趁著上元佳節,雜耍藝人不少,吞刀的,噴火的,胸口碎大石的,看得我好不熱鬧。
“哇,好厲害。”
“屬下可直接控火,不需用口含火油。”
我白了祁銘一眼,又去看胸口碎大石。
“這個也好厲害。”
“屬下可以直接將巨石化成粉末。”
我不想理他,轉而去看走鋼絲。
“屬下也可——”
“行行行,你厲害。走無惑,我帶你去猜燈謎贏花燈,你喜歡哪個我就給你贏哪個。”
我實在不想聽祁銘的直男發言。
“你看一下你喜歡哪個?”
無惑認真地看每一個花燈。
“猶豫就會敗北,你先挑著,我去猜燈謎,我怕你挑好了給別人贏去了。”
還好我爸媽從小就喜歡和我玩這類的游戲。
“我有一間房,半間租給輪轉王,有時射出一條線,天下邪魔不敢擋。
這不是墨斗子嗎。”
“中。”花燈老板立刻就準備把那花燈挑下來給我。
“等一下啊老板,等我答完再都拿給我也不遲。”
“咱們這兒的燈謎一般都比較難,小姑娘可不要夸下海口。”
“如果答得上來,這些花燈都歸我,答不上來,我就花十倍的錢買下來如何。你們想要哪個,我都送給你們。”
我示意他倆慢慢挑,好不容易有一次玩的機會,不得玩個盡興。
“遇弱便欺,撞硬就住,有隙即入,無孔弗鉆。這不就是風。”
“中。”
“行也是立,立也是立,坐也是立,臥也是立。仙鶴對嗎。”
“中。”
“主上,這個謎面上面怎么只有兩個字,晚晴?”
“‘晴’晚去日字,余‘青’可析為十二月。“
“中,中,中!“
“姑娘,你太厲害了,要不您說,你看上哪個,我都給你挑下來。“
“讓他倆挑吧,你們喜歡什么,我都送給你們。“
方無惑大大方方地拿了兩個,祁銘倒是沒有去拿。
“怎么?沒有喜歡的?“
祁銘搖了搖頭,“屬下和無惑不同,他喜歡的東西我都不想要。”
“哎,把這個最大的,最好看的送給你。“我挑了兩個最好看的送給祁銘,他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你不要,我偏要送,就是這么天生反骨。
“老板花燈做的真好看,祝你生意興隆哈。“
不能在一個地方浪費太多時間。
上元節,每月十五,月亮是又亮又大,而且這邊沒有什么污染,抬頭望去,連路燈都不需要了。
站在全城最好的酒樓賞月吃點心是一件多么舒坦的事。
來到這里也很長時間了,難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嗎?現實生活中過了多久,還是這只是一個有些長的夢。
“祁銘無惑,你們有什么非常想做的事情嗎?我覺得好不容易活了這么一回,想做什么就趕緊做。”萬一回到現實世界中可就沒那么方便了。
“想不想去看看絕美的鮫人族?想不想去看看那黑龍敖肆找到潤姝了沒?”
“屬下沒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只想一直陪在主上身邊,保護主上。”無惑思考了一下,一臉認真。
“你呢,祁銘。”你是不是想殺我篡位?
“屬下和左使想法一樣。”嘿,真能裝。
“要不咱們把心愿寫下來,放走,據說這樣就可以實現哦。”
“主上,神界管人間祈福許愿之事,咱們魔界的就不需要靠他們來實現愿望了吧。”
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那神界掌管這個的一看到我們三個魔族的來人間許愿,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樣呢。
“說著玩的,玩的。”我趕緊解釋。
“你們為了跟蹤我們都跟來人間了?”一個聲音打破了我們三個這邊的和諧。
我回過頭,看到澤淵上神和百悠上仙站在一起,十分登對。
“我們這戴著面具你都能認出來,確定不是你們在跟蹤我們?”
“你不是沒帶嗎。”
我摸了下自己的臉,光顧著他倆了,我羯蘭賀雅的美臉忘遮了,我知道書中有這一段,但是我能因為避嫌,導致自己得多等一天時間參加第二年的上元燈節嗎?
“怎么?神族都想來管人間了?我們去哪又關你們什么,是你們來找我們不是我們往上湊的吧?”
真是的,這人間又沒立個碑說什么魔族勿進,我們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他倆,現在他們憑什么來興師問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面具攤前故意給右使祁銘戴面具不就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力?見到我們離開雜耍區之后也跟著來到花燈猜謎,嘩眾取寵,不就是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這是什么普信女我的天,那誰多看她一眼不得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
“你在說什么?你怎么這么能說?你哪來的自信說我們跟蹤你們?”
“誰不知道你心儀澤淵上神已久,以前想方設法制造偶遇的事情也沒少做過。”
這羯蘭賀雅是做了什么事情讓他們誤會這么深。
“別,可別,你看好了,這位,我的新歡;這位,我的心頭寶。而你身旁這位,是過去式,就像是去年的風,對今年的花開沒有絲毫影響。懂了嗎?不懂也請你們趕緊掉頭回神界吧,足不出戶,我絕對不會去那里找你們的!”
