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兩個小時,段晨實在無聊,再加上昨晚頭疼和今天起得早,搞得現在有點兒想睡覺了。
直到十點半左右,才進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兒,手里拿著一杯看似是百香果奶昔的飲品,頭上戴著兔子發箍,乍一看很可愛,但是第二眼會讓人感覺到很作。
段晨對這女孩兒并不感冒,只是翻了個身,便閉上了眼,準備小憩一會兒。
不過屋子里,拖鞋的拖曳聲在空曠的訓練室里顯得格外刺耳,無奈,段晨只好坐起來,看著那個來回行走在咖啡機和訓練位之間的女孩兒。
“同學?你是社團成員是么?”
“啊,是的。”女孩兒一驚,轉頭答道。
段晨揉了揉太陽穴,抄起旁邊的冊子,問道:“叫什么?什么系的?!?
“啊,我叫李莎莎,2034級音舞學院現代舞系的?!?
“嗯,你忙你的吧。”說著,段晨又看了一眼表,十點四十。
看來這社團很隨意啊,來了也是玩兒,還有學分拿,神仙日子。
起身,去接杯咖啡,發現那女孩兒正看著自己,看回去!不能慣著她!視線交替,對方便收回了視線。
段晨看了看身上穿的寬松短袖和大褲衩,可能是穿的有些隨意,讓人覺得另類了吧。
幾個撓頭搔耳的年輕小伙罵罵咧咧的玩鬧著進了訓練室,一看就是剛睡醒。
“姓名,哪個系的?”段晨放下杯子問道。
“哎?上官姐姐呢?”一個穿著新潮的男孩子問道,長的算是清新可愛的那種類型,應該是個大一的。
“她上午有課,我來替她?!倍纬孔?,翹起二郎腿。
“呵,準是學生會有事兒,敢不來接我們,回頭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她。”一個大大咧咧的穿著趿拉板兒的青年說道,似乎在向段晨示威。
“靠,別裝逼了你,誰收拾誰啊。”一個反戴著鴨舌帽,穿著格紋襯衫,工裝褲的青年笑著打趣道。
一共四個人,剩下的那個人倒是很安靜。
“姓名,哪個系的。”段晨有些不耐煩。
“李澤偉,2035級計算機系”那個穿著趿拉板兒的男生說道,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我叫蘇茂啟,2036級美術學院美術學系?!蹦莻€打扮新潮的男孩子說道。
“葉柯文,2035級傳媒學院播音與主持”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說完就走了。
‘兩男一女都是藝術生啊,也難怪?!纬啃南搿?
“周嘉辰,2036經濟學院金融管理學系。”剩下的那名沉默寡言的男孩兒說道,并靜靜的看著段晨。
見段晨寫完后,問道:“可以了嗎?”
段晨點點頭,看著這男孩兒走過去的背影,看了兩秒,便放下冊子,喝了口咖啡。
除了那男孩兒以外,剩下那三個男生倒是和那女的關系很好,看樣子是要四排,可能那個男孩兒會被落下。
果真,三男一女坐在一起,剩下那男孩兒坐在離他們靠邊一點的位置。
‘這樣的訓練有什么意義啊?!纬客虏鄣馈?
除了記名字,上官卉還托付給了段晨一個任務,就是盡可能的幫助他們提升一下訓練質量。
姑且認為那四個人是一個團隊吧,先從團隊抓起。段晨觀察了一會兒,便也對那四個人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嗯.....幾位,我是上官卉派過來幫忙的,主要是對你們的訓練進行一些監督,和提一些建議。”段晨開口道。
張澤偉抬頭看了眼段晨道:“用不著你?!逼溆嗳艘矝]言語,段晨也只是說完便靠在后面墻壁了。
那個女孩兒,矯里嬌氣,團寵,索要物資,好吧,單這一點就沒必要管她了,關鍵她還不是狙擊手,是個醫療兵,算了,也罷。
那個衣著邋遢的男孩兒脾氣暴躁,是突擊手,罵隊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大吼大叫,這種行為有時候會影響其他隊員接收指揮位的指令。走過去看了看,槍法不錯,就是有些莽夫。
那個反戴著鴨舌帽的男孩兒是指揮位,不過下指令優柔寡斷,并不果決,對大局觀的判斷還有些欠缺。其他的.....倒是沒什么毛病,很為團隊的物資分配著想,也因此,他和那個女孩兒時不時的拌嘴,雖然每次都是他輸。
剩下的那個衣著新潮的男孩兒是狙擊手,目前沒有什么顯眼的表現。
其實這種搭配有些不合理,沒有自由人,到時候誰開車就是一個問題,也就只能是指揮位開車,可這樣的話會分散他的注意力,盡管這種打法也很普遍。
幾人離開P城后,開著紅色轎車,準備前往G鎮,那里是個好地方,視野開闊,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四周是否有人過來,也是個屬于易守難攻類型的房區。
一路上風平浪靜,除了遠處零零散散的幾聲槍響,暴躁好戰的李澤偉想要去勸架,卻被作為指揮位的葉柯文駁回。
總算是到了G鎮,此地沒人,倒也還算清凈。
段晨靠在后面的墻上靜靜的看著幾人的操作和交流,目前倒是沒什么其他問題。
“那個....姑娘,把你的身上的三級套給你們隊狙擊手吧,他二級頭和別人對狙很吃虧的?!倍纬繉χ敲欣钌呐赫f道。
女孩兒沒說話,只是不情愿的瞥了眼段晨,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狂躁男孩兒則摘下耳機,沖著段晨叫道:“哎,我靠,你誰啊,我們在這兒打游戲呢,你嗶嗶啥?”
此時段晨正走道他身后,看了眼他手機屏幕,開口道:“你應該去西北角的那個平房,現在你們人堆在一起,到時候你作為突擊手會很吃虧?!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我NM......哎,跟你說話呢,我們在這兒打游戲用得著你指指點點的?該上哪兒涼快滾哪兒去。”李澤偉站起來指著段晨罵道。
兩眼相瞪,針尖對麥芒;坐在一旁的葉柯文站起來去拉李澤偉,段晨也只是輕蔑的瞥了李澤偉一眼,便轉身走到了那名單排同學的身邊。
看了沒兩眼,段晨就走到了后面靠墻的位置,還是看著他的手機屏幕,不過就是離得遠了些。
自己要是站在他身旁的話,他會有壓力,不會好好打,畢竟自己原來也是這樣。段晨心念道。
旁邊的四人開始有些熱鬧,李澤偉大吼大叫的,看樣子是遇到不速之客了。
‘自己也沒那個閑心,人家不讓管,那咱就不管,省的熱臉貼冷屁股。缺德的作者還寫了那么老多,你倒是知道該寫誰不該寫誰啊。’段晨吐槽道。
???啥玩意兒?
........
反觀這個單排的男生,倒是很安靜,時不時的給隊友打打字,說說打法,性格倒是很穩重,不過打法很激進。
段晨總能見到他最常用的打法就是,無論房區還是平地,永遠都是用雷開道,然后再直接干拉,有的時候干脆直接扔雷,關鍵是他這樣打,還真的有奇效。
段晨就在男孩兒身后站著,靜靜的看著他打,也不說話。
一聲懊惱聲襲來,兩人同時扭頭看去,只見四人坐在凳子上,靠著椅背,神情郁悶,看來是被滅隊了。
段晨不置可否的扭過臉去,并沒說什么,而是走到了單排男孩兒的旁邊,看了一眼屏幕,剛才沒看清,現在看清了,ID很眼熟。
“哎,哥們兒,你叫周嘉辰是吧?”
“昂,咋了?”男孩兒聲音很蘇糯,帶有微微鼻音。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局用雷一下炸死倆,然后差點兒滅隊,還開麥問了問。”
“嗯......什么圖?”
“雪地。”
“啊,我知道了,游樂場上面的野區是吧。”把恐龍樂園稱為游樂場,也算是比較常見。
“昂,我看你有些眼熟,一起來一局么?”
“好哇!”男孩兒很高興,聲音明顯有些激動:“你叫啥,我加你。”
段晨坐在他對面,用了qq的小號,好久沒打了,段位早就掉道了青銅而不是黃金,不過段晨進入隊伍的那一刻,男孩兒并沒有展現出嫌棄的神情,而是詢問段晨習慣打哪張圖。
最終兩人隨機到了雨林作為一起開黑的賽場。