真的是氣死我了,這要是哪個普信男和我這么說,早就報警了。
“你!”
“我什么?”
“好好的上元燈節,你倆非得出來,還不讓我們出來?你這是新晉霸道女主?還是賊喊捉賊第一人?”
“你在胡言胡語些什么?”
“確定不是你先來胡言胡語的?”我可是大學辯論隊的,跟我吵架。
“澤淵上神,我們——”百悠上仙拉著澤淵上神轉身想要離開。
想走?找完事兒了說走就能走?
“百悠上仙你看看,你在這怒氣沖沖地和我說這老些,澤淵上神愣是一句話都沒幫你講唉。”
“你!你身旁的新歡和心頭寶也沒幫你說一句呀。”
“我——”聞此,無惑想要解釋,被我攔住了。
“我是他們的尊主,我沒同意之前他們自是不敢擅自和你一介女流爭吵,畢竟你連我都說不過,他們再開口的話倒顯得我們以多欺少了,你說不過我都能找到新的借口。”
“還望魔尊多與他人為善,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澤淵終于說話了,真的是——
給了我好機會。
“你在說什么?你在教育我嗎?你以什么身份?神族太子膽敢教導魔族至尊?你還是管好自己的未婚妻吧,不要與他人交惡。我原本也是挺喜歡她的,又是贈劍,又是把她帶出鐘離獸的洞穴,真的是。不求她以身相許報答我,但也不能處處為難我吧。”裝綠茶,誰不會。
原本只是為了推動劇情發展,但是幫了她也是實打實的。如果百悠上仙這么不懂禮貌的話,我不介意道德綁架她。
聽到我這么說,澤淵上神和百悠上仙的表情果然精彩。
熱鬧也夠了,我也不想跟他們繼續廢話下去,只想離開他倆圖個清靜。
“這上元燈節也快結束了,你們倆繼續在這多呆一會兒,我們先離開了,別到時候又說我們跟蹤你們。”
“等一下,你不是說本上仙與澤淵上神定親大典沒有正式邀請你不來的嗎?那本上仙就把這個贈于你。”
我也不知道百悠上仙態度突然轉變是因為什么,只見她把自己的玉質腰牌拿了出來,通過法力飛過來。被祁銘接住了。
這算是,吵不過就跟我和好?
“魔尊怎么不接?是無法親眼看著澤淵上神與他人成親嗎?”
“不,我只是沒想好送你們什么當新婚賀禮。”我在思考百悠上仙的意思,她好像很想讓我去參加她的的成親大典。
“魔尊能來,就是給我們最好的祝福。”
她這只是單純的想羞辱我?算了無所謂。
“如那日,本尊無事的話,自會去。”話不能說的太滿,給自己留點余地,萬一不想去呢。
“好,那我們就等著魔尊大駕光臨了。”
百悠說完,就拉著澤淵上神頭也不回地走了。好似一幅老娘贏了的感覺。
“不理他倆,咱們也回魔界。”真的是有一些些累了。
回到魔殿,無惑開心地回房間了。
“你也去休息吧,不用再跟著我了。”
見身后人沒有動靜,我轉過身就對上了祁銘的眼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主上不必為了遷就我每次給無惑準備的東西都給我一份,屬下不需要這些。”
除了換不回來的魔蠱,他把我近期送給他和無惑一樣的東西都還了回來。
“這些東西,不是順帶給你的,是專門向送給你的。”不知道為何,就是很想解釋一下,因為買禮物順帶送一件確實挺不好的。
“和旁人一樣屬下就不要了,魔蠱,主上也給屬下種回來吧。”說著,祁銘一把火把那些東西燒成了飛灰。
我心里明明知道羯蘭賀雅比祁銘厲害的多,但是看到他這樣我還是有一點點害怕。他不能現在就要造反了吧?
“你在氣什么?”我先問一下,能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我就趕緊跑,我看了眼敞開的大門,還好,只要我一聲令下,千萬守衛都會進來護駕。
“屬下不敢,只是不想事事都與別人一樣罷了。祁銘和左使想來各司其職,一個崗位上不需要站著兩個人。”
所以,他是在氣我事事都讓他和無惑一樣?那好解決了,只要表明他的特殊就行了唄。
“我只是當無惑是弟弟,送你的這些東西也只是專門送給你一個人的。我給無惑解魔蠱也只是希望他自由自在的不受拘束。”給你解魔蠱可是為了保命,那哪能一樣。
這樣說能聽懂吧?不是買一送一送的給你的,也是花了錢專門給你的。
我見他不為所動,沒辦法了,只能給他一點獨一無二的東西才行,難不成把命給他?可不行可不行。
“你在我眼中,就是祁銘,從來不是和無惑一樣。”對呀,人人都是獨特的的,每個人都不一樣。
果然這樣說管用,他的面色改善了不少,那我就放心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祁銘乖巧地點了點頭離開了,看表情,說明我剛說的有效果,好得很,終于能